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训导(很像车的清水,彩蛋有一点真空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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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优秀的dom应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景元确实是做到了,于是跪着的彦卿便愈发紧张起来。少年试图偷偷抬起来一点头想要窥探景元的动作,却只能看到男人毫无动作的两条腿。 他不确定自己这样是不是讨好了面前人,男人每一分每一秒的沉默都像是砸在他的心上,迫使他把脊背更向下弯折一分,空气里安静的连他头发上水珠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见,彦卿惶恐的意识到自己紊乱的呼吸声。 时间被拉的无限的缓慢,直到他的额头“咚”的一下触碰到地面上,彦卿才听见站立着的人缓缓开了口,突然得到救赎似的,他在景元的话音里完全脱力瘫软了下去。 “我当然可以让你去上学,”男人的声音依旧稳定到听不出情绪,也似乎只有景元一个人知道猛然看见彦卿跪下去有多大的冲击力。 他本意便是让彦卿去上学,却也没打算这么放小家伙动那么多小心思。向彦卿解释很多事情没有一点意义,不如果断的一刀切,最大程度的避免影响。 反正,和这孩子的关系在一切事情落定后都会结束。 “不过……我有要求,现在自己擦干净身子,去楼上走廊尽头的房间跪着。” 正常的ds关系完全不至于到这地步,那是一种近乎平等的关系。可惜并不适用于现在的处境,景元所要应付的“俱乐部”比起传统的ds,更像是一群位高权重的人,肆意的宣泄施虐,将无辜的人变成可用可丢的玩具。 桌上的饭菜完全失去了它们的意义,景元摘掉身上有些不合时宜的围裙,想了想,又拿了条干净浴巾,才不慌不忙的踱着步子往楼上走。 他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重,足以让房间里的彦卿听到,合格的sub在进入房间便会合格的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过这次他的目的也只是想吓唬一下房间里的小孩。 景元推开房门,金发的少年裹着浴巾,端端正正的跪在房间中央,似乎是跪了一会儿,浴巾下滑露出来了半个莹润肩头。 可惜地上星星点点的水点不是怎么说的,景元压低了声音,不像刚才对彦卿展示亲和的温柔声线,带上种更严厉的压迫力。 “我知道你在那里呆的不久,很多规矩没学好,”他随便从柜子里取了一根教鞭,余光瞥见不听话的小东西本能的哆嗦一下,又不禁觉得小孩自己吓自己的样子有点可爱。 “我不喜欢那里很多人的行为,我想你也不想体会,可是彦卿,想从谁那里要东西,总要付出代价。” 教鞭抬着彦卿的下巴,迫使少年雾蒙蒙的眼睛对上景元看着毫无感情的金眸,眼见着彦卿眼里的水汽打着圈的越转越多,单薄的脊背也哆嗦起来。 少年把又头低下去,水珠啪嗒啪嗒滴到地上也不知是不是眼泪,彦卿终于是有些怕了,带着哭腔呜呜咽咽的先生主人的乱喊,几句话不离彦卿做错了。 可惜先一步落下来的不是景元的话语,而是无情抽下来的一下鞭子。 “犯错了就要受罚。” 家里准备的鞭子还是顺手,也没有俱乐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景元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他还不至于对这么一个笨拙的小孩起什么性欲,只要控制一下力度,这次警示般的调教没有安全词…… “呃……呃呜……一……呃呜……” 这次彦卿长了教训,有点小聪明,知道悄悄抬眼盯着大人动作报数,可一鞭抽下来,却没有落在彦卿肩上。少年狠狠的一哆嗦,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身子。也是这一动弹让本应抽在地上的鞭尾扫在了小臂上,直接破了些皮,火辣辣的肿痛起来。 彦卿早在这之前就因为害怕哭了出来,此刻跪在地上,又是害怕又被鞭尾抽到。小孩再怎么自暴自弃,他还是本能的害怕从被卖进俱乐部开始的每一鞭,下唇被他咬出来一层层的齿痕,彦卿控制不住自己的抽噎反应,当着景元的面很大声的抽泣一声,从鼻子里冒出来了个鼻涕泡。 这可……景元有点控制不住想发笑,彦卿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断然不能支持再进行调教了,这次本来只想抽一下地板,让彦卿害怕一下,没想到少年确实吓到了,被鞭尾抽到了哭成了小花猫。 他蹲下来,把彦卿身上湿漉漉的浴巾解下来,彦卿抽噎着僵直了身子,任由景元动弹,他以为自己要大难临头了,可景元只是从身后拿出来一条干净的浴巾。 “这是第二课,真正的调教是建立在双方情愿的基础上,在没有安全词,身体不舒服的任何时候,彦卿可以拒绝先生。” 他把浴巾重新裹回彦卿身上,遮住少年背上的青青紫紫。彦卿瘦弱的惊人,此刻搂在怀里更是单薄一只,手臂上的伤口肿起来也显得格外刺目。 “我是需要你配合调教,如果彦卿不愿意,我可以把你送到福利院,找一个正常的人家抚养你。” 男人看到彦卿猛的抬起来头,少年的额头蹭上景元的白发,彼此的金眸便对在了一起。 “先……先生要送彦卿走……”小孩又惴惴不安起来,正常的家庭会收留他这么个残破的孩子吗。而且景元说的话是不是靠谱,福利院……他不敢冒这个险。 眼见着彦卿伸出来小手去抓自己的衣摆,眼睛里又是害怕又是讨好,才稳定下来的表情又带上些惊慌。景元叹口气,食指一下下点着彦卿的额头,声音也无奈起来, “不是要送彦卿走,我买你回来也不是需要条只会听命令的狗,彦卿要先是彦卿,其次才自愿做先生的sub。” 小孩显然是听不懂这些,景元也只能叹口气作罢。大部分ds都是从调教慢慢过渡到现实,到他这里可好,要一点点教这孩子怎么分清这些事情了。 “算了,第一个问题,回答先生,彦卿饿不饿。” 他捏住了小孩冰凉的手,觉得彦卿是该有些冷了,又把少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饿……” 彦卿低头看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有些忐忑自己这般大胆回答是不是又要被责罚了。 可是景元揉揉他的头,又把彦卿抱了起来。 “饿了就去吃饭,你闹这一出害得菜都要凉了,你等晚上怕不是也要着凉感冒。” 彦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景元拿着浴巾边角擦着他的头发,把他光溜溜的抱到楼下。 菜被细心的扣上了盘子,像是彦卿印象里很小的时候家里老人会做的事情,分明是非常家常的菜色,却久远的像是上一辈子的记忆了。 彦卿蜷缩在餐椅上,盯着从厨房盛粥的景元,鼻头又有些酸了。 于是景元刚盛碗粥出来就看见彦卿又低着脑袋啪嗒啪嗒掉眼泪,男人再度犯了难,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的哄小孩。 “哎呦,乖卿卿,莫不是个水做的小人儿,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