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群芳谱（中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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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群芳谱（中篇6） 作者：好色真人 2021年1月5日 字数：13394 蕙芷公主听到这话，看了看启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吗？」 启点点头，对于这件事，他倒是真的不知情。 蕙芷公主看着启，脸上突然升起两朵红霞，她小声地说：「夫君，你似乎没 有帮我画过眉。」 启只说了一声是，让蕙芷公主坐好，让仆人送来画笔，为蕙芷公主描眉。 忙完之后，仆人就前来禀告国公的丧讯，然后送上两根麻线。他们这些不在 五服之内的人吗，自然用肩膀缠着麻丝就可以了。 到了灵堂，启也看到了几位公子，这些公子都跪在一旁，而跪在灵前烧纸的 是穿着一身孝服的素娥仙子。 启看到这个情况，看了看那些公子，发现这些公子都心有不满看着素娥仙子。 上前行礼完毕之后，启他们到了偏厅，伯益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对着启说： 「阿牛，这件事有蹊跷。」 启说是，询问伯益有什么看法，伯益小声地说：「应该是五族遗民下手，而 且你不觉得，这有一位公子很眼熟吗？」 启再次看了看跪在那里的公子，摇头说自己看不出来。 蕙芷公主看了一下，做了一个凤凰手势，伯益点点头说：「的确像他，可惜 我们没有什么把柄，能让他认罪。」 原本一直漠不关心的舒窈仙子突然开口说：「原来他们想要的不是赶山鞭， 而是我这师姐的人头。」 启看了看灵儿，灵儿恭敬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表现。 他们在这里吃了午饭，素娥仙子才前来感谢这些吊念的人，来到伯益他们面 前的时候，素娥仙子对着他们说：「还请几位暂且不要急着离开，等丧礼结束， 本宫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几位商量。」众人点点头，答应这件事。 等到素娥仙子离开，舒窈仙子才说：「不知道我这师姐想要什么？」 「当然是当国公了，如今她主持这个丧礼，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女子也能当国公吗？」舒窈仙子不屑地反问，蕙芷公主笑着回答说不但能 够当国公，还可以当天子，比如女娲就是一位天子。 听到这话，舒窈仙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启看了看伯益，伯益对启说：「不知道阿牛你准备怎么办，继续留在这里吗？」 启说留下也好，这么一件大事，若是不见识一下，岂不是浪费了，而且五族 遗民有阴谋，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就怕到时候你这个五族遗民会出手，让我师姐有什么不测。」舒窈仙子冷 冰冰地说。 蕙芷公主立马反驳说：「若是我夫君真的是五族遗民，昨天就不会帮助素娥 仙子了，你这话说的可真好笑，你这么针对我夫君，莫非是喜欢我夫君，而我夫 君看不上你，你恼羞成怒，才会这样。」 舒窈仙子听到这话，顿时脸一红，看了看启，然后气的跺脚说：「他是你相 公，你自然帮他说话，算了，本仙子要不是打不赢你，非要杀了这小子不可。」 蕙芷公主微微一笑说：「你想要杀我相公，那么我可留你不得，你说吧，你 想怎么死？」 启见情况有些不妙，轻轻拉了一下蕙芷公主的衣袖，对着蕙芷公主说：「有 人看过来了。」 蕙芷公主不在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舒窈仙子，舒窈仙子也毫不示弱看着蕙 芷公主。 启准备劝解的时候，灵儿拉了一下启的衣袖，启看了看灵儿，对着他们说： 「我暂且离开一下，你们慢慢聊。」 启和灵儿到了后面，灵儿小声对着启说：「大人，今天晚上，旱魃大人要见 你。」 启点点头，和灵儿逛了一下，舒窈仙子见到他们回来，冷声说：「不知道你 们有去商量什么见不得人事了，伯益可要看好你这个好兄弟，免得他做出什么神 鬼不容的事情来。」 「仙子误会了，灵儿只是告诉我，她不喜欢这里，有不少人打量她，让她十 分不自在。」 听到启这话，舒窈仙子看了看四周，果然不少人望向她们，舒窈仙子冷哼一 声，微微对伯益行礼之后，就离开这里。 蕙芷公主也告辞离开了，启和伯益继续呆在这里，虽然有不少人过来搭话， 启也没有开口，一切都交给伯益打发。 吃了晚饭之后，伯益和启离开这里，走在路上的时候，一个宫女走了过来， 对着启恭敬说：「阿牛大人，公主殿下有事情找你。」 启说了一声抱歉，伯益说没有事情，启于是和宫女一起前进，到了素娥公主 房间前，宫女恭敬说：「大人只管开门就去就是了。」 启点点头，推门进 入之后，发现里面坐着不是素娥仙子而是旱魃。 「时间没有多少，本宫就长话短说，本宫准备让一位公子成为国公。」 「小的斗胆认为，与其是公子成为国公，不如让公主成为国公。」 听到启这么说，旱魃哦了一声，对着启说：「是吗？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女性容易掌握，男性多有反骨，若是大人能够成为素娥仙子的师尊，岂不 是比立一位公子好太多。」 旱魃摇头说：「毕方，素娥仙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你想要对付她，有些 难。」 「小的知道，但是女子再怎么聪明，总是要嫁人。」 旱魃听到这话，没有在多说什么，消失在启的面前。 启也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蕙芷公主走了过来，仔细闻了一下，对着启说：「你刚才去见谁呢？」 「我说素娥仙子，你肯定不信，只不过我不能说我见的人是谁。」 蕙芷公主没有多问，询问他这几天打算怎么办，启说一切都看伯益表现，伯 益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这几天倒是也没有什么事情，大火公也安静的埋下去了。 不过丧礼完毕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了大事。 这一天早上，启等人被邀请到了大殿之中，原本大火公位置空着，诸位大臣 的位置倒是坐的满满的。 这些大臣脸上都留着冷汗，脸上都是为难神色。 在他们前方，几位公子神情不悦的坐在那里，看着同样坐在那里的素娥仙子。 素娥仙子穿着一身孝服打扮，倒是别有一番美丽。 启发现不少年轻大臣的目光都望着素娥仙子，充满了贪婪神色。 一位老臣走了出来，颤巍巍地说：「如今国公不幸远去，如今国不能无主， 我们要另外拥立一位国公。……」将下来这么老臣不断说着老一套，希望新的国 公如何如何？ 等到老臣说完，有陷入到沉默之中，良久没有人说话。 最后一个公子忍不住开口说：「这从来没有女人当国公的事情，jiejie她怎么 也来到这里。」 「咳咳，公子此言差矣，公主殿下也是姬氏一员，自然有资格，所谓这大位， 在德不在人，公主有德有智，自然可以立为国公。」 一个大臣先开口了，接下来不少大臣开始附和起来，认为这些公子才能不足 以担任这个大位。 听到这话，几位拥护公子的大臣也开始吵起来，这吵的整个大殿如同菜市场 一样，让伯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在伯益笑的时候，素娥仙子冷冰冰地说：「这里是大殿，如此喧哗，成何体 统？」 声音不大，但是有着令人信服魔力，让在场的众人都安静下来了。 素娥仙子一双凤目静静地扫过诸位大臣，这些大臣都害怕低下头颅。 素娥仙子也看着她的那些兄弟，除了第二位公子之外，没有谁敢看她一眼。 「发，你可真是厉害，竟然想到谋杀本宫。」素娥仙子这话说出口，在场的 众人心中不由一惊。 公子发反而没有在乎，冷漠地说：「若是不杀你，那么就是你杀我们了，事 情就是如此，你活着，那我们兄弟岂会活着。」 素娥仙子叹气一声说：「会，他们几个会活着，至于你会不会，不是我能够 做决定的，只能看春部他们怎么做决定了。」 公子发听到这话，大笑起来：「你们都听到了，如今我死了，你们谁都不能 活着了。若是不杀了她，你们就等着死吧。」 公子发说完，顿时几个大臣同时出手了。素娥仙子看了看伯益这边，赶山鞭 再次出手。 启看到这个情况，对着伯益说：「是否出手呢？」 「不出手今天也走不出这里了。」伯益苦笑一声，如今这个情况，他们想要 脱身都难了，而且伯益都没有想过脱身。 伯益剑出鞘，舒窈仙子也叹息一声，手中出现一把宝剑，也杀了进去。 至于蕙芷公主，坐在启的身边，对着启说：「相公，我们真的不帮公子发吗？」 「不出手，静静等待着吧，反正结局已经定了。」 启说完，公子发已经被赶山鞭给捆住了。 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公子发会这么快落败。 不过公子发已经被抓住，其他几个大臣就只能暗叹一声，放下武器。 事到如今，他们反抗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能希望素娥仙子能看在他们祖先的份上，不要太为难他们。 这次闹剧开始的开，结束的也快，很多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就算公子发也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的这么快，这么惨。 「不可能，不可能，那天你明明不是我的对手，不可能，这一切都是不可能 的。」公子发有些语无 伦次地说着。 素娥仙子冷冰冰说：「那天是本宫故意的，本宫早就察觉到了离朱的气息， 为了保险起见，才没有使出全力，没有想到你这么傻，会相信你的实力和本宫不 相上下。」 素娥仙子也在多废话，让人将公子发给压下去，然后对着自己几个弟弟说： 「事到如今，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这几个公子听到这话，齐声说：「愿奉jiejie为国公。」 素娥仙子点点头，对着大臣说：「你们又有什么打算呢？」 「愿奉殿下为国公。」 不管这些大臣愿不愿意，素娥仙子当国公就是板上钉钉，无法改变的事情了。 素娥仙子还是按照礼节，要明年正月才登基，这接下来几个月，就全部交给 三老和六部上卿处理。 在当天中午，素娥仙子也正式设宴招待伯益他们，感谢他们对自己的帮助。 众人都说不敢当，同时祝贺素娥仙子成为国公。 「伯益，本宫想嫁给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素娥仙子突然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在场的人惊呆了，大家都不知道应该 回答是好。 伯益也快速反应过来，对着素娥仙子说：「多谢国公厚爱，只是在下已经有 婚约在身，实在难以回报国公深情。」 「昔日娥皇女英不也是共侍一夫，伯益，若是当心帝女那边，那么本宫可以 前去和帝女说情，想必帝女也会同意。」素娥仙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伯益，让人捉 摸不透，这素娥仙子是在说笑呢？还是认真的。 伯益听到这话，看了看素娥仙子，皱眉说：「非是帝女那边有怨言，而是在 下实在难以接受国公深情。」 素娥仙子浅浅对着伯益一笑，举起爵说：「的确，伯益和本宫了解不多，让 你贸然接受本宫，有一些强人所难。若是伯益你们无事，暂且留在这里，本宫好 生招待你们，这时间长了，你我相知之后，伯益你也许会改变主意。」 伯益神情严肃地回答：「虽然我很想在这里陪着仙子，但是在下和阿牛兄弟 都受命协助夏伯治水，这次南下，也是为了寻找盘氏兄弟，希望盘氏兄弟能够协 助夏伯治水。五族遗民的厉害，国公也是见识过了，这群人一直干扰夏伯治水， 我们只能四处寻找帮手，才能保证夏伯治水功成。」 素娥仙子沉思了一会儿，对着伯益说：「伯益，那么等你治水功成之后，我 们在谈这件事吧。」 伯益恭敬说谢谢素娥仙子体谅，自己治水完毕之后，一定会来道谢。 「不过盘氏兄弟，你们就不用南下了，他们几个兄弟，据说已经去了海外， 至于去海外干什么，已经没有知道。传言是紫梦君要指点这几个侄儿，于是带走 了他们。」 听到紫蒙君的消息，伯益热心的询问说：「国公可知道紫蒙君身体如何？希 望他能长生逍遥。」 素娥仙子微微一笑，说紫蒙君身体很好，有劳伯益挂念了，在紫蒙君离开中 原的时候，曾经收了一个弟子。 在场众人听到最后一句话，看着素娥仙子一脸得意的笑容，都恭喜素娥仙子 成为紫蒙君的弟子。 吃完午饭，他们准备告辞了，这时候素娥仙子挽留他们，让他们明天再走。 大家见素娥仙子盛情难却，只能答应了。 在晚上，宫女再次来见启，对着启说：「阿牛大人，殿下有事求见。」 启疑惑的跟着宫女到了素娥仙子的房间前，素娥仙子慵懒地说：「既然来了， 那就进来吧。」 启说不敢，素娥仙子继续说：「你若是不进来，接下来谈话若是传到外人耳 中，你就不要怪我了。」 启只好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对着素娥仙子说：「不知道仙子找小的所谓何 事？」 素娥仙子看了看，摇摇头说：「真是奇怪，你应该没有到仙位吧。」 「启禀仙子，小的甚至连大人位都没有到。」 「那么这就奇怪了，一个大人位都没有到下人，身边竟然有两个貌美如花的 仙位高手，这件事难道不让人奇怪吗？」 「小的也奇怪，或许这就是小的命。」 听到这话，素娥仙子丝毫不顾礼节笑了起来，对着启说：「真是好笑，真是 好笑，就算真的有这个命，也不会是你的，而是伯益。这两个女子还是完璧之身， 说明她们根本不是你的仆人，而是你的主子，她们应该是五族遗民吧。那个女的 就是毕方吧。」 启说自己不知道素娥仙子在说什么，自己不清楚这两个女子的来历，只不过 她们要跟着自己，自己也不好反对。他再次补充，若是任何男子也不会拒绝。 「你是真的不知情吗？但是我那师妹说了你是五族遗民，就是那位劈开老祝 融棺材那位。」 「殿下，这个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五族遗民会收一个连大人位都没有人吗？ 若是小的真是五族遗民，昨天也应该帮助他们，而不是殿下你。舒窈仙子经常颠 倒黑白，殿下作为她的师姐，应该比小的更加清楚。」 |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 「是，本宫的确很清楚，但是本宫很疑惑，我师妹那样的人，也不会刻意诬 陷你这么一个小人吧。」 启听到这话，磕头说：「小的心中知道原因，但是小的不敢说。」 素娥仙子玉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秀发，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启说： 「原来还是因为那件事，那倒是说的通了，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五族遗民，我想你 应该能和五族遗民取得联系，告诉旱魃，本宫很感激他们今日没有帮助我那不成 器的弟弟。本宫就算当上国公，也不会和他们为难。」 「殿下，小的明白了，小的若是能够遇到五族遗民，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的。」 启说完，素娥仙子再次开始开口说：「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就是今天 中午我说的那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要让本宫嫁给伯益。」 「殿下，这恐怕有些难度，小的也曾经听伯益说过，他和帝女有十几年的感 情，两人互相爱慕极深，不容易拆开。」 听到启这一番话，素娥仙子反而笑了起来，对着启说：「是吗？若是伯益真 有这么忠贞，那么大家传言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全是无中生有吗？」 启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素娥仙子再次说：「若是你办好了这件事，那么 你真的有幸了，我当上帝妃之后，一定会让伯益封给一块封地，从今之后，你就 不在是下人，而是一位贵族。你的子子孙孙也是贵族。」 启听到这话，看了看素娥仙子，小声说：「殿下，你认为伯益会成为帝？」 「是的，否则帝舜为什么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呢？这不过帝尧旧事。等到帝 舜年老之后，就算不传位个伯益，也会传位给皋陶，等皋陶死了之后，那么帝位 自然是伯益的了，除了这两人，这天下还有谁能掌神器，登大位呢？」素娥仙子 有些激动地说着，她那双美丽的凤目，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启看到这个眼神，就明白了，原来一个国公是满足不了素娥仙子的，素娥仙 子想要的实在太多了。 不过启不认为天下除了皋陶父子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至少还有夏伯。 想到这个，他想到青丘国那位老者说的话，若是自己真的能够成为夏伯义子， 那么自己梦想就再也不是遥不可及了。 为了这个目的，他必须努力了。至于素娥仙子的婚事，启可不愿意撮合。 素娥仙子嫁给伯益，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素娥仙子自己就是一个难 得的仙位高手，还有这个大火国作为嫁妆。 「殿下，小的明白了，小的会尽力劝说伯益的，至于伯益是否会答应，小的 就不敢说了。」 素娥仙子听到启的话，从幻想中醒了过来，再次恢复慵懒的样子，对着启说： 「那么你就先去吧，这件事你能帮上多少就算多少。」 启恭敬地点点头，退出这里之后，启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舒窈仙子冷漠地 说：「我师姐找你所谓何事？」 「启禀仙子，是为了嫁给伯益的事情。」 「哼，果然是这样，从小到大，她什么东西都要和我争，没有想到如今又要 和我争伯益，阿牛，你听好了，若是这婚事真的成了，本仙子绝不会放过你。就 算那人修为再怎么高，也不可能天天守护着你。」 启有些为难看着舒窈仙子，舒窈仙子冷哼一声，就消失在他的面前。 这时候伯益也从一颗树上跳下来，对着启说：「唉，阿牛，让你为难了。」 「没事，我们是兄弟，这点事算不上什么，只是不知道伯益你这么么想的？」 伯益尴尬的一笑，对着启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舒窈仙 子也是一个不错的人，素娥仙子也不错，我虽然告诫自己，不要随便喜欢上他人， 但是怎么都管不住，阿牛，我倒是羡慕你，没有这些烦恼。」 启笑着说或许自己因为能力不强吧，自己没有伯益那英俊的容貌，也没有伯 益那样的地位，自然不用烦恼这些。 他劝伯益，既然喜欢这些仙子，索性一起娶了，反正只要这些仙子答应，旁 人只有羡慕的份，不会说三道四。 「唉，就是这个才为难，她们都是世间杰出的奇女子，要让她们成为姐妹， 真是千难万难。阿牛，你这位妻子若是知道你已经娶了白兰，你就会头疼了。」 「她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她已经认命了， 这嫁给我已经是事实，不能接受又 能如何呢？」 伯益听到这话，好奇的询问启和蕙芷公主怎么认识的。 启说蕙芷公主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她的父亲死了之后，她那恶毒的哥哥 就百般欺负蕙芷公主，最后更加蕙芷公主许配给流浪到这里的启。 「阿牛，不是我说你，若是真的有这样的事，你应该拒绝才是。」 启看着义正言辞的伯益，向伯益解释说：「我自然也是拒绝，不过那哥哥真 是恶毒，找人将我强行绑了，然后在所谓的亲族面前，让我们举行了婚礼。伯益 你放心，我虽然出身卑贱，但绝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她嫁给我这些年，我 都一直严守礼节，等待有时间，让她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伯益拍拍启的肩膀，笑着说：「这个倒是不错，阿牛，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 善良的人，就算你多么苦，你心里都是想着别人。」 启听到这话，心中一酸，心想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没有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 伯益也不在多说什么，和启分开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行人就上路了，这一次舒窈仙子也没有跟随伯益前去。 「果然是仙子，不能吃苦，你这么娇生惯养，怎么适合嫁给伯益这种忙碌人。 我劝你还是找一个公子王孙嫁了，免得日后受苦的时候悔恨。」蕙芷公主一如既 往的取笑舒窈仙子。 舒窈仙子柳眉倒竖，气鼓鼓的看着蕙芷公主，这时候伯益开口说：「舒窈仙 子想必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能来我很高兴，不能来，自然也有她的苦衷。」 舒窈仙子叹息一声说：「本来我也应该陪着伯益你，免得你被阿牛这个小人 陷害了，不过我实在不方便和夏伯见面，至于原因，我想不用明说吧。」 伯益听到这话，看着舒窈仙子说：「仙子，你还是劝你的父亲，如今天下已 经是帝舜的了，无论他是否承认，也改变不了这件事。何必如此固执，若是到时 候执念成魔，反而会害了他老人家。」 「唉，伯益，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我父亲和丹朱交好，一心想要为丹朱 取回帝位，谁也劝不住。」 伯益不能再多说什么，和舒窈仙子依依道别。 他们回到华山之后，夏伯看着蕙芷公主，笑着说：「阿牛兄弟，别人都说伯 益是一个情种，你作为他的兄弟，看来也不逞多让，这又给本伯带了一个弟妹前 来。」 启恭敬说这中间有一些难以言说的缘由，等下自己会禀告给夏伯。 夏伯笑了笑，让他们先去休息，启在休息的时候，也和蕙芷公主把故事给编 好了。 这个故事大部分是真的，只是要隐去蕙芷的公主身份，否则的话，夏伯他们 调查起来，启很多谎言都会被揭穿。 在晚上的宴会上，启将那编好的故事说出来，大家不由同情蕙芷公主。 「多谢诸位好心，其实妾身最开始的时候，的确心有不甘，只是后来发现夫 君为人忠厚，古道热肠，是一个守礼的君子，我嫁给他，何尝不是妾身的福分呢？」 在场的人都说是，对于启的好话源源不断说了出来。 启听着连说不敢，在宴会结束之后，启回到营帐的时候，灵儿已经将蕙芷公 主的床榻准备好了。 灵儿见到他们进来，恭敬地退了出去。 蕙芷公主伸了一个懒腰说：「怪不得你放着我大梁国的驸马不做，要来这里 治水吃苦，如今看来，你在这里反而比在大梁国逍遥很多。」 「就算这里再苦，我也会待下去，如今洪水泛滥，民不聊生，夏伯能够治平 水患，无论多么辛苦，我也会陪着夏伯一起。」 蕙芷公主叹气一声说：「这话到底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你又在骗我呢？」 「我又骗殿下你什么了？」 「你跟着夏伯，只不过夏伯看的起你，你跟着夏伯就有机会，这机会就不用 妾身明说了吧。」蕙芷公主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为启捏了一下肩膀。 启感觉到一阵舒服，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蕙芷公主轻声地对他说：「这个 只是让你暂时放松，你对自己太苦了，有时候必要的享乐还是有的。」 启摇摇头，让蕙芷公主停下，对着蕙芷公主说：「现在还不是享乐的时候， 等到哪一天到来，我会让自己放松的。」 「哪么那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启一下被问住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很久说：「或许十年，或许二 十年，或许五十年，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 蕙芷公主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询问：「那么为什么不是明天，不是一年两 年，若真是永远不会到来，你岂不是白白折磨自己一辈子。」 「殿下，你还记得 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吧，那时候的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什么 时候能够离开，但是我们都没有绝望，我相信，人总是有希望的，只要好好活着， 一切都会实现。」 蕙芷公主点点头，在他耳畔说：「无论你要等多久，我就会和你等下去。」 休息了一晚上的启，继续前去巡视水路如今华山附近的洪水都差不多已经排 出来了，启知道他们就要离开了。 在启回到营帐之后，询问夏伯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的时候，有侍卫进来禀告说： 「夏伯，外面有人求见。」 夏伯点点头，不一会，一个来人就被请进来了。 启一看，竟然是青丘国那个使者，这个老人对着启一笑，然后说：「老朽青 丘国狐燕见过夏伯。」 夏伯听到这话，想了想说：「阁下既然是青丘国的人，那么不知道你是人还 是狐呢？」 狐燕一笑，然后身体突然变成了一只狐狸，对着夏伯说：「夏伯，老朽是狐 还是人，你慧眼自然能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夏伯你若是嫌弃老朽是一只狐狸的话， 那么夏伯你呢？」 夏伯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看着狐燕说：「你到底是何人？」 狐燕笑着说：「我就是青丘国的狐燕而已，夏伯不用吃惊，就算老朽说出了 什么不当的话，这位阿牛大人也不会泄露半分。若不是营帐之中只有你二人，老 朽也不敢说这话。」 夏伯脸色缓和了，对着狐燕说：「本伯不管你是人是狐，只是想问你，你这 次求见所谓何事？」 「夏伯可曾听说过，见九尾狐者王天下，如今夏伯你见到了老朽，理应当天 下之王。」 狐燕说着，还刻意露出了自己九条尾巴，夏伯见到这个情况，随口说：「至 于是不是天下王，本伯不在乎。而且若真是如此，不止本伯要当帝，连阿牛兄弟 也要当帝了？」 「这个就不是老朽所知了，老朽只知道这个预言而已。」 「那么你这次来，不会就只是为了在本伯面前显露真身吧。」 狐燕再次恢复人形，对着夏伯说：「自然不是，老朽这次前来，是向鄙国国 君说媒的，他有两个女儿，待字闺中。」 夏伯听到这话，皱眉说：「原来是这件事，那请恕本伯失礼了，本伯如今一 心治水，无心儿女私情。」 狐燕笑了笑说：「这件事，夏伯你还是多多考虑比较好，老朽知道今天难以 说动夏伯，改天再来造访。」 夏伯说了一声请，让狐燕离开之后，对着启说：「阿牛，这件事如今只有你 我二人知道，你认为这个九尾狐前来所谓何事？」 「这件事，小的斗胆了，九尾狐这是认为夏伯你日后能够等大位，掌神器， 所以才来劝说。」 夏伯听到这话，看着启，笑着说：「阿牛兄弟，你也信他那个不知道真假的 预言吗？」 「大人，这不是预言，小的以前就隐约有这个感觉了，只不过不太明白，但 是经过这狐燕这么一说，小的才明白过来。」启说到这里，有些为难的看着夏伯。 「你且说说看，我们之间，无须这么拘谨，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是这样的，大人，你若是治水成功，那么天下又有谁能比你更有资格掌神 器呢？小的已经听说了，帝舜的儿子钧不肖，不足以继承这天下公器，而两位帝 女又是女子之身。」 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再次对着夏伯说：「如今唯一能和夏伯一争高下 的，就只有皋陶了。」 夏伯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过了良久才说：「阿牛，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启恭敬说：「这件事大人不用挂怀，大人如今亲身治水，劳苦功高，天下万 民皆是大人所救，大人就算掌神器，登大位，也没有什么人会说你。这是大人你 应该的得到。」 夏伯听到这话，看了看启，询问说：「阿牛，你应该跟随我的时候，就有这 个想法了吧。」夏伯说完，然后再次说：「若是本伯真的有那天，本伯也不会忘 记你的。」 启连说不敢，自己只是佩服夏伯高义而已，自己一个卑贱的下人，能够得到 夏伯的认可，已经很荣幸，其他自己都不敢奢求了。 「阿牛呀，你知道我什么这么看重你吗？因为你也是第一个主动跟着我的人， 竖亥他们是因为我父亲的遗命，而只有你，和我从没有任何来往，却一心跟着我。 我知道你可以呆在素娥仙子身边过着安稳的日子，但是你放弃了，和我一起四处 观察水情。这个陪伴之情，本伯一辈子都记在心中。」 启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没有想到，夏伯会这么看重他。 夏伯走到启的身边，牵着 他的手，对着他说：「若是这个狐狸说的是真的， 那么这个我百年之后，这个天下，我自然也会传给你。」 启跪倒在地说：「多谢大人看重，但是小的无德无能，实在受之惶恐，小的 只希望能够在大人面前鞍前马后就可以了，其他小的也没有什么好求的了。」 「阿牛，你难道不想当人上人，穿着锦衣，吃着玉食，出行前拥后呼，在家 万人伺候。」 启恭敬说自己当然愿意，但是自己德行浅薄，是在承受不了，自己还是当一 个下人比较好。 夏伯让启站起身来，自己一人负手而立，沉思了良久，夏伯才对启说：「阿 牛，这个婚事，你的意思是希望本伯答应了？」 「是的，小的觉得，这个对于夏伯你来说，有益无害。虽然青丘国是北荒小 国，但也是一个国，日后若是夏伯有需要，青丘国自然也会相助。」启说到这里， 对着夏伯说：「当然，若是十二国的公主能嫁给夏伯你的话，也倒是一件美事， 只不过他们本来就养尊处优，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所以小的认为，青丘国 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夏伯听到这话，看了看启说：「那么既然这样的话，等这个老狐狸再来的话， 本伯就答应了这一门婚事了吧。」 启听到这话，恭敬说是，然后对着夏伯说：「既然大人有了主意，那么小的 也不用多说什么，小的先告退了。」 夏伯说好，启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屋里，蕙芷公主看着他说：「外面很热 吗？你怎么全身都汗湿了。」 启摇摇头说：「不是热出来的汗，是吓出来的汗。」 在刚才的谈话之中，启是真的被吓到了，他觉得夏伯总是别有用心的测试自 己，他心中不断猜测夏伯的心思，每说一句话，他都要思考很久。 启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回答，到底如何，是不是让夏伯满意， 启自己心里都没有底。 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夏伯绝对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夏伯似乎想要隐藏什么， 才会这么拉拢自己。 启想到狐燕说的话，夏伯的真身，这个秘密一定非同小可，而且自己可能知 道这件事，自己没有注意而已。 启思索了几个答案，但最后都否定了。 这些想法都说不通，夏伯一直在治水，和自己想的有出入。 蕙芷公主递上一身麻衣，对着启说：「你还是换一件衣服吧，在这里，谁会 吓得你出一声冷汗呢？」 启没有回答，只是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这件事蕙芷公主不用多担心了。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惊慌的声音，启不由走了出去，只见一个管事的慌 慌张张的跑向夏伯的营帐里面。 夏伯很快就走了出来，也看到了启，对着启说：「事情有些不妙了，阿牛， 你和我一起去一趟。」 启跟着夏伯到了孟门山附近，一群人围在那里，似乎在看什么。 启跟着夏伯走了过去，发现那里出现了一个洞，大家都在议论。 夏伯也告诉启，这个洞原本民夫准备填补的，但是大家发现，无论怎么丢泥 土下去，这个洞都填不满，好像没有底部一样。 启听到这话，看了看夏伯，询问说：「既然这样，暂且不用理会这个洞，这 天地之间奇事很多，我们理会也理会不过来，不如暂且不理比较好。」 夏伯点点头，准备说什么时候，突然一个老头子出现，挤了进来，对着夏伯 说：「夏伯，老夫这厢有礼了。」 夏伯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一个老头子，神情有些不悦地说：「老丈多礼了， 不知道老丈怎么称呼？」 「老夫叫作张果，不知道夏伯是否听说过老夫？」张果神情有些得意，似乎 自己是一个很名的人。 夏伯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到：「本伯记起来了，当初洪水泛滥的时候，帝 尧曾经见过老丈。老丈那时候也随行过一段时间，为帝尧出谋划策。」 张果笑着说：「是的，没有想到夏伯还能知道老夫，老夫这次前来，就是告 诉夏伯，这个洞夏伯要进去，里面有一件治水的宝贝。」 张果说到这里，忽然笑容消失，叹气说：「只不过这洞是伏羲洞，进去容易， 出来难，就算神位高手进去，未必能顺利出来，更不用说崇伯你这般没有修为的 人。」 启听到这话，对着张果说：「这件宝物必须夏伯亲自进去取吗？」 「也不一定，这件宝物和治水有关，只要有人取得，献给夏伯就行。」 「那么小的愿意下去，为夏伯取得这件宝物。」 夏伯听到这话，摇摇头说：「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等到今 晚大家都商议一番，在做打算。」 夏伯也邀请张果前去，张果笑着说：「那么就叨扰了。」 回到营帐之中，众人差不多已经回来了，夏伯将张果介绍给众人，众人都说 久仰久仰这些客套话。 夏伯等大家坐下之后，开始说伏羲洞的事情，听到夏伯说完，在场众人神情 不一。 最开始开口的是童律，童律他们说这事关夏伯生命，他们不能答应，夏伯是 千万不能冒这个险，否则的话，他们就无法和云华仙子交代。 然后章商他们说这件事可以交给他们，他们会土遁，土里就是他们的家，来 去自如，就算拿不到宝物，也可以顺利逃出来。 张果听到章商他们的话，笑着说：「你们想的太简单了，这里面可是自成一 界，若是不能破除，就要困住一辈子了，当初帝高辛就不敢贸然进去，只能用作 封印肥遗。」 伯益听到这话，倒是开口说：「虽然里面有很多危险，但是里面也有治水的 宝物，若是以前不知道，肯定不会理会，如今知道了，不能置之不理，在下认为， 夏伯自然不用进去，我一个人进去就是了，若是十天没有出来，到时候夏伯你们 在想办法如何？」 伯益说完，张果看了看伯益说：「你就是大业的儿子伯益吧，你有五德之身， 倒是可以尝试一下，根据老夫所知，里面是按照先天八卦所布置，若是用五行之 法，倒是可以破除。」 夏伯有些担心地说：「伯益，这个很危险，你可要好好考虑。」 伯益自信地说：「没事，夏伯你治水，顺天应民，这伏羲既然传下治水的宝 物，自然是为了给夏伯所用。」听到伯益这话，夏伯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恢复 了正常。 启也捕捉到这一缕神情，思索了一下，最后就明白过来。 他无意中看了看张果，发现张果还是一脸和蔼的样子。张果也察觉到了启的 目光，望向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启瞬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是谁，启一下子也没有想起来。 夏伯让伯益先下去想清楚，不要着急做决定，这件事还是要多多商议。然后 就说今天忙碌这么久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 启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蕙芷公主看着他说：「唉，夫君，你这衣服被风一 吹，你难道不冷吗？」 启一笑，说没有事情，然后让蕙芷公主先出去一下，他才开始换好衣服。 这时候灵儿走了进来，将他的衣服拿出去清洗的时候，启看着灵儿的背影， 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终于想起了，这个张果是谁了，这个张果绝对是猰貐。 至于张果的身份是不是假冒的，启也说不清楚，但是其知道，猰貐是帝高阳 时代的人，能知道帝高辛、帝尧的事情也不奇怪。 这一次猰貐的目的，启十分清楚，就是想让夏伯的人前去帮他拿伏羲洞里的 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