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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问道：「那即是後悔？」 雪望着点缀着房灯的墙壁，幽幽地说：「後悔又谈不上，刚才大伙儿情绪那 麽高涨，就算再给我重来，我想也会跟大家一起做吧。只是有点感慨，曾以为只 会跟爱人做的事，就这样简单地跟别人做了，贞cao这种事，在今天是不是已经再 没价值？」 「如果你认为性是用作綑绑爱侣的一种工具，那你的爱人跟别人zuoai，当然 可以视为不忠。因为你会害怕别人比你拥有更好的工具，去夺走你心爱的人。」 我以自已的看法向雪解释道：「但如果你对自己的这份感情有信心，你是不 会害怕让爱人面对世界，再漂亮，再雄伟的人都会有他身体不足的地方，那从第 三者获得快感，是否就沾污了两个人的神圣？」 雪仍是不解问道：「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啊？」 同一种问题，我过去在派对遇上过无数次，这根本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如果问的人本身已经抱有预设的答案，那纵使如何回答亦只会被视作狡辩，我没 打算说服面前女孩，让她认为联谊是一件冠冕堂皇的事，从而替自己所做的一切 开脱，我只是说出心中所想。 「的确在世人眼中，这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但我想你知道，同一个字眼，其 实是有很多种解释，你觉得对伴侣内心的不忠还是身体的不忠更不可原谅？世界 上没有一个天秤能够真正衡量做事的错对，一些千百年前错的事到今天变成对； 也有很多今天是错的事，在昨天是对的。所有道德观念都是人定下的，没有人能 完全保证对错的界限。我们只是人，只能凭藉自己的良心去做事，在得到对方同 意，而又不会伤害感情的情况下，有哪个人能认定这些都是错事？」 雪听了我的说话，带点羡慕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真的很佩服大 家，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这样的男人就好了。」 我狐疑问道：「是找到跟你一起参加联谊派对的男人？」 雪用力搥我臂膀一把，更正我说：「我意思是，我羡慕大家可以在心爱的人 面前完全展示自己的慾望，我希望我也可以找到一个什麽也能跟他说，一个真正 交心的男人。」 我衷心地替雪打气：「你是个好女孩，一定可以的。」 「谢谢你。。。」雪的眼里闪出感动，我发觉这个女孩虽然表面有些粗枝大 叶，其实是一个内心十分纤细的女孩。也许是刚刚经历失恋的伤痛，令她对男女 间的爱情添上一份不信感，但当看到朋友们真摰感情後，似乎又对爱这个字拾回 了一点信心。 雪握握拳头，向自己激励说：「好吧！我也要忘记昨天的失恋，重新振作， 我的好姐妹都为我一起献出了贞cao，我不能令大家失望！」 我微笑道：「向前看总是好的。努力吧，世界上还有很多有眼光的男人，一 定会碰到懂得欣赏你美丽的人。」 雪望着我，感慨说：「环有你这种男友真幸福。」 我笑着回答：「我有她这种女友亦很幸福。」 「讨厌死了，在失恋的女生面前夸自己幸福。」 雪闷哼一声，叮嘱我道：「警告你要好好对环啊，她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可 不能让她伤心。」 「这个当然。」 我点着头，然而一说曹cao，曹cao就到，当雪提起环的同时，我那小顽劣亦抱 着肚子笑过不停的从房间出来：「哈哈，泽你没看太可惜了，我从来没有看过男 生的那儿可以这样子的。」 我眉睫一皱，那个Ｍ男不会变态到把过长的包皮塞在自己的屁眼来娱乐大家 吧？ 可环没有走向我的身旁，而是直接步过，我奇怪问道：「你去哪儿？」 女友轻松回答说：「尿尿！真是太好笑了，笑得我快要尿出来。」 「这小妮子，半点仪态也没有。」 我咕噜着，这时候突然想起强和妍在洗手间淋浴，正想叫住女友之际，她已 经推开木门，才刚要步进，忽然一脸惊慌的折返回来。 我教训道：「都说里面有人，你就总不会敲门。」 环没有理会我的说话，只紧张地向我说：「强哥和jiejie在里面。。。」我没 好气的说：「我知道他们在里面，所以就说你先要敲门，这是基本的礼貌。」 环焦急地摇头：「不是啊，他们在里面。。。」「什麽？」 第４２章（３） 女友性格急躁，平日事无大小也呜哗鬼叫，对这此我早已习惯，不用多问也 知道是小题大作，懒洋洋说道：「他们在里面妖精打架吧？今天气氛那麽好，强 和妍又刚复合，情不自禁亲热一下有什麽好奇怪？你就不要当人家的电灯泡。」 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是打架，是吵架，强哥在里面把jiejie骂哭了！」 「什麽？」 女友的说话叫我大出意外，慌忙从床上跃起，我俩与雪一起跑到洗手间的门 外偷看，只见当中两人各站一角，连淋浴的水喉也没有打开，强脸露愠色，而妍 则不住以手抹眼，看来确是发生了争执。 「发生什麽事了？」 我以为是环大惊小怪，没想到两人真的吵闹起来，刚刚强还亲昵地牵着妍的 手说一起洗澡，怎麽忽然又变成这样子了？ 我本想按兵不动，多观察一下 形势再说，但环又岂是沉得住气的女子，看到 妍神情伤感，不断拭抹眼眶泪水，已经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走到其身边问道： 「jiejie怎麽了，强哥欺负你吗？」 女孩摇一摇头，环怒气冲冲的质问强：「你这坏蛋，对jiejie做什麽了？」 强面无表情的否认道：「我没做什麽，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是她自己心虚哭 了出来。」 「问了一个问题？」 环不明的向妍问道：「jiejie，他问你什麽问题了？」 妍没有答话，只再摇头，强带点怒气的说：「我只是问她，你刚才是否因为 不想和那个小男孩zuoai，所以故意令他早泄。」 环一听原委，动气道：「天啊，这种问题还用问吗？男人不行是他的问题， 你怎麽会把责任怪在jiejie头上？」 强冷冷说道：「因为妍总爱用这种技俩，以前在联谊上她遇到讨厌的男人就 总会故意装出媚态，使他们在插入前已经泄精，让自己不用跟对方zuoai。」 环对强的说话感到莫名其妙，事实上强说得不错，过往我亦曾见过妍用这种 方法拒绝对手，旧同学长得一副天使面容，只是抛个媚眼已可以叫男人神晕癫倒， 对着一些意志力不高的对手要他们城门外败阵，是完全没有难度。 环不明地嚷着：「好吧，就当jiejie是故意让雪的表哥早泄，但这样有问题吗？ 今天的联谊派对说好是女生为上，我们就是拒绝对手也有权，给他舒服一次已经 算很好了，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强指着妍说：「对，妍是有权拒绝任何人，就因为这样，为什麽你不直接说 你不想，为什麽你要这样虚伪，明明不想却又答应，然後答应了又用手段去脱身？」 妍继续没有答话，环当然不会知道她的想法，但仍代替好jiejie解释说：「这 是因为jiejie人好，不想伤害雪的表哥，所以勉强答应下来，你们男人随便跟一个 女人都可以上床，又怎会明白女人面对讨厌对手时的心情！」 强沉住气质问道：「是吗？妍，你真的那麽讨厌那小男孩吗？还是你根本就 仍痛恨联谊派对？」 妍的头一直垂着，表情显得苦涩，彷佛被强说到痛处，环不忿反问强：「好 吧，就当jiejie真是憎恨联谊派对。那又有什麽不对？这种事就是平常女生也不一 定可以接受，jiejie曾有那样伤心的经历，觉得难受是很正常呀。」 这时候琪和仪从邻房走进，看到这意想不到的场面亦是一面愕然，环没空向 两人解释情由，连珠炮发的向强责骂道：「枉你说喜欢jiejie，不但不体谅她的心 情，还责怪她不跟别个男人zuoai？你是不是人啊！」 强咬着牙说：「这里没有人强迫她参加，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环更气了，愤然破口大骂：「我是她的meimei，jiejie不想抛下我才答应参加， 但这样不代表她有义务与别人zuoai！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给男人rou了才是联谊！」 琪听到这里，大概猜到是怎样一回事，於是加入一起替妍说话：「妍姐是考虑到 刚与你复合，不想在你面前跟别个男人上床，这份心意难道你感受不到的吗？」 仪亦不忿的责难道：「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为这种事而生气的，难道你是 个心理变态！」 受到三女的质问，强没有逐一反驳，他的眼光只一直放在妍的身上，到大家 把话都说完，他再次问妍：「好吧，那我问你，如果你真的认为联谊派对是害了 你一生，是罪大恶极，那麽刚才大家提议时你为什麽不制止？还说要一起参与， 为什麽你不向你的好朋友和好姐妹陈述这一晚的疯狂是将要负上如何沉重的代价？ 她们不但有可能失去她们的爱情，更会失去她的人格！」 妍答不出来，眼泪不停掉下，强继续质问说：「还是你的内心渴望你的朋友 都变成跟你一样，来让你的心好过一点？」 「啪！」 强没说完，环已经抢先上前，一掌掴在男人的脸上。 女友咬牙切齿，厉声警告着说：「我不许你侮辱我jiejie！」 强毫无悔意，摇着头道：「我没有侮辱妍，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还在说？好吧，你已经放弃了最後的机会，你这一生也再没资格爱jiejie！」 环大骂道。 我从未看过如此愤怒的女友，是即使我与她吵架至说要分手的那一天，也从 来没有如今的怒火。 「我是没资格爱妍，但她亦要承认自己的想法，如果她认为这是一件不堪的 事，就不应把你们一班好友也一起卷进来！」 「jiejie没有把我们卷进来，一切都是我们自作主张的，你不要冤枉她！」 「她没有？如果泽不是因为妍而参加派对，这种事会在你们之间出现吗？你 们几个普通女孩，会突然对交换伴侣有兴趣吗？」 「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妍终於忍不住两个人为了自己而争吵，她犹如歇斯底理的向强大叫：「说来 说去，你都是为了我没有跟别人上床而生气，在你心目中我的价值就只是跟男人 zuoai，因为我是一个妓女，我的工作就只是张开双腿，好吧，我现在就去跟外面 所有人zuoai，喜欢的上几次都可以，这样你满意了吗？」 妍情绪激动，转头就跑，几位女生拼命阻挠安慰，可就在环回头要痛骂强冷 血的这时候，却看到他低下头来，两条炽热的泪水不 住从脸庞流下。 「这就是你的答案了吗？为什麽你现这时仍然要这样形容自己？为什麽到现 在你仍是没法放开过去？」 强喃喃自语，咽呜的声线令人无法听到一字一词，但也可以感到那是发自内 心的伤痛。 是比谁都更伤心的痛楚。 大家都呆住了，没有一个人想到态度强硬的强会突然有如此表现，环和妍均 停下脚步，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听着强说那心内的话：「我情愿我永远没有资格 再爱你，甚至情愿今生也再没法碰上你，也不想听到你这句说话，只要可以换一 句你已经忘掉昨天的事，不再把过去一切在你的恶梦中呈现，我便再无所求。」 「强。。。」强抬起头来，眼泪流过不停，他看着妍，看着这位曾被他伤害 的女子，陈述多年的伤痛：「你知道吗？我人生最伤心的日子，并不是当日与你 分手，更不是与莉分手，而是你和泽去了米老鼠乐园後的那个晚上，你在电话里 哭着跟我说你爱上了泽，但你没可能跟他一起，因为你是一个妓女。」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感到一阵寒意。刚才他们几个大吵大闹，我一直没有援 手，亦没说过半句，因为我了解强的性格，亦知道他是比任何人都更爱妍。 「那天挂线後，我一个晚上不能入睡，眼泪流过不停，我认清我的所为是把 你弄得多麽悲惨，我抹去了你作为女人的尊严，从那天起我没想过可以爱你，我 只想你走出阴霾，不要被我做错的事毁掉你往後的人生。」 说到这里，强跪在浴室的地上，向几位女生忏悔道：「对不起，我利用了大 家，刚才在你们说要联谊时，我曾想过劝阻，我想告诉大家这并不是每一个人都 可以接受的游戏。」 「强。。。」「但结果我没有，因为我不想在妍的面前把这事情形容得太过 不堪，我不想她自责当日发生过的事。我更有一种想法，想着如果这一次的联谊 派对能够在快乐下进行，也许能够改变妍对派对的观感，令她觉得那其实并不是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