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耽美小说 - 天琴座不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但没办法,元老就是干这个的。”

游竞两眼发直,目光越过赫连定的肩膀,看向耶戈尔。

哈,瞧,他果然对耶戈尔,一点都不了解。

第十四章

在织女星附近是极静谧的无人区,因为贫瘠的行星地貌不适合生存,也没有一条星际商路经过这个地方,只有小恒星空落落地闪烁着,日复一日划过自己的轨道。

而今天,罕见地,一艘轻型的巡航船缓慢地出现在群星之间,它似乎没有目的地,只是保持着匀速,沿着导航系统自动规划的路线,小心翼翼地在这一带逡巡。

巡航船的船长是拉西莫夫上尉,他在战争中靠着功勋和军人的补贴娶到了一个破落的几乎吃不上饭的贵族姑娘。百年战争之后他本该就退役了,拿着一笔安置金做些小买卖什么的,但是凭借他妻子的多方打探和人情关系,赫连家为他在侦察部队安排了一个闲职——没错,赫连家,在帝国签署投降书之后,即使军队也不完全是游家的天下了。

一般来说,巡航船长官是一个小小的美差,在和平年代这个职务并没有什么危险性,不算艰苦的工作环境就可以换取相当丰厚的福利,而且在边缘星球停靠时,总能够享受到当地最好的食物,酒精,和女人。

拉西莫夫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敏锐知觉在这样无边无际的散漫中不可避免地变得迟钝了,他在部下心目中只是一个性格软弱、贪杯好色的长官,这使他很爱提及自己的战争故事,在那些故事中他是一个最骁勇而坚毅的战士,证明了如果遇到好时机,他有资质成为一个响当当的风流人物——于是在旁人眼中他越发地无能。

这一次例行巡逻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太阳黑子影响了自动巡航系统,他们有些偏离路线,而织女星表面的强磁场使巡航船不得不绕得更远,所以,好嘛,现在他们已经完全离开天琴座了。假如不是在无人区,这艘船可要引起外交事故了。

这不是个好笑的笑话,因为自从帝国灭亡之后,天琴座就称不上有什么外交了。

拉西莫夫立刻下达指令让船保持原速航行,军人的经验告诉他,紧急制动只会浪费更多的能源,而只要等这一阵的太阳黑子消失,他们就可以原路返航了。

真正的勇士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故而恐慌的,拉西莫夫放下酒杯,擦干净自己的胡子,决定先去自己的船舱里睡一觉,在无人区能有什么问题呢。

“船长!”一个船员突然闯了进来,拉西莫夫都没来得及藏起自己的酒杯,“前方发现了一艘飞船!”

拉西莫夫好奇地皱起眉毛:“是哪一个国家的?”

在一些没有必要进行贸易、战争、交流的远的没边的地方,的确有一些和天琴座假惺惺达成友好同盟的国家,偶尔会有来自这些国家的星际移民,但是说真的,它们太遥远了,以至于常人难得一见。

“应该不属于我们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星球。”船员谨慎地回答。

拉西莫夫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快速地把自己传送进导航室,他要亲自去打量一下那艘飞船。

这要么是一个战争的讯号,要么是一个新的外交发现。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那艘飞船的外部和内部探测图像,拉西莫夫只看了一眼就懒洋洋地瘫在座位上了。

起码第一种可能排除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深感无趣。

这艘飞船笨重,陈旧,使用老式的金属,而且显然热引擎已经几乎失灵了。疯了的人才会认为它可以用来进行星际战争。

以扩大飞船体积争取更多运载重量的做法,他只在历史书中见过,这说明这个大家伙来自一个非常,非常落后的文明,完全不构成任何威胁,也没有外交的必要——他们的星际移民都不一定能飞到天琴座呢。

拉西莫夫伸了个懒腰,命令道:“我们准备登舰,万一那个大家伙上有人需要帮助呢!”

漫漫的航行太无聊了,他得给自己找些乐子。

飞船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些破烂,”拉西莫夫嘟囔,随手推开了一扇舱门,敢相信吗,他们的舱门居然是机械的!

这里应该是主舱,和奄奄一息的发动机相比,它非常整洁明亮,丝毫没有居住过的气息,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盒子,像是一些礼物。

主舱的最中间,是一个密封的无菌仓,拉西莫夫做了个手势,“你们退后些,这儿不定有什么外星怪物。”他兴致勃勃地走上前去,才看到仓前有一张小小的照片,镶在圆形的相框里,“纸质的影像,真有趣。”

拉西莫夫好奇地拿起来,反复打量着,那是一个幼童的半身像,单纯地大眼睛往外张望着,他用大拇指摩挲着相片的边缘,那孩子的卷发让他想起来自己很久没见的妻子,拉西莫夫突然真心地感到了一丝哀愁。

他环视了一圈,按动了无菌仓上的按钮。

下一刻,防护罩缓缓降下,一个小盒子出现在所有人眼前,自动地打开了。

“我的天啊……”

耶戈尔难得地,在夜里惊醒。

坦白讲,他是不太有平常人的良心,一般像他这样坏事做尽的人晚上是无法入眠的,但耶戈尔一向睡眠质量很好。

当他意识到自己今天不太正常的时候,已经身在庭院里了,夜幕中尤丽黛和狄俄倪索斯静静地低垂在天宇的两端,背景是黯淡的繁星,看不见尽头。

“你今天是特别爱着凉吗?耶戈尔。”

第十五章

在下一秒温暖的大衣覆盖上肩膀之前,耶戈尔已经避开了,他抬头看一脸笑意的赫连定,淡淡说:“在私下里就不必了吧。”

赫连定摊开手,丝毫没有被冒犯到:“形式婚姻,最重要的不就是形式吗?我熟能生巧而已。”

“你今天在执政官面前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头痛,”耶戈尔并没有和他纠缠这个问题,“在工作时间刻意表现得太亲密,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尤其是现在执政院和元老会的关系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赫连定嗤之以鼻:“以游竞的那点脑容量是抓不到你的小辫子的,别那么紧张,耶戈尔。”

“你今天被我们脑容量不够的执政官驳得哑口无言,”耶戈尔提醒他,不满地皱起纤细的眉毛“我在试图和他改善关系,而你差点毁掉了一切。”

一直歪在露台栏杆上的赫连定站直了身子,他的神色在卫星的微弱光芒下捉摸不定:“为什么要和他修好?耶戈尔,你难道还打算继续做一根墙头草?我提醒过你,时间快到了,这个局面维持不下去的,你必须选边儿站,而你……”

他猛然抓过耶戈尔的左手,钴蓝色的矿石在夜色中一闪而过,赫连定的嘴角嘲讽地勾起一个弧度:“其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