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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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玥玥要送林招娣去歌姬处学武,蒂娅则要在这个山洞里再住一阵子,她觉得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位置偏僻,适合隐居,不打算跟费玥玥她们同去。 “你呢?”费玥玥问温尔雅。 温尔雅想了想,索性也没别的事做,就跟费玥玥两人一同上路。三人御剑飞行到一处深山,人迹罕至的丛林里,费玥玥拿出信物解开了结界,一条小路才显现出来。 三人沿着这条小路到了歌姬处,却不见歌姬似的女子,只有一矮胖妇人前来迎接。 “你又来我这里躲男人!”妇人对费玥玥没好气地说。 “这次不一样,我给你带了个小徒弟来,”费玥玥把林招娣往妇人面前推,“小宝,这就是我说的歌姬。” 妇人摆手:“什么歌姬,人家都叫我母老虎。”她端详了一番林招娣,又问费玥玥:“她当真要在我这里学?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她爹是擎天派掌门,你说呢?”费玥玥朝妇人挤眉弄眼。 母老虎若有所思:“这倒是有意思了。” 林招娣还有点不知所措,母老虎拉起她的手,柔声问道:“我这门武功上不了台面,甚至为人所不齿。学成后,你会遭万人唾弃,一生也难觅如意郎君。唯独有一点好,你从此不会遭男人欺辱。你可愿意学?” 林招娣听了,目光坚决:“我学!” “那就好,”妇人满意地拍了拍手,“今天就给你上第一课,走,随我来。” 母老虎带林招娣学习她的第一课,费玥玥拉着温尔雅围观,看得温尔雅眉头直跳,忍不住对费玥玥耳语: “这就是你说的歌姬……” “我光说了歌姬,又没说是哪个歌,哪个姬。” 她们站在猪圈外,看母老虎给林招娣演示公猪阉割,小猪崽在她手里不停惨叫,看得人害怕。林招娣虽然看起来有点抗拒,但还是努力集中精神,和母老虎学习阉猪。 费玥玥十分高兴地说:“以后擎天派那帮男的再敢欺负小宝,来一个阉一个,来两个阉一双!” “这也太残忍了点儿,”温尔雅摇摇头,表示并不赞同,“你说得这么起劲,要不你来学?” “那可不行,我还得双修呢!”费玥玥猛摇头。温尔雅撇嘴,心想费玥玥嘴上说得厉害,到最后还不是要靠着男人。 林招娣跟母老虎学习歌姬之术,今后就要长久地住在此处了。费玥玥躲各门派长老,赖在母老虎这里不走,温尔雅一时想不出要去哪里,也索性留了下来。一行人就在母老虎这里住了下来,每天帮忙干点农活,日子倒也清净。 母老虎脾气直爽,常和费玥玥斗嘴,她看不上费玥玥吸男人阳气修炼,觉得女人还是得靠自己,不然就会落得八大门派联手追杀的下场。 费玥玥嬉皮笑脸:“说得好像安分守己就不会遭人追杀似的,你说是吧雅雅?” 温尔雅听了眉头一跳,瞪了费玥玥一眼。费玥玥喜欢亲昵的称呼,她叫林招娣“小宝”,叫母老虎“阿姐”,到了温尔雅这边就叫她“雅雅”。温尔雅起初不太习惯,后来也就由着她去。她也和母老虎一样看不惯费玥玥,虽然勉强结拜做了姐妹,她还是对费玥玥的妖女作派很是不满。 三人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林招娣的阉猪功夫已经越发好了,很快就要进入下一个阶段:削萝卜皮。 温尔雅则收到家里传讯,要她快点回家。 “你还回家做什么,不是说丈夫要杀了你吗?”费玥玥问。 温尔雅摇头道:“我娘病倒了。” 温尔雅要走,费玥玥却觉得其中有诈:“要是你娘就是要骗你回去呢?” “不可能,我娘最疼我了,肯定不会骗我。” “我看未必,人心隔肚皮,就算是家人也一样。” “你懂什么?”温尔雅本来就因为母亲生病心急如焚,费玥玥一番话就像火上浇油,让她气愤不已,“要是你娘生病了,你会不担心?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从小没娘。”费玥玥耸肩。 “怪不得!就因为你是个没娘养的,才这么浪荡,放纵,不知廉耻!被那么多男人睡过,你都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温尔雅破口大骂,把这段时间对费玥玥的怨气全都发xiele出来。林招娣不知所措,母老虎在旁边喝道:“吵什么吵!不就那么点破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在这里放什么狗屁呢!” 温尔雅强压怒气,对母老虎行了一礼:“这段时间多谢照料。”又狠瞪了一眼费玥玥,拂袖走了。 等人走了,母老虎问费玥玥:“你都不生气?” 费玥玥无所谓地一笑:“我生什么气呀,不过就是一点气话,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又托着下巴,浅笑着说:“再说,她也没说错什么,我确实是个不知廉耻的。” 温尔雅走了一月,林招娣的武艺又精进不少,已经快要能在萝卜上雕花了。费玥玥百无聊赖,想着过了这么久,风头差不多也过去了,是时候重出江湖,寻找优质男人吸阳气,却不料收到一封大红喜帖,上书:方秋墨与温尔雅欲于七月初八缔结百年之好,请费玥玥赏光赴宴云云。费玥玥觉得奇怪,温尔雅先前说自己被丈夫刺杀,难道不是已经成婚? 她再去看喜帖,总觉得比寻常纸张要厚,仔细一看,竟找到一个夹层。她取出夹层里的纸张展开来看,上面只有两个潦草大字,分外刺眼: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