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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眼眶和腮边晕出淡淡粉红,眼波轻轻流转,便潋滟生光。管家一下子明白为什么拍卖会上的天价宝贝,隔天就会被送到这里了。容初淡淡看了眼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意外没有发现LaBoum的logo,她饶有兴致地扬了下眉,扬手打开了盒子。容初从小就是在这些东西里泡大的,也算半个行家,她扫了两眼心中便有了预判:宝石配钻石长项链。吊坠主石是一枚巨大的圆形钻,链节镶蛋面红宝石、紫水晶、托帕石和祖母绿。可以拆分佩戴,作两条手链及一条项链。这样的收藏级饰品,只有在拍卖会上才能看到。预估价至少在四百万人民币,成交价……怎么也能翻个四五倍吧。这些本来对她来说也不算稀奇,现在心灰意冷时,就更是……不屑一顾:)容初收回目光,“放起来吧。”管家意外“啊”了一声,“可是,这是您今晚参加宴会要戴的啊。”容初抬眸,“什么宴会?”“今晚在游轮的晚宴啊。先生还给您准备了礼服,也一并送过来了呢。”容初眼中划过一抹讶然。她慢慢把手里的梳子转了两圈,缓声开口:“这是什么性质的宴会?都有谁出席?”“这个……”管家微微蹙眉,“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具体什么性质的晚宴不清楚,但这是先生临时举办的。老先生和夫人都会去,集团应该也有不少人会出席。”容初努起唇,慢慢眨了下眼睛。不是这几天都没空么,怎么还临时办宴会?不是藏着她一直不让见人么,怎么现在又急吼吼地要她站在宴家人和公司面前了呢?难不成……容初翘了下唇边,似笑而非,脑海里适时浮现一个表情包——贱不贱呐.gif**容初表示并不想去晚宴,急得家里佣人们“初小姐初小姐”个不停。最后管家举着礼服过来,告诉容初还在宴家的居居晚上也会去,孩子的爷爷奶奶到时候会直接带他上游轮。宴岑这个时候也发来了消息:【你不要闹了】容初嗤了一声,忍耐般虚虚闭了下眼。还没来得及回复,狗男人那边又过来一条消息:【我晚八点到晚宴,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容初撂开手机,朝门口的管家示意,“把衣服拿进来吧。”直到现在,他好像还以为这是几个限量包或者一件珠宝的问题。闹?是时候说清楚,让他睁开狗眼看明白了。**司机送初榕到港口登船时,客人都还没到。宴岑送来的裙子简约却不简单,正是LaBoum新季秀场上那条最打眼的黑色“毛笔裙”。男人不知道容初不喜欢黑色系礼服,但他显然清楚什么样的礼服最能展现她的优势。这条黑色长裙是不规则剪裁,斜边很像毛笔的笔锋,裙摆还加入了白银流苏设计,走动时开叉一侧显露完美腿部线条,垂在脚面的另一侧摇曳灵动。这样的设计过于考验身材,一般人可能挤都挤不进去,容初却直接穿出了“括号胯”。曲线婀娜有致,浑然天成的风情和高雅。这样的打扮和气场,即便游轮上的工作人员还不知道她是谁,姿态也都不由恭敬。居居还没到,容初站在宴会厅的楼梯口往门口张望。“初榕?”一道明显讶异的女声。容初转头,看到陈姝羽正放下高脚杯,款步走过来。看到那条黑色的毛笔裙,陈姝羽怔了一下,目光再落到容初颈上的首饰时,她的脸色有点绷不住了。陈姝羽是服装设计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容初这一身行头的来历。之前她在秀场就一眼看中了这条裙子,秀后去打听,结果人家说高层亲自订走了。当时她还觉得可惜,那条裙子可不是普通人能撑起来的,随意被买走,可真是糟蹋了。现在……面前的人完全撑起了这样苛刻的款式,而且不是衣服压人,是人在诠释衣装。那位订走这条裙子的高层是谁,也显而易见了。陈姝羽很快掩下酸涩,迅速调整出标志性的得体微笑,“你怎么会在这儿?”容初扫了她一眼,淡淡反问:“你不也在么。”第一眼见到陈姝羽,容初就知道她是哪种女人,比着直男审美长的白兔脸,永远温温柔柔没有攻击性的笑容——伪装得彻彻底底,绿茶得十分高端。更重要的是,这朵绿茶白莲对宴岑没少用心思。即便宴岑后来有了容初,即便他早就明确表态,陈姝羽也还是拿世交做借口,时不时在宴岑面前刷刷存在感,顺带恶心一下容初。结果容初根本不接她那一套明装暗婊,表面的塑料客气都不跟她装。陈姝羽不自然地扯了下唇边,有意强调:“当然,会场是我设计的。”“哦,那辛苦了。”容初不咸不淡几个字,主人家的姿态和口吻不要太明显。陈姝羽唇边的笑淡了,“你还是快走吧,等会儿宴岑哥过来该不高兴了。”“不会。”容初看向她,玩味莞尔,“多管闲事的人才会惹他烦。”陈姝羽:“……”陈姝羽皮笑rou不笑地呵出一声:“你用不着这样跟我说话,也先别这么得意。这场晚宴——”她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恶意,“一会儿你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了。”容初目光倏沉,“你什么意思?”“没什么。”陈姝羽立刻道,脸上的温和得体全都不见了。宴岑不在,她似乎也不打算继续装了,完全撕开那层白兔脸皮。“你有怼我的功夫,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宴岑哥身上。”她咄咄逼人,“除了爬男人的床,你还有别的本事么?”说完陈姝羽死死盯着容初,似乎在等着看容初恼羞成怒的失态模样。可她并未如愿。容初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扬唇轻笑出声。她慢慢垂睫,状似不经意地抚了下自己精致的指甲,然后抬手朝陈姝羽勾了勾手指。陈姝羽愣了下,下意识靠过去听——“你想知道我还有什么本事啊?”话音未落,容初突然扬手,一巴掌狠狠打下去。她以前没打过人,不知道是自己手劲大还是这朵白莲太弱不禁风,怎么就直接坐到地上去了。陈姝羽的脸偏到一侧,懵了好一会儿。那张精心修饰过的完美妆面上慢慢浮现出红指印。她一手捂上脸颊,扭头看容初时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满眼愤恨。“你——”陈姝羽的表情滞了下,然后毫无预兆地变脸,恶毒脸一秒翻成委屈巴巴。“宴岑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