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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皇帝】(11)

    天色越来越暗了,街上的人也开始稀稀拉拉,街边的一些门面已经把红灯笼挂起,是该找间客栈歇下了。熊峰领着上官婉言在城里东拐西拐,终于找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这才勉强入了上官婉言的法眼。

    之前是没挑的条件,现在进了京城的外城,有得挑上官婉言当然是要最好的。

    人间凌霄宫,好大气的名字,把自己说的和天上的宫殿相提并论了。熊峰抬腿进入,不得不说,这门槛还真高比方才路过的知县衙门的门槛都高。

    刚一进门就有小二端茶递水,又是掸土又是说吉祥话,好不亲切。就好像熊峰是这里的常客一样。

    熊峰拉着上官婉言坐下,喝了口茶:“掌柜的,还有上房没有。”

    掌柜笑着说道:“上房当然有,不知二位要什么样的?”

    熊峰看着掌柜意味深长的说道:“当然是要最好的”说完了还用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暗示了一下掌柜的。

    “那就是天子一号了”掌柜不亏是人精,一下就听出了熊峰的弦外之音,对小二招了招手,“带两位贵客去天子一号。”

    小二机灵的跑到熊峰前面去引路,边引路还不停地拍熊峰二人的马屁,而且他好像是看出了两人的关系,不停地说上官婉言漂亮之类的,熊峰更得意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上官婉言突然停下了,低声问道:“就没有和这间一样规格的房间了吗?”

    小二讨好的说:“小姐说笑了,天子那只能有一个,要是有二三四五号那还叫天子嘛”

    小二看上官婉言有些犹豫,便又说:“小人眼拙看不出二位的关系,但既然都手挽手了,那同处一室又何妨?”

    听完小二的话上官婉言的脸上红霞飞起,低着头摇了一下熊峰的手臂。

    “爱……这个,娘子怎么了?”熊峰问道。

    “打赏他”上官婉言低着头小声说,说完了还把身子往后缩了缩,想用熊峰的身体隐藏自己。熊峰邪肆一笑,五指张开做抓握状在上官婉言胸前隔空抓的一下,并没有碰到她。熊峰感受到上官婉言的娇躯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而且开始有些发热了。但这她一次居然没有往后梭,而且还用惊慌幽怨的眼神看着熊峰,但眼神深处居然有一丝渴望?

    熊峰抚摸了一下上官婉言的头发,很柔顺,上官婉言顺势靠在他的胸脯上。

    熊峰大方的扔给他一锭银子,看样子足足有十两。

    小二双手捧住,一下子跪了下来:“公子,这,这也太多了吧,这银子都够公子在这住十多天的了,小的不敢收。”

    熊峰笑笑:“你拿去给你们掌柜的,我预付一天的房钱,还有茶水钱,我喝茶可是很挑的。”

    小二千恩万谢以后才捧着银子跑去找掌柜的去领赏了。

    熊峰这才拉开门,好好看看这天子一号里面有什么玄机。

    一开门就有一股若有却无的幽香,抬起腿迈过了高高的红木门槛,只见屋内绣满堂,一应用具全是红木包着金边,墙壁之上书法字画一看都是名家大作。屋子正当中是一座大圆床,青纱的帷幔挂在白银的提钩上,再用五彩丝系住。

    熊峰一看这床,乖乖,恐怕就是三五个人在上面折腾也绰绰有余,怪不得叫天子一号。熊峰不禁对自己的皇帝生涯感兴趣了起来。

    熊峰把门一关,搂起上官婉言的腰就带着她躺倒在大床上。

    看着上官婉言洗脸娇羞的模样,熊峰不由得笑出了声。

    “放心,朕又不会吃了你”熊峰道笑着说:“早些休息吧,明天就可以回到宫里了。”

    这一晚,熊峰早早的睡着了。上官婉言却没睡好。

    她在熊峰怀里一直担惊受怕,害怕熊峰轻薄自己,但发现熊峰早已睡着却又有些生气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熊峰雇了辆马车,赶奔京城的内城。

    熊峰在车上和皇后聊了好多,多是熊峰问皇后回答。现在熊峰对大周有个基本的了解了。而且还把大周的一些东西在自己脑子里做了下换算。

    比如大周的钱,一文钱相当于蔚蓝星的一元钱,一千文就是一两,十两白银就能管一两金子,就相当于蔚蓝星的一万块钱了。

    想想自己,在天子一号那睡了一觉就花了十两,不过现在熊峰不在乎了,谁让爷是皇帝呢,天下都是我的还用在乎钱?

    就这样一路颠簸到了黄昏时分,熊峰皇后和马夫三人来到了京城内城城门。

    熊峰见车停了,便探出头去看,只见车停在城门前,有几个小兵在站岗。抬头向上看高高的城门楼上写着三个字“正阳门”。

    “公子,城门关了,要不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明早进城吧。”

    熊峰让马夫再去问问,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说自己确实有重要的事要立马回京。

    过一会,马夫回来了,他低头不语,摇了摇头。熊峰看到他脸上有一个明显的红色巴掌印。

    “不肯通融就算了,打人算是什么道理?”熊峰拳头一握,跳下马车。

    马夫见到急忙拉住熊峰的胳膊说道:“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让进城算了,咱们明天再来就是。”上官婉言伸了伸手,也想拉住他,但欲言又止。

    熊峰眼睛一眯,盯着马夫

    :“算了?大周王法哪条说当官兵的可以随便殴打平民?”

    马夫哎呦一声劝解起来,说什么王法都是官老爷定的咱们老百姓哪有说的资格呢。又说了很多诸如和气生财之类的话,看样子把他当成商人家的公子哥找京里的人办事了。

    “谁打的你?”熊峰问道。

    马夫不肯回答,还在劝熊峰。

    熊峰一把甩开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几个小兵面前。

    城门前的几个小兵一个个吊儿郎当,嘴里吊着狗尾巴草,看见熊峰就破口大骂:“臭小子,老子说了不开门就不开门,甭管你爹多有钱在你们那多有势力,这可是京城,到这都不好使。”

    熊峰根本不理睬他淡淡的问道:“谁打了我的马夫?”

    那几个城卫兵听了熊峰的话,突然哄笑起来。

    “这公子哥还当自己在村子里呢,谁打了我的马夫,哈哈哈笑死我了。”

    “就是,这可是京城,就是小地方的县太爷也不敢得罪张爷啊”

    “小子,你快滚吧,别把我们张爷惹毛了。诶我说,李二愣子你怎么不笑呢,嗐你还是继续站傻岗当木头人吧”

    熊峰眯着眼睛审视着门前的四个小兵:三个哄笑一团,就只有一个兢兢业业的站岗,认真站岗的好像还不受待见,被起了个二愣子的外号。

    这到底是什么军治,流氓兵痞拉帮结派,敬业的被排挤孤立。

    熊峰看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张开五指轮圆了给他们口中的“张爷”一个大耳光。熊峰这个耳光扇的足足有十成十的力量,打的自己的手掌和胳膊都麻了。

    那个所谓的张爷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如此大胆,只听得耳边“呼”的一阵风声,紧接着脑袋里嘭的一下有肿胀感,像是要向外喷出东西一样,等反应过来已经是脑袋变重,两脚发软,感觉地好像在晃站都站不稳,两只耳朵嗡嗡的响,什么也听不清。

    熊峰盯着那个所谓的张爷继续追问道:“谁打了我的马夫!”

    张爷被扇了一巴掌后已经被打的晃晃悠悠随时会倒地的样子,另外反应过来后两人立马向前一步抽出刀指着熊峰道:“小子,你踏马找事是不?”

    熊峰很厌恶别人用刀指着自己,直接用手拨开他的刀,“呸”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

    “你!”小兵怒目而视,他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直接把刀丢了,开始挽起袖子来。原来方才抽刀是吓唬人的。

    他刚刚把袖子挽好,举起拳头。熊峰从腰间取出一物,举起,一瞪眼,朗声道:“大周天子在此,谁敢造次!”

    他的拳头已经举起了,可现在怎么也落不下来。皇上不是去东郊皇陵了吗,怎么在这出现了,上官大人好像自己回来了,那皇上难道就是眼前这位?他盛怒的眼神里满肚子疑惑。

    熊峰从腰间取出的是块龙形玉佩,就是取得太平志略的那块。熊峰用玉佩在那个小兵脸上拍打着,像是扇耳光一样,但没有扇耳光力气重“把这块玉佩拿给你们最大的官看。”熊峰说道。

    小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心中无限的屈辱和愤怒,但是他不敢发作,只好狠狠地盯了一阵,最后咬了咬牙接过了,转身离开的时候还被熊峰踹了一脚。他感觉再待一会,自己的心脏就会气的跳出来,于是加快了脚步。

    须臾,天黑下来了,城门楼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一排排兵丁整齐的站着。一个将军挎着大剑在中间,身后是两个副官。应该就是正阳门的守备长了。

    “守备长,怎么办”身后的副官忧心忡忡的问道。

    守备长一皱眉头:“老子知道怎么办,我又没见过皇上他老人家张什么样子,听说皇上登基后憋在宫里一年了,也没上过朝也没出游过,连皇后都不见,最近连宫里都不待了,跑去皇陵祭祖了,我哪知道皇上长啥样。”

    另一个副官开口了:“守备长,我有一个远房表亲,认识上官大人家的门房,不如找他,让他传个话给上官大人,请他老人家定夺?”

    守备长哼了一声,不以为然:“你小子满脑子裙带关系,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个副官哪来的,等你消息传到了,皇上他老人家早等急了;换句话说要是这不是皇上,惊动了上官阁老到时候如何收场?”

    城下的熊峰看着城楼上的人交头接耳,理都不理自己一下,不免有些愠怒,于是高声道:“尔等大胆,见到朕还不速速下来磕头!”

    “大胆的贼子”城门楼上的一位副官大喝了一声,从腰间抽出宝剑,竟然直接从城楼上跳下来。

    “膨”的一声落地,周围尘土飞扬。

    副官挺着宝剑直指熊峰,剑尖之上寒芒闪动,再配上副官滔天的杀气,犹如修罗降世。

    “我问你,贼子,你是哪里人士,冒充圣上意欲何为,说!”副官眼中凶悍之气毕露,说话更是咬牙切齿一般,一字一顿,好像是随时可以一把捏死小鸡仔的凶猛的饿狼,挺着宝剑,直指熊峰的喉咙。

    熊峰目光不闪不避,直直的盯着他:“朕乃大周天子,鼠辈放肆!”

    “哦?你说你是天子。”副官的眼睛一眯,带着审视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突然眼神中一抹凶悍闪过,剑尖又前进了一分“你可知冒充皇上是什么罪?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告诉你我的剑可

    以毫不犹豫的刺穿你的喉咙,而我眼睛的不会眨一下!”

    他的剑很利,夜晚时分都可以看见剑尖闪动的寒光,一股肃杀之气传来,熊峰甚至已经感到脖子上有若有若无的寒意。

    这时熊峰感觉到喉咙已经开始发紧,心跳太快了,感觉就是在喉头上跳动,这样的情况下说话肯定发嘘。

    他索性向前一步,让自己的脖颈抵住剑尖,下巴一收,压在剑上,怒目圆睁大呵道:“我会让你的剑刺破我的喉咙,毫不犹豫,甚至我的眼睛那不会眨一下!”

    “不要!”上官婉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一把抓住副官的胳膊,水汪汪的的眼睛看着熊峰。

    熊峰撇了上官婉言一眼:“这是你该说话的场合吗,女人你给我待到一边去!”

    上官婉言满脸的委屈,但还是乖乖地松手,站到熊峰的身后。

    “你,敢吗?”熊峰用坚定眼神看着他,声音充满了蛊惑性,又上前一小步。

    那个副官不禁瞳孔一缩,手臂软了一下。

    他,一个军旅出身的人,沙场上浴血拼杀了十多年,能当上正阳门的副守备长可想双手粘染了多少鲜血,如今却在一个矛头小子前恐惧了,退却了。

    熊峰继续用坚毅的眼神看着他,又向前了一步。

    副官只能后退了一步。

    二人对视着。

    “叮”

    一声金属声音响起,他的剑,脱手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在战场上兵器脱手会是什么结局,但这一刻,他认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副官跪下来重重的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楼上和城上上的小兵在将官们的带领下齐齐下跪磕头。口中高呼万岁!

    忽然!

    城门突然打开,冲出来一对人马。带头的人人高马大跨坐在马上,一身金色的盔甲,一对八字利剑眉,鬓角和胡子略微发白但并不显得苍老,反而有特殊的威严感,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奔来,犹如天神下凡。

    雄壮的马鼻孔张开喘着粗气快速奔跑者,马踏声震耳欲聋,快到熊峰面前时马上的人一勒缰绳,天马痛苦的嘶鸣一声,前蹄高高的扬起。

    熊峰甚至可以看到高大的马胸膛上爆炸般力量感的肌rou纹理。

    “嘭”的一声,马蹄重重地落地,砸在离熊峰不足一丈的地方。熊峰本来就两腿虚浮,这一震差点腿软了做到地上,就在膝盖刚刚一弯感觉就快要软倒的时候一股轻柔的力量扶住了他。

    熊峰转头感激的看了皇后一眼,冲她点头致谢。

    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这个人气势汹汹的策马而来,一看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