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那年冬天她来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联系,今天是头一次做单”

王韶峰忍不住骂出声来:“他妈的!”

“哦,”小幺恍然大悟,“我们去沈阳,就是去追眼镜男对吧?”

陈牧点了点头,间接回答了小幺的问题,杨牛刀是没用了,但还有一个“眼镜男”,跟着他肯定能找到葛三的相关信息。

因为从行李包找出来的那张票说明对方要去沈阳,就算没了这张票,肯定也会想别的办法赶过去,而搭乘火车是最便利的方式,只需变更一个车次而已,所以他们这才决定跟去,届时去调一下火车站监控,看能否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小幺托着腮自言自语:“又是刘胜又是李楠的,葛三这个女人真分裂。”

王韶峰笑说:“也许是个双性人呢。”

小幺厌弃状:“只有皮糙rou厚的人才会没心没肺不分时间地点贫嘴。”

王韶峰“切”了一声:“我是合理分析。”

“行,等回去了,我会把你的分析能力跟阿依莎好好分析一下。”

小幺放了杀手锏,王韶峰一下老实多了:“好好的提人家干什么?”

小幺吐着舌头,声音高了一倍:“哟,万年老司机竟然脸红了。”

“别闹!”王韶峰就差去捂小幺的嘴了,“大半夜嚎什么啊你?吓到小朋友怎么办?”

两人斗嘴间,陈牧的目光一沉,眼帘中映入那件假发套,如果这东西是“眼镜男”的,那说明他可能有乔装的习惯,这么说的话,那他未必不是葛三吧?葛三有没有可能女扮男装?再加上有不少的□□,应该除了找人做的假证,还有一部分捡的或偷的真证,他平时应该就是用这些掩饰着自己的真身。

陈牧想到这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斜对面的方琛,她从瑨州站开始就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小幺没再接着问,她的强项是枪法,这些断案的细枝末节总是绕得她脑仁疼,还是交给脑容量更大的陈队想吧。

夜色中王韶峰鼾声四起,小幺也把头歪向一边睡着了。

陈牧喝了口水,站起来朝方琛走去。

陈牧来到方琛旁边的过道处,半弯下身子,贴着方琛的耳边道:“方小姐,借个位置坐。”

方琛一个激灵转过头,差点碰到陈牧的脸。

幽暗中,四目相对,一双清灵,一双幽深。

陈牧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避开了一场难堪。

方琛有些戒备地望着陈牧,黑亮的眸子像夜幕上镶嵌的星星。

陈牧急速地把目光转向了“眼镜男”原来的位置,强调的语气:“工作。”

方琛不情愿地坐了过去。

“谢谢。”陈牧坐下后,从口袋内掏出纸和笔,“请描述一下那个人的特征,要尽可能的详细。”

哦,原来是要对“眼镜男”画肖像,一般这工作是有刑侦科的画像师父来做,但现在条件不具备,陈牧只好自己来。

“我不太记得了。”方琛没有说谎,刚刚一番折腾,她疲惫极了,根本提不起劲陪着他一起加班。

陈牧低着头,把纸铺在托板上:“那就再想想。”

方琛憋着火,把目光从他身上收了回来:“很白……”

“比你还白?”

方琛瞧着他,一股无名火从胸口涌出。

在方琛的火气发出之前,陈牧很识相地掰过话题:“继续。”

方琛闭上眼睛,想象着脑海中“眼镜男”的样子:“斜庞克发型,单眼皮,拱形眉,鼻梁左侧有颗痘,上嘴唇比较厚……”

陈牧毕竟不是专业的画工,速度慢了很多,不停地让方琛返工:“鼻子什么特点来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画好后,陈牧展示给方琛看:“是他吗?”

方琛无语状,这人的美术老师一定是英年早逝了吧?斜庞克被他画成了三根韭菜,拱形眉画成了八字须,鼻梁旁边的痘占了整个脸的四分之一,只有单眼皮勉强可看,是两道光秃秃的短直线。

这不是“眼镜男”,这是畸形的外星人!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陈牧好像对画画这事挺陶醉,继续埋头创作,然后还举起来自己欣赏了一会儿,“这人丑的有点过分啊,方小姐你说是吗?”

没听到回答,陈牧扭头去看,发现方琛正在笔记本上专注地画画。

陈牧斜睨过去,看到她在画一张人物素描,本想问句“你会画画”的话,又发觉问多了,文物修复师助理助理嘛,总有些绘画功底。

陈牧没去打扰她,默默地把自己画的那张收了起来,然后看她画。

方琛迅速画好“眼镜男”的肖像,然后将画纸按着折痕小心撕下,递了过去。

陈牧认出方琛用的是无印良品的双环再生纸记事本,纸页上还散发着好闻的淡香味,以致陈牧有片刻的失神,这味道到底是来自记事本,还是记事本的主人呢?

但陈牧很快就镇定下来,接过画纸,端详着上面的人物,眉眼分明,栩栩如生,看起来像个古典的美男子,只可惜是个罪犯嫌疑人。

他诚恳地向方琛道谢:“谢啦。”

三秒之后,他听到冷淡的逐客令:“我可以坐到自己位置上了吗?”

陈牧脸上带着窘意,起身走开,坐回到了原位,把画纸叠起来放进了上衣口袋,然后闭上眼睛打盹,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尽最大程度地睡个好觉。

到了沈阳,说不定还要打一场硬战。

☆、第4章分道扬镳

凌晨三点五十分,晚点了近两个小时的火车终于艰难抵达沈阳站。

这趟列车的终点站是到长春,所以不是所有人都下车,不过沈阳是个大站,上上下下的人算起来也不少,方琛拖着两个到她腰间的行李箱,蜗牛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海朝站口缓慢挪动。

离天亮只有不到三个小时,明早还要赶往报道地,现在去住酒店有点不划算,不过她累得快要瘫倒了,顾不了计较那么多,还是准备先歇息一下,只是因为没有身份证,住连锁酒店有些困难,她便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民宿小旅店,小旅馆对证件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尽管说起来驾驶证不能作为入住的有效证件,老板还是让她加了二十块钱放了行,一晚上费用凑个整正好是一百,十二点前退房,早餐自理,也可以去吃旅馆餐厅的十元套餐。

不过住进来没一会儿,方琛就悔青了肠子,房间装饰虽然很新,厨具设备齐全,但对她来说如镜花水月,一点不实用,而且光厨房就占了一半面积,实在太浪费,洗澡用的热水不太充足,水流小不说,还忽冷忽热,方琛试着找老板解决一下,老板说太冷了,水管子冻住了不好用,让她去他房间去洗,他房间的好用些,方琛想了想认为不方便还是算了,简单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