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血)婚书
书迷正在阅读:淤青、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偷情二三事、哦,是性欲啊、嫩芽、烂熟莓果真的爆酸、三张剧票(兄妹骨科)、帝国囚笼、别有用心的姐夫
(碎血)婚书 *碎梦x血河 *爱而不得(bushi) *恶俗虐恋(?) *五岁年龄差,年下攻 血河自诩长得好看家世又好,不是非得一棵树上吊死不可。可偏偏他真就一头栽在了碎梦身上。 只是当他抬头想要与碎梦对视时碎梦立刻移开了目光,二人的目光从未交汇过。血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人群中那个清冷如月的人。 他记得那个人,是药王谷的人。名字好像是叫素问。 血河忽地明白了为什么碎梦会这么抗拒他。 他跟碎梦分开了三年之久。 他恍惚地想,原来他们分开这么久了。 “走了。”碎梦轻飘飘地说。 血河笑着挥手道别看不出一点落寞。心脏细细密密的痛。血河脚步虚浮地回了家剪碎了编好的手链。 交缠的青丝投入火中立马被火舌卷走,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烧焦味。 他看着火舌卷起青丝的边缘,着了魔似的伸手把青丝拿了出来,没用痛觉似的拍掉上面的火星。 血河笑出了声。 十几年的单恋就像笑话。他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喜欢上了不喜欢他的人罢了。 血河把发丝用红绸系好,藏了起来。 他离开得悄无声息,屋子里一尘不染就好像从未来过。 只留下一封信,他说儿时婚约实属戏言,做不得真,此去山高水远,来日再会。 没有落款没有多余的言语,说得轻轻松松,好像真的什么也不在乎。 素问看着碎梦越来越黑的脸心里发怵。他试探着问:“怎么了?” 碎梦冷笑一声,把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又不解气似的展开撕了个粉碎。 碎纸纷纷扬扬飘落,素问心道不好,心里猜了个七八分。 他转身就要跑,生怕身边这个疯子拿他出气。 “站住。” 素问浑身一颤。只听碎梦冷声道:“上次你说的那个药,给我。” 素问眨眨眼,疑惑道:“之前不是不要吗?” 碎梦睨他一眼,刀子似的眼神略过他,素问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们过去建立起来的深厚友谊,此刻他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他二话不说掏出药瓶丢给碎梦。“适量,不能多吃,多吃伤身。”他说这话时已经跑出两公里了,声音散在风里,也不知碎梦听进去多少。 药效猛烈,血河撑不住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碎梦捏住他的下巴,力气大得惊人,要把他的下巴卸下来似的。 “做不得真?”他冷笑一声松了手,血河的脸歪到一边。他的脑子转不过来,只知道碎梦很生气。 “你当真这么想?” 迷离的意识划开一条缝,血河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他卸了力气,自嘲般笑笑,道:“是。”许是身体不舒服,心灵就脆弱。血河想起在火中燃烧的青丝和自己烫伤的手。每每想起,灼烧的痛感依旧清晰。他分不清那到底是火焰的灼烧还是心灵的苦痛。又或许他们是一样痛的。 血河眼睛酸涩,他已经主动离开了,碎梦又何必追着问他?又何必拿这劳什子药来折磨他。 难道他非要长辈随手写着玩儿的婚书吗? 竟是连一点念想也不给他留。血河缩起身体,碎梦不知给他吃了什么,他浑身难受,心跳得很快,浑身的血液似乎都烧起来了一样,理智也跟着被点燃。血河心一横,道:“婚书在柜子里,你执意要拿就拿去吧。” “原也只是我父亲母亲随手写的,算不得正经婚书,你既介意就拿去的,我的那份你也不肖还我,一把火烧、烧了倒也干净。”心脏跳得那样快,呼吸也沉重,身体更是如同在烈火中翻滚一般难捱,他怒道,“从此我再不见你,你也……休要来烦我……” 碎梦捂住血河的嘴,眼睛里映着微弱的烛光,血河越看越心惊,竟生出些许害怕来。 “你说什么?”碎梦怒极反笑,一手掐着血河的脖子一手捂着他的嘴,“从此不再相见?血河,你说话可真难听,没一句我喜欢的。” 碎梦眼底跃动的狂躁与疯狂令血河产生了一丝抽离感。他从未见过如此狂躁的碎梦,疯狂又张扬,谁也不放在眼里,身上的暴虐气息不加掩饰,说的话也句句带刺。 身下一凉,是碎梦三两下脱了他的裤子。天气炎热,夜里他本就只穿了亵衣,加上身体发软,碎梦这动作倒是容易。 血河脑袋发昏,捂着方才被掐红的脖子不明所以地看着碎梦。 “你干什么?” 碎梦扯出一个笑,拽过他的手捆在床头,粗暴地掰开他的双腿,将下身的情景展现给他看。 “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疯了!” 碎梦不为所动,挖了点软膏抹上一点不温柔直接将手指探进去。素问给的药十分不错,血河的身体已经进入状态,轻轻松松探进三指,血河难受地动了动腿,被碎梦掐着腿根压住。 “啊……碎梦,疯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碎梦冷笑着掐住血河的下巴,咬在他唇上。语气近乎癫狂。“你要杀我,那我们也得死在一起,血河,你怎么敢说我们的婚约做不得真?”碎梦咬的用力,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血河有些发懵。那边碎梦已经进入他的身体了。 “……不要、碎梦,疼、疼……”血河分不清是哪里更疼,是被咬破的嘴唇,是被粗暴对待的身体,还是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 小时候碎梦说过不会让他哭的,也不会让他害怕。那个知道他怕疼怕苦的小孩儿长大了就消失了。 血咬着唇压抑哭声,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血河不知道自己哭得多崩溃哭了多久,意识太混沌了,浓稠的雾似的拨不开。回过神来的时候碎梦抱着他细细亲吻。碎梦的吻潮湿又咸涩——那是碎梦的眼泪。血河的视线模糊,碎梦亲吻他的唇,舔掉唇上的血迹。 “哥,我们不能分开……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碎梦抱着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我们只能一起下地狱,不能分开。”碎梦的动作不停,血河皱着眉承受了,碎梦的情绪却越发不对劲起来。 碎梦得不到回应,自顾自的说着:“我们会成婚的,婚书不作废好不好,我不要分开……你别怕我,哥,求你了,别害怕我。” 血河心中腹诽:“怕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的腰以下已经没知觉了,碎梦撞得太狠已经麻木了。 “不分开……”碎梦猛的吐出一口血,泪滴和温热的血液落在血河脸上,血河瞬间清醒了,他奋力抬手抱住碎梦。 “碎梦!碎梦你怎么了?别吓我。” 碎梦又哭又笑:“哥,我们不分开好吗?”他的脸色白的吓人,鲜血染红的唇艳得触目惊心,血河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一个劲地点头:“不分开,我们不分开,你别吓我……” 碎梦抬手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对不起,哥,弄脏了……对不起……” 血河使不上劲儿,药效许是消退了些,现在已经可以运用内力了。血河急急忙忙运气将药效清除干净,也不管自己多狼狈,立马给碎梦运功疗伤。 梦魇褪去之后是巨大的恐惧,碎梦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惊恐又自责,腰间的手收紧。碎梦顺着低头,看见身旁躺着的血河,血河皱着眉,身上青紫的痕迹让他心惊rou跳心疼不已。 他没控制住伤害了血河。 “闹什么?”血河抱得紧,察觉到碎梦的身体在发抖,他艰难起身,叹气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干活。” “什、什么?” 血河恶狠狠剜了他一眼,提小鸡仔似的把碎梦提下床。 “给我洗澡。”血河别开头佯装生气,“敢做不敢认?” 碎梦摇头,看着血河跨进浴桶,心跳加快。 血河叹息一声,示意碎梦靠近点儿,在碎梦靠近的瞬间,他扣住碎梦的头亲了碎梦一下。 “没事了,我就在你身边,我喜不喜欢你你还不知道吗?” 碎梦梦呓似的说:“哥喜欢我吗?”他像是患得患失的小狗,不停亲吻血河的脸颊,急切地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忽的又耷拉下耳朵,哭也似的说:“可是哥要烧毁婚书废掉婚约……哥是不是也在怕我?” 疲倦的脑子实在困顿转不开。血河反手拽着絮絮叨叨的碎梦把人拽进浴桶里压在浴桶里亲。亲了没一会儿小崽子rou眼可见地兴奋,反过来把血河弄的神魂颠倒。 被掐着大腿根清洗后面的时候血河还是懵的。 “你别……” 碎梦安抚似的亲他的耳朵:“洗干净就睡觉,哥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哄小孩儿似的,也不知是谁造成的。血河懒得计较,趴在碎梦身上放松身体方便碎梦动作。许是太累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血河是被碎梦闹醒的。 碎梦趴在他身上锲而不舍地亲他的唇,待他不满地发出哼声立马探进口腔细细探索。昨日发了疯咬破了血河的唇,碎梦心疼又自责,小狗似的舔着唇上的伤痕。血河被吻得喘不过气,伸手推了碎梦一下。碎梦分开一会儿很快又重新吻上。 “哥,我成年了,可以成婚了。” 血河忽的想到,昨天是碎梦的生辰。他心里不是滋味,按理说昨天碎梦还是个孩子,就…… 血河用手臂遮住眼睛,恼羞成怒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碎梦舔舔嘴唇,回想起昨夜的细节,抑制不住地得意开心,他哥昨天可是什么都依了他,眼神失焦的时候抱着他的背喊他的名字,即使被那样粗暴对待说的最狠的一句话也不过是“我会杀了你”。真可爱,他明明连跟他对练都会小心翼翼,又怎么可能杀他? “哥,我想……” 血河吓得噤了声,感受到某物抵着他的身体,他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半晌才道:“你、你昨晚不是……不行,滚下去!”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昨夜留下的痕迹太多,眼睛也依然是红的,可他红着脸,又不是十分坚决地拒绝姿态。 碎梦更加确定他的想法,血河分明还是十年前把他纵容得无法无天的少年。他轻笑一声。 “那哥用腿帮我好不好?”碎梦放软了声音,他长得好看,笑起来教人面红耳赤,耷拉着眼角的时候看起来就十分可怜,流浪小狗似的,教人看了就心疼,“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血河别开头干咳了一声侧过身去并拢了双腿,耳朵红的要滴血似的。 碎梦舔了舔嘴唇,有些庆幸昨夜有药物加持血河不会太难受也不会记住太多,否则自己那个疯样可能真会吓坏他。 干净的亵裤褪到腿弯,碎梦从后面抱住血河,在双腿间进出摩擦。血河可耻地起了反应,碎梦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在他耳边说:“哥,起来了。” “不做就滚……唔!”碎梦堵住眼,轻轻咬他的耳朵。 “别生气,哥。” 血河又觉得热了,真的感觉碎梦进去了似的……明明只是大腿…… 碎梦的手作乱,血河很快就在他手里交代了,身体发颤,眼睛湿润,声音也微微发抖:“碎梦,好了吗?” 碎梦怜爱地亲他的肩,低声哄道:“快了。” 血河把脸埋进手臂装死,碎梦终于弄完了,床铺也乱七八糟了。血河感受着腿间的湿润黏腻,不争气地红了脸。只是这样他竟也跟着又去了一次。 “哥看起来很舒服。” 血河:“……闭嘴。” 碎梦心情颇好,拿毛巾给血河擦拭身体,霸道地掰开擦拭大腿根,再次问:“哥什么时候跟我成婚。” 血河再迟钝也该明白之前是他误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含糊不清地说:“随你。” 碎梦不满他的态度,猛的握住那处,笑里藏刀:“哥说什么?” 血河浑身僵住,又拿不准碎梦的心思,看了碎梦一眼:“你想什么时候……啊、别……” 碎梦的手指细长冰凉,刺激得血河竟又有了感觉,他慢条斯理的动作,脸上不见一点情、欲的痕迹,完全看不出是在干这档子事儿。 “哥,你知道我的答案。” 血河想了又想,不确定地问:“今、今天?” 碎梦笑了一下,帮血河解决完,重新洗干净毛巾给血河擦身体。 “哥,我说了我成年了。” 血河脱力躺在床上瞪他一眼:“你就折磨我吧,累死了。”他闭上眼,眼眶里蓄着的泪水滑落,碎梦舔掉泪水,歉疚地说:“对不起哥,我控制不住。” 血河别开头:“拉我起来,我的衣服呢?” 碎梦狗腿地抱来衣服:“哥,我帮你穿。” 血河没反对,张开手让碎梦给他穿。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一刻也停不下来,好好的穿衣服很快也变了味,这次血河是真怒了,一拳打在碎梦肩上。 “混小子,你再这样我就打你。” 碎梦不以为意,系好腰带压着血河又亲了一下,眨眨眼无辜地说:“哥,你理解一下嘛,都怪哥太诱人了。” 血河:“……?”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碎梦笑着凑近,贴贴血河的脸:“好喜欢你啊哥。” 血河:“……”他还是那个碎梦一撒娇就走不动道要星星给月亮的人。 碎梦说到做到,两人回家以后就举报了婚礼。直到坐在新房里血河依然是懵的。 婚礼的一切都早早准备好了,每一处都挑不出错,就连这婚服也是剪裁得刚刚好,每一处刺绣都精细无比,下了大功夫的。 血河后知后觉:碎梦为了娶他做了多少…… 他又有些懊恼,为什么不能是他娶碎梦呢? “哥。” 脚步急匆匆的,血河抬头透过红盖看去。碎梦面色红润,眼神清明,身上穿的大红喜袍更衬得他肤白如雪,笑起来眼睛都弯了。 “你怎么就来了?” 碎梦三步并作两步,连盖头也不揭,隔着盖头就亲了上了。纱质面料摩擦着唇,微妙地让人兴奋。 “管他们作甚,左右他们也不过是来吃酒的。” 今日请的都是两人的好友,确实也不必担心。 血河推开碎梦:“盖头还没揭呢。” 碎梦笑了笑,装模作样地揭了盖头,看着血河的脸眼里闪着光。他想起小时候一起玩过家家,血河总是扮演新郎的人,他那时候就隐约觉得血河是适合做新娘的。随着年岁增长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碎梦捧着血河的脸,手指轻轻按压在血河唇上。口脂也是他亲自挑的,当真衬得他的新娘貌美非凡。 “哥,张嘴。” 血河还是觉得太羞耻了,红烛跃动,他看着碎梦的脸说不出的满足,张开嘴轻轻咬住手指,坏心思的舔了舔。成功看到碎梦脸上平静的面具寸寸碎裂,很快染上了如烈火一般的情涩。 “血河。” 血河扳回一城心情大好:“这个时候不叫哥了?” 舌尖抵着牙齿好一会儿才冷静下了,碎梦忽的笑了。 “待会儿自然会叫的,你急什么呢哥。”他步步紧逼,血河无端觉得他不是可怜的流浪狗,是狩猎的豹,显而易见,猎物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