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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压。行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快去吧。”“喏。”三郎应一声,乘车到他宫里找出□□就去找刘彻。刘彻看到连发弩模型和图纸,又惊又喜,反复问三郎“这种弩真能连几支?”“是的。”三郎随即把卫青的打算告诉刘彻,末了又说,“舅公还说春、夏出征士兵担心家里农田无人耕种,恐心浮气躁,不利行军。”卫青向来体恤普通士兵,刘彻不疑有他,“朕立刻交代下去,令匠人连夜赶制此物。”“此物主用于攻城,无需过多。”三郎怕刘彻要的太多,匠人为了赶工偷空减料,或安装时粗心大意,“祖父,让匠人分开做,最后再挑几个极为忠心的匠人组装。”刘彻正想问为何这样,话到嘴边忽然明白过来,“三郎,你真的很聪明。”“不如大兄。”三郎谦虚道。刘彻“大郎不如你稳重,也不如你细心。”“多谢祖父夸赞。”三郎道,“孙儿没祖父说得那么好。”刘彻“不,你是朕见过最聪明的人。”“比舅公和已故的霍将军还要聪明?”三郎故意问。刘彻摇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是不一样。”三郎继续谦虚,“孙儿无法同两位大将军相提并论。”刘彻叹气道“你明白朕的意思。”“孙儿还小,不甚明白。”刘彻头疼“朕就再说明白一点,你比四郎聪慧。”“祖父错了。”三郎笑道,“孙儿不如四郎,此话不是谦虚。祖父如果想知道原因,明日舅公来了,祖父可以问问舅公。”第126章四郎气哭刘彻每次见到四郎,四郎不是窝在大郎怀里,就是拉着二郎或三郎的手不放,靠在他们身上,很是娇气。刘彻对此有些不满,见三郎不像哄他,刘彻打量他一番,心想有三郎辅佐,四郎资质愚钝,大汉江山也不会败在四郎手中,“仲卿明日过来?”“是啊。”三郎胡诌道,“今天晌午和舅公一起用饭时,舅公提到八月二十八日这一天极好。”刘彻瞥他一眼,“这话是你说的吧?卫青从未和朕说过哪天出征比较好。”三郎揉揉鼻子,一脸无辜。刘彻瞪他一眼,“不足二十天,太快了。”“孙儿认为此行无需太多步兵。”三郎道,“祖父给我们两万骑兵足矣。”刘彻别有深意地说“这也是仲卿说的?”“舅公没讲。”三郎脸色微变,耳朵红了,“孙儿认为舅公一人抵一支军队。”匈奴畏惧卫青,现在卫青年龄大了,匈奴人听到卫青领兵也会害怕,未战先降是不需要太多人。刘彻没想到这一点,看着三郎更加满意,“三郎——”“孙儿知道祖父想说什么。”三郎连忙打断刘彻的话,“四郎现在记事了,被那个小人精知道祖父喜欢孙儿胜过他,四郎以后长大了回想起来心中一定很不舒服。”刘彻叹气“好,朕以后都不说了。经你提醒,有些事朕得重新安排。”“孙儿告退。”三郎行礼道。刘彻见他这样,又忍不住感慨,“三郎,你真的很聪明。”“孙儿是龙孙,自然聪明。”三郎笑着说。刘彻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三郎走后,大郎就把他们同卫青谈论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太子和史瑶。夫妻俩安安静静听完,史瑶问太子,“最快多久出发?”汉朝百姓闲时为农,战时为兵,刘彻明日下诏征兵,诏书抵达各郡县,男丁立刻收拾行李赶来长安,最快也得二十天。来到长安也不可能立即出发,太子算一下,“至少得一个月。”“那岂不是只有三十天?”史瑶忙问。太子“是啊。”史瑶起身往外走,太子拉住她,“干什么去?”“妾身令绣工给他们做衣裳做鞋啊。”史瑶道,“还得给他们做帽子、耳套、手套和围巾。”大langxin中感动又想笑,“母亲,我们不是去郊游,是去打仗。”“正因为去打仗,更应该穿暖和。”史瑶道,“走到半道上病了,你不怕贻误军机?”两个儿子才十二岁,身体壮实也无法和成年男子比,太子看一眼大郎,便对史瑶说,“你考虑的周到,多做几件。”“大兄和阿弟真去?”以前大郎和三郎要上战场,二郎没什么感觉,现在听到史瑶准备行李,二郎莫名觉得心慌,“舅公去了,此次一定会赢,你和三郎不去也没事吧。”太子“二郎不可这样想,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谁来保家卫国?”“父亲……”二郎的脸一下子红了,“孩儿知道不应该,可是,可是大兄和——”大郎“别可是了。你这些天忙着给祖父雕汗血宝马,手上都磨出水泡了,有没有觉得很累?”“累是累,可是我喜欢啊。”二郎不假思索道。说出来,猛然张大嘴,他起来了,大郎打上辈子就喜欢打打杀杀,“当我没讲。”四郎看看兄长,又看看父亲,满眼困惑,“和谁打仗啊?”“匈奴人。”大郎道,“大将军舅公要去打匈奴人。”四郎想也没想就说“我也去。”“拿得动剑吗?”史瑶吩咐过宫人用皮毛做鞋、帽,手套和耳套,进来就听到四郎说的话,“拿得动就让你去。”太子每次外出都会佩剑,回来就把剑挂起来,端是怕四郎趁着他们不注意偷玩。四郎很眼馋太子的长剑,从椅子上滑下来朝剑跑去,边跑边喊,“父亲,给我剑。”“伸手。”太子走过去,把长剑放到四郎胳膊上。扑通!四郎坐到地上。三郎门来就看到这一幕,“怎么摔倒了?”“剑太重,把他压倒了。”大郎笑着走到四郎身边弯下腰,“把剑给大兄吧。”四郎傻了,木愣愣转向大郎,小脸上写满,“我怎么了?剑怎么会这么重?这把剑是真的么?”太子忍着笑蹲下去,朝四郎脸色捏一下,“傻小子。”拿走剑挂起来。四郎清醒过来,顿时不好意思。抬头望着兄长和父亲都在笑,小孩瘪瘪嘴。大郎直觉不好,就听到“哇哇”的哭声。大郎忍俊不禁,“又没打你,哭什么?”“就哭,就哭。”四郎擦擦眼泪,吸吸鼻子,低声抽噎。史瑶拿着面巾走过来,接过四郎就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是你自己要剑,被剑压倒了还哭,好意思哭吗?不准哭。”没容四郎开口,又说,“你这个样还要杀匈奴,用什么杀?用眼泪啊。”哭声止住,小孩更不好意思,趴在史瑶肩膀上不敢看他父亲和三位兄长。太子笑笑,坐回椅子上便问,“三郎,你祖父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