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醋坛子。

    是么。

    她怎么闻不到。

    便问：“她身上的气味好闻么？”

    “不好闻。”

    他被泡在水里的手掌温度很高，带着水淋在她的后背上。

    手没有探进她的衣衫里，隔着里衣的布料也仍能感受到掌心的炽热温度。

    手掌贴着她的后背。

    白栀问：“在想什么？”

    “在想师尊为什么会抱她。回来时，见她靠在师尊的肩上。”

    “她是女孩子。”

    “她是女的，所以。”他对上她的视线，眸底蕴藏着锋利的寒意。

    “所以要对她温柔些。”

    “师尊要对女的温柔些么。这是谁定的？”

    她被这认真的问句可爱到，低低的轻笑一声，在水汽朦胧中的美眸看向少年漆黑的眼睛，俯身更低些，鼻尖都快要挨在一起了，轻声道：

    “是因为你不喜欢她，所以不想本尊离她太近？”

    “不是。”

    “那是什么？”

    他唇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余光内都是毫不掩饰的寒冷和不悦：“师尊为何要同她亲近。”

    “没有亲近，只是顺便看顾一下。”

    “她死不了。纵会死，也是咎由自取。”

    白栀无奈的：“……谢辞尘，看着我。”

    他没动。

    她便将语气加重，“本尊命令你，看着本尊。”

    少年抬眸。

    眼神凌厉如刀锋，冷戾的杀气在对上她视线的那一瞬，安静平和下来。

    “你刚才对她动了杀念。”

    他紧抿着唇，不加掩饰：“是。”

    “因为本尊抱了她？”

    “是。”

    “……当时看见本尊抱她，就想杀她了么？”

    “是。”

    “……”

    他这孩子——

    白栀问：“为什么没动手？”

    谢辞尘反问：“……师尊，为何要同她亲近。”

    “没有亲近。”

    “抱她了。”

    “抱她便是亲近么。”

    “是。对师尊而言，不算么？”

    “她于本尊而言，和你现在一样，只是在闹别扭的孩子。”

    少年的眸色更冷，似有火光稍纵即逝。

    贴在她后背上的手指也无意识的收紧。

    一样。

    寒潭之下，那道漆黑如墨的深邃里透着极其浅淡的红，是嗜血的戾气。

    “师尊会与她双修么？”

    “谢辞尘，她是女孩子。”

    “所以会么？”

    “不会。也不能双修。”

    “不能，但会抱她。师尊为何要同她亲近。”

    “……”

    问题又绕回来了。

    白栀的手轻轻抚摸在少年的额上，指腹向下。

    少年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眸，因为这个动作安静下来，像在瞬间尖刺被抚平。

    如黑曜石般的墨色深眸中，只倒映着她的脸。

    因为她轻柔的声线，也变得目光柔和。

    她问：“是因为师尊没有那样抱过你么？”

    少年抿着唇，视线却未从她的脸上移开，静望着她。

    听她轻叹一口气，“你长大了，太高了，师尊恐难那样抱住你。换一种抱法好不好？”

    “好。”

    她向下，完全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自少年的腰侧环至他的身后，“等双修完了，再抱你。”

    他没应声。

    仍望着她。

    好感度：33（好感）。

    她的视线落在少年的唇上：“要亲吗？”

    “要。”话落间，已经将身体微微向前了些，在她后背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将她和自己的距离拉得稍微近了些。

    她极轻的叹了一声：“小醋坛子。”

    然后柔软的唇瓣触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