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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方便。”“哥哥哎……我早就差不多都在你这边吃了。”“那干脆直接搬过来,你的东西本也不多。”裴沐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哦,平的,那没问题了。“我还是自己睡吧。哪有成年的弟弟跟着哥哥住的?”她放下空碗,拿清水漱了漱口,又往嘴里扔一粒葡萄干嚼着。姜月章蹙眉,淡淡道:“你搬来,便有了。谁还敢说什么?”裴沐干笑,打着哈哈,心想以哥哥的心细程度,她要是真搬过来,说不定很快就被他发现女儿身,到时候那可怎么收场?总不能爽朗一笑,说不好意思啊哥哥,你这么多年以为的弟弟其实是meimei,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继续生活?那多不合适。何况……兄长略眯了眼,半盲的眼眸却有格外锐利的目光:“阿沐不愿搬来,莫非有事瞒我?”裴沐的小心脏心虚地跳了两跳:“我能有什么事瞒着哥哥?我们自幼在一块儿,什么事哥哥不知道?”他仍是用那蒙着阴翳的双眼,审视着她。片刻后,他才缓了神色,含笑道:“阿沐说的是。”不等裴沐松口气,他却又说:“我生平最讨厌别人骗我,所幸,阿沐却是世上唯独不会骗我之人。”他口气异常笃定,更还透着十足亲昵。却又让裴沐的小心脏,心虚地跳了几跳。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扯开了和他瞎聊天。“哥哥,这次我出门,遇到了南朝来的人。他们说,在南朝,称呼哥哥都是叫‘阿兄’,还说‘哥哥’这说法是从北胡来的,真的么?”“南朝?他们惯来是有这个说法。”他想了想,有些轻蔑地笑笑,“不过都是些不能考证的自夸言辞。若非地理非人力能改,他们怕是都要说,齐皇陵在南朝了。”他刻薄起来也是很刻薄的,逗得裴沐哈哈笑。她笑得开心,他听得分明,神色不由更温柔许多,又说:“便是真的,那又如何?阿沐叫我‘哥哥’,我听着觉得好得很,谁能说三道四?”裴沐连连点头,连声叫了好多次“哥哥”,叫得他唇边浅笑不断,神情明朗不少。裴沐笑闹完,又想起一件事:“不过他们说,南朝很有些奇异的研究、药方,我想抽空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给哥哥用的……”“不许去。”姜月章本能说完,自觉口气太重一些,那股子阴郁也太明显一些,便立即补救。他放柔声音:“阿沐,我知道你为我好,但南朝太远,你一来一去至少两月,那我怎么办?”裴沐心想,你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该怎么办怎么办啊。但她知道这话说了,她哥必然生气,于是做冥思苦想状,答道:“那我背哥哥一起去。”他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一怔,第一反应竟是:“那也……”顿了顿,他才硬生生改口:“那也不行。况且南朝也不比我们强到哪里去。”裴沐哼了一声,随手拿一粒葡萄干给他塞嘴里,愤愤道:“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要,莫非哥哥就放弃了?我想看看哥哥好起来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姜月章被她哄得开心,眼里光华连连,好似能将那薄薄的阴翳都融化。“莫急。我早已派人查明,若能找到当年齐皇留下的天子剑,就能得到其中留存的力量,洗髓易骨、重获新生。”他咬了葡萄干,顺手将她手掌握在掌心。他垂首望去,模糊的视野里,她手腕挂着养魂木珠串,纤长的、有点单薄的手指就躺在他手心,一根根可爱极了,让他很想仔细扣住、慢慢把玩。但这动作有些太过,他拿不准阿沐是否会吓着,进而心生反感乃至警惕。他一直琢磨着,又觉得唐突,又舍不得放开,便显得心不在焉。裴沐没注意他的奇异神态,只顾回忆关于“天子剑”的种种传闻。她犹疑道:“天子剑有齐皇留下的力量,这我也听说过……可它真的能帮上哥哥?”“能。”他头也不抬,说得笃定。裴沐也就信了,开始思索线索:“可天子剑失落已久,自齐皇山陵崩,天子剑就没了下落。而且,世人一直传说,得到天子剑的人就能重新一统天下,所以很多人都在找……便是有了线索,我们也很难悄悄拿过来。”“的确艰难。所以,尽力而为便可,若真找不到,便是我活该这么废人似地过一生。”姜月章声音很淡,情绪更淡。裴沐却像心被针尖扎了一下地难受。她哥哥是魂师,灵魂化虚为实时的模样多么皎然,哪能就屈服于这病弱之躯?她闷闷道:“哥哥别难过,我一定给你找回来。你说要天子剑,我就找天子剑,你要是说别的有用,我也都去找。总归你别放弃。”姜月章听了,抿出一点笑意。他小心翼翼地合拢双手,将她的手掌放在其中,满足得几乎想叹气。他仍然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如果此时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必定会看出端倪。他只能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阿沐,便是我一生就这么残废着,你也不会离开我,是不是?”裴沐爽快道:“我能去哪里?哥哥在哪儿,我就在那儿。”他面上笑容在扩大,声音不改温柔:“那娶妻如何,生子如何?”裴沐心想:我要是娶妻,那肯定要被新娘崩溃哭诉骗人,然后一顿好打。她诚实地说:“不娶妻,也没兴趣生孩子。我在哥哥身边有吃有喝,好好修炼,不是很快活?”姜月章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双手紧了紧,一瞬似乎很想改变动作,但他到底忍住了。“好,”他只低低说,那低垂的眼眸里,汹涌着阴郁的温柔,“阿沐同我永远在一起,再没有旁人的。”……三天后。姜家幼子姜沐云,被家主扔进了祠堂,说不跪满三天三夜,不准出来。起因是:因为她到处乱跑,引得兄长心急去找,动用魂术,结果病上加病,又倒下了。“唉,大冬天的,好歹给个火盆啊……”裴沐跪在祠堂里,唉声叹气。老实说,她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她虽然的确是临时起意去的云亭山脉,可也是为了给哥哥找药,而哥哥来找她、还动用魂术,这事儿实在不是她能管的。可他是真的因此病倒了。想想这事,裴沐就还是老老实实跪了祠堂。谁让那是从小到大对她最好的哥哥呢。更何况,姜家收养她、培养她,原本也是为了给哥哥当护卫。什么幼子,都只是听着好听,其实就是嫡长子的护卫。整个姜家里,就只有哥哥是真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