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为你认真且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我在非洲有一个机会,那机会只能用一次,我把它留给了那里的野生动物。”

……

“您知道的,能让民众展开热议的,从来是坏人做的坏事,不是好人做的好事。”

……

“所以不管这件事在国际间掀起多大浪花,在国内也影响泛泛。”

……

“我以为我不后悔,可看到馆里那么多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我后悔了。”

……

“我非圣人,尚不能自救,又何以救人?”

……

“您能给我指一条路,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

阒静的祠堂,连回声都没有。

负羡待了许久,出来时,陆渐雀在门口,看样子,一直在等。

“早点休息。”她说完,继续朝前走。

陆渐雀拉住她胳膊,“负羡,你给我一点时间。”

负羡转身,甩手,连番后撤,三个轻盈的迈步,定住,依然背部朝他,“抱歉。”

陆渐雀出手,第二次去扯负羡,可还是连她衣裳都碰不到。

负羡不想听陆渐雀说话,他说的,她大抵能猜到,她需要的是能实践的办法,不是鸡汤和空头承诺。

她用走的,可依然很快,陆渐雀终于还是没追上,看着她进门,关门。

“负羡,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帮你守住无生山。”

他仰头,望着负羡房间,说。

第二天,负羡醒来,被小三子告知,陆渐雀走了,连夜走的。

冬芽以为他跟负羡争吵了,为他说了一句,“师父,陆先生很喜欢您的。”

负羡面无表情,“我不喜欢他。”

冬芽不吭声了。

一直到中午,大家练功的练功,巡山的巡山,负羡厅内看书,萧红的。

小三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师父!来了一位傅先生!”

负羡抬眼,冬芽已经领了人进来。她不认识。

来人是傅伽,此次不准备暗中调查,打着登门造访的算盘。本来以为这位传闻中的负先生是位老先生,结果发现自己的情报网出了纰漏,这哪是位老先生,分明是位俏先生。

傅伽虽然洁身自好,但碍于职业关系,也算是见过美人无数,但负羡这种水平的,还是头一回,她仙的不像是凡尘中的人,想想她远离世俗纷扰、幽居山中,倒也还算符合她的气质。

他看痴进去,而注意力还是在线的。

负羡让座,“这位先生?”

傅伽开口,“您是,负羡先生?”

负羡应声,“是我。”

傅伽说:“您好,我也姓傅,太傅的傅。”

负羡对他的名姓不感兴趣,“傅先生到访是?”

傅伽拿出一张照片,“我找这位先生。”

负羡接过来,是她师父。“请问你有什么事。”

傅伽:“我朋友母亲当年跟这位先生关系密切,现在她下落不明,我想问问这位先生是否知情。”

负羡看着他,片刻以后,“我怎么能确定你的身份?”

傅伽拿出名片,是肖骜一个媒体公司,法人挂的傅伽名。“我是一名记者。”

负羡把名片还回去,“你这位朋友……”

傅伽解释,“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姓高,名高峤。”

负羡了然,淡淡道:“实不相瞒,家师已经过世。”

傅伽早知道,但还是适量表现出悲痛,“那很遗憾。”

负羡又说:“不过你说的这件事,我也知道一部分。”

傅伽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那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呢?”

负羡端起茶杯,让了让他,“喝茶。”

傅伽看出来了,她有条件。

负羡眼朝厅内环视一圈,“马上,我们就要被勒令闭馆了。”

果然。傅伽轻啜一口茶,把茶杯撂下,“怎么回事?”

负羡不再兜圈子,“要想知道你朋友母亲那件事,你就要帮我……”

“保住太极馆。”傅伽可以做到,但是,“我怎么能确定,你是真的知情?”

负羡看着她,说:“你朋友母亲姓甄,原本应该嫁入高家的,是一位姓文的大户小姐。”

傅伽心底对负羡生出一股钦佩,她明明知情,却能全程不动声色,着实厉害。

负羡又说:“可以成交了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能帮到你?”

负羡:“你既然是一个记者,就有煽动舆论的基础。”

傅伽:“你就不怕,只是基础?而根本不会掀起什么浪花?”

负羡:“我只需要你如实写一篇报道。”

傅伽听到被勒令闭馆,就知是政府所为,虽然不能说是这太极馆的错,但政府一定没错,尤其在全国大会的裉节上,没人敢造次。如果负羡是要他写一篇揭露,那他真得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下那么大本。“是广义的如实,还是你所理解的如实。”

负羡站起来,朝外走,“写无生山,把你看到的,都写下来。”

广义的如实。傅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我乐意之至。”

接下来的三天,傅伽就在无生馆住下了。

如果不是为了真相,他不会来这么一个地方,自然,也不会欣赏到未开发过的景致。

以前只知道寺庙、道观,建在山上,头一回见太极馆建在山上。

说太极馆可能也不太准确,傅伽看了两天他们练功,招子都偏柔,拳不硬,掌不烈,也不知道是纯粹强身健体,还是本来也名不副实。

馆选址在无生山朝南方向,一块背依无生山、面临无生流的台坡地上,前有溪水潺潺,后有峰峦登翠,侧有密林相映,上有白云蓝天。从地址位置上讲,确实是块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

馆建设是清代风格,不过看起来年月倒不长,没有点久经风雨的感觉,估摸着,应该是六七十年代的产物,一水儿的青砖配碧瓦,檀木染红漆,厅内两根顶梁柱,白玉石的底,金线盘的龙,正对大门的厅前上方悬着一块匾额,苍劲有力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