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书迷正在阅读:变成偶像弟弟的猫、甜点指导系统、穿成反派的猫、还我尾巴、我全能都是因为酒(快穿)、我靠养崽横行修真界、被退婚三次后,我嫁给了废物皇子、穿成男主他哥的心尖宠、(西幻)埃莉卡是个小仙子、我家小受死活不想变回人
模一样。 他爹几乎瞬间回想起聂珵昨日是如何把他心爱的儿子给塞进了水缸,眼看儿子现下苍白的小脸和瑟瑟发抖的小身子,终是憋不住了。 只见他一把拨开前面的人,骂骂咧咧地朝聂珵冲过来,然后一脚踹在聂珵的身上。 聂珵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却也没躲,就结实地挨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上。 再起身时,聂珵的发髻已然散落,而聂珵手里,则紧攥着他方才趁机从头上取下的发冠。 他之前发髻歪掉的时候就想将发冠拿下,但碍于众目睽睽,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容易引来猜疑,就忍住了。 眼下他一边看着阿武的爹被众人拦下,听那书生提醒对方自己狡诈多端务必保持距离,一边暗地里将发冠前端镶嵌的玉扇取下。 问擎历代掌门信物乃是一把晶莹剔透的玄机扇,所以但凡问擎弟子,发冠前皆镶嵌一枚小巧的镂空玉扇,而这玉扇的玄妙之处在于,以问擎心法将真气注入之时,玉扇圆弧顶端会自动弹出一排利刃,不过利刃虽锋利无比,却因刃身过浅而无法伤人性命,所以,只能在关键时刻用以自保。 聂珵撇嘴,心说聂又玄这朵老莲花,终于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然后等聂珵吭哧吭哧把身后的网绳大概割出一个能容他脱身的口子时,众人的商议结果也终于出来了。 先杀,后烧。 像聂珵这种歪门邪道,必须挫骨扬灰,以祭这两日悲惨死去的亡魂。 聂珵失笑,就紧盯着手拿各种“武器”朝自己缓缓靠近的众人,心说你们认真一点行吗?最后一排举着俩红灯笼那个你是来喝喜酒的嘛? 而就在聂珵看准时机打算来一出金蝉脱壳之时,那俩红灯笼也忽然被甩过来,不过却并非砸在聂珵的身上,竟是径直飞向领头的书生。 书生明显没有设防,被砸了一脑袋灯油,立时就懵了。 聂珵心想我可谢谢你们的猪队友,拜拜嘞各位—— 结果他拱了一下没等拱出猎网,看到那猪队友的脸,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只见那猪队友无视呆愣的众人,粉红色的身影一闪,像一头脱缰的野猪,笔直猛烈地冲向了聂珵。 聂珵瞬间被熟悉的结实胸膛扑倒在地,心跳一阵莫名加速,仰起头,看见的便是秦匪风那只一尘不染却充满固执的独眼。 此时周围众人显然回过神,只听那书生大喊一声:“他们是一伙的!都不能放过!如此恶人今日不除,定会回头报复我们!” 众人一听危及到自身性命,自然不再犹豫,“呼啦”围上来,各种桌椅棍棒不管不顾朝二人砸下。 却都落在秦匪风的身上。 秦匪风就几乎密不透风地将聂珵连人带网圈在身下,一声不吭,雷打不动。 讲真,聂珵虽然从来没想过自己需要被谁如此保护,但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傻子,在所有人弹劾自己的时候不顾一切挺身而出,他就是再淡漠薄情,此刻,心也是暖的。 所以,没有问秦匪风怎么又回来了,聂珵就挺感动地贴了贴这手感极好的胸膛,然后吃力地一扭脖子,悄悄在秦匪风耳边说:“你给我起开,你压着我身后的猎网缺口了!” 第11章我就让你白日遛鸟 聂珵从缺口里爬出来的下一刻,周围一群人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 聂珵就一脸你们这些小鸡崽子这下还能耐我何地扫视一圈,不紧不慢地把乱糟糟的散发重新绾成一个发髻,又捡起玉扇发冠固定稳妥。 然后敏锐地感觉到什么,聂珵一斜眼,正好看见此时已藏匿在人群中的书生周身真气涌动,明显掌心发力,便要偷袭自己。于是,几乎不假思索地,聂珵拉起身旁的秦匪风,直勾勾就朝那书生冲去。 “你想干什么!” 那书生眼看自己成为众人焦点,自然不愿意暴露功法,就假装惊恐地一边后退一边厉吼。 结果,聂珵明明一脸老子今儿这只残手非得沾上点血不可的暴戾神情,干出来的事却完全与之相反。 可以说,非常江湖了。 他在冲到书生咫尺之隔的一瞬间,脚底打了个弯,一路冲出了客栈。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聂珵心知自己的那点破烂功夫,真要给书生惹急了,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面子什么的就那么回事,性命当前,他里子都可以不要。 只不过聂珵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但对待毁自己清白的人,还是有些手痒。 所以他方才脚底打弯的时候,顺路一扯,给书生的裤子扯了下来。 他就知道,那书生必然会全力防备自己动他上三路,尤其是手臂,所以聂珵干脆只图个爽,你让我名誉扫地,我就让你白日遛鸟,总归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快活,造作。 然而,聂珵心里爽了,可以一身轻松把脸扔了,有人却受不了,一定要给他捡回来。 只见聂珵撒丫子冲出客栈,正琢磨哪个方向最适合跑路,一道驻留已久的冷冽身影从客栈楼顶翩然而下,足尖几番轻点,身形飘逸地飞跃至聂珵面前。 聂珵身子一僵,缓缓抬头。 眼前人一身霜白道袍,衣角绣着问擎门派标志流云仙鹤纹,头上扇形发冠玉质剔透,神色清冷,垂下的墨发被风吹起,仙风道骨,气质超凡。 这个人,就是与聂珵短短两日未见,却仿佛已隔了两个秋的,问擎大弟子,聂尘光。 同样的一身问擎道袍,穿在聂珵身上,就硬生生穿出了几分猥琐的气质。为什么呢?聂珵长得也不差,甚至非常俊秀,因为,他发髻跑歪了。 “聂珵,”仙人般的聂尘光伸手,给聂珵将发髻摆正,目光盈盈道,“你为何不解释?” 聂珵收回视线,心里发虚,佯装淡定地咳了两声,道:“道友,你耽误我跑路了,麻烦让一让。” 聂尘光皱起眉,却没有动。 气氛一度尴尬,最后聂珵轻叹一口气,拉住秦匪风,转身,回客栈。 秦匪风被聂珵拉着又往回走,一脸茫然地回头,视线和聂尘光交汇,想了想,不服气地噘了下嘴。 聂珵如此听这个人的话,他是聂珵的夫君吗?秦匪风如是想。 而聂珵自然是不愿意再回去和一堆吃瓜群众掰扯是非,不过事已至此,抛开可能会被抓回无心台这个鬼故事不谈,他倒也挺乐呵地想,有了聂尘光这个外挂,他又可以作威作福了。 结果让聂珵意想不到的是,他开着外挂回去,却发现,根本没必要。 只见客栈中情势已然发生逆转,原本跟在书生屁股后的吃瓜群众此刻再次高举“武器”,可这一次,却是集体对着书生。 聂珵眨巴两下眼睛,不等问一句自己才离开片刻,这又是什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