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耽美小说 - 我要送你红色玫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饭才……我就想知道她干吗就忽然这样儿了,为什么没点预兆地突然提出……没有原因吗,也不会不习惯吗?我……”我都不习惯。

林西陵抽空瞧了她一眼,“那你做好一顿饭,在客厅等着她回来吃不就完了。”

段汀栖把手机暗亮又暗灭,半阖着眼说:“不行。”

“……”林西陵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如此“公主病”了,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做?”

“因为我的时间都用来挣钱买菜了。”段汀栖说得十分理所当然,但实际上,是余棠曾经耿直地说过她做菜有点难吃,不希望她以后再糟践浪费家里三千块一条的鱼。

林西陵万万没想到段汀栖有朝一日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是这个狗样子,不做声地瞧了她两眼后,觉着这个人说好听点其实是心里已经有打算规划了,说滑稽点就是肚里已经憋好一汪坏水了,这会儿只是觉着这种事以往从来没有过,比较陌生,所以想找个熟人说说话。

所以林西陵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我去观摩室了,今天要开两个特殊的手术,你看不看?”

“不看。”段汀栖站起身告辞。

“嗯……等等,”林西陵又想起什么,抬头喊她,“晚上就是今年的聚会了,你去不去?”

“没空,不去。”段汀栖不感兴趣地将车调了个头,毫不犹豫地从林西陵旁边开走了。

过来喊林西陵的卢为收回视线,顺嘴问了句:“段老师那种人以前还参加同学聚会吗?”

当然,段汀栖面上虽然是个人样,实际却长了颗八婆的心,过往那些年,非常热爱不动声色地坐在一帮同学之间听他们的家长里短,有时候竟然还能参与进去,显得非常和谐。

但是只有林西陵比较清楚,这人没有表面上那么佛,她本质非常龟毛,并且由于自己人生那么多年都独自跳脱在另一个频道之外,却反而理所当然地觉着没有人能跟她合频。

当然她的这种是“不合”是骨子里的,只要她乐意,表面上基本能敛会演,在人群中的时候一身合群烟火气,谁也看不出她那是电子烟火棒。

卢为听得哑口无言了一会儿,“那她今年怎么就不去了?”

林西陵忽然笑了声,把笔记本交给卢为,自己端庄地双手插兜,“因为她有更想看的人了呗。”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多耽搁了大半天的余棠终于从桐水回到了家里,客厅一片漆黑,听起来卧室和书房也没有动静。

可能是又加班了,也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余棠撑着墙低头换鞋时,这个念头出神地从脑中一闪而过,然而另一个念头又转瞬间覆了上来——她离开了整整两天一夜,也没收到那个人只言片语的联系,所以她应该是习惯的吧。

至少比自己习惯。

段汀栖不是会轻易牵挂一个人的人,要不然以往的三十年,她不至于从来没有过喜欢的人。

余棠换鞋出神的一会儿功夫,眼睛已经适应了过来,索性就着室内微弱的月光,在黑暗里走到客厅接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后才忽然觉着哪里不太对。

她转头一看,段汀栖竟然悄无声息地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她,像个幽灵。

“……”

这干嘛呢……余棠顿了两秒后转身,端着玻璃杯走近,站在门框边低头看她:“……你怎么都不出声?”

段汀栖不答而问:“你怎么回来都不先找我?”

余棠顿时有点儿惊疑地看了她一眼。

段汀栖这时却忽然闻到了什么,坐起身问:“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股血腥味儿?”

☆、喜欢你

“别急,是别人的。”余棠按住了段汀栖的肩膀,也按住了她要开灯的动作。

阳台比客厅的光线要亮一点,但也有限,借着这点轻薄披拢的月光,两个人互相只能看清个脸上的轮廓。

段汀栖忽然就知道余棠这两天是去干什么事儿了,手撑在藤椅上迟疑了一下,抬眼说:“你……”

“先听我说吧。”余棠手从她肩上挪了开,另一只手仍旧拿着玻璃杯,声音安安静静的:“十五年前,棣花破获过一起超大的人口走私案,主要是贩卖诱拐年轻女孩子到偏远山区,给当地娶不到女人的光棍传宗接代,这起案子很大,是因为它在暗中走运多年,并且牵扯了上百人。”

“犯下这起案子的那些人并不是社会闲散人员,而是多多少少都跟一个叫做走脚帮的古早武林帮派有关系。因为普通的犯罪团体不会有这个能力,一是无法悄无声息地骗那么多人,二是在警方的调查下逃脱不了那么久,但会点功夫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很容易就能在路边拐走一个女人,就跟抱走一个小孩子一样简单,警方抓捕到楼下的时候跑路也是一样的。所以当时破案前,一些武林前辈就逐渐开始注意到这件事了,包括我师父。”

余棠轻轻垂着眼,“我师父是当时出了名的‘爱管闲事’,在这更早之前,他曾因为一起绑架案跟走脚帮有过势不两立的过节,扬言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所以这次走脚帮的大半帮众被抓捕,根基毁于一旦,他们自然而然地将仇怨记到了我师父头上,认为是他暗中串起了警方,起了重要作用,此后一直报复不断。”

段汀栖听到“绑架案”时心里就轻轻动了一下,一会儿想着余棠是不是知道她们之间的关联了,一会儿又心想,这两天别是知道了她自作主张对走脚帮出了手,不高兴了吧?

“那几年我师父隔三差五就会受伤,三天两头就会被堵,跟他有所关联的人偶尔也会莫名其妙遭受无妄之灾。虽然是法治社会了,但邪魔外道不讲道理,最难缠的是流氓,法律拿那些人没有办法。”余棠声音很平静,自上而下地看着段汀栖,“所以我上次跟你说,我师父是被一把火烧死的,没有牵扯到别的东西,其实没有说实话。”

段汀栖不意外地嗯了声,声音很轻地问:“有什么内情吗?”

余棠在黑暗中的脸色却有点微妙,她低声说:“我不知道。”

段汀栖顿了顿,听她非常缓慢地说:“当时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复杂,我其实直到今天,也没有完全摸清所有的细节。”余棠低着眼,声音一字一顿,“但我知道在那一场大火里,很多人都为之添了一把小火,那些人都想他死。其中十之七八都是走脚帮的人,我追杀过两个后,剩下的就都闻风偷渡,逃匿到了国外。”

段汀栖忽然就清楚了,余棠这十年——

“这些人没什么底线和善恶,手上都或多或少沾染过别的人命和丧尽天良的事,而且报复心强。比如那个拐子,他不仅收过‘保护费’,砸过小饭店,逼死过一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