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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你的建议。”额……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似乎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触了触鼻尖,说,我刚刚是胡说八道来着。“嗯哼。”“那……那不是好主意。”“林馥蓁。”“干什么。”“你现在看起来更像那种总是很爱吃醋的女友。”“做梦去吧,风流鬼。”“林馥蓁!你再说我风流鬼的话我就把厌倦期从两天延迟到一个礼拜。”“你敢!”连嘉澍笑着离开。回过神来,林馥蓁朝那扇关闭的门板做出了吐口水的动作。☆、半生半熟次日,林馥蓁离开医务所,莱德学院也待不了,黛西阿姨发话了,再胡闹下去就把她接到巴黎去。林馥蓁对巴黎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八月份的巴黎,这个时节是旅游旺季,香榭丽舍大街一天到晚排起车长龙,旅游大巴拉来了来自于世界各地的游客,巴黎各大景点拥挤不堪。这还不是她最讨厌的,让林馥蓁最讨厌地是巴黎的社交圈。伴随盛夏来到,巴黎社交圈将引来新一轮的更新换代,谁将成为后起之秀,而曾经的后起之秀也就只有寥寥几位成为社交圈的佼佼者、顶级秀场的VIP常客、时尚媒介的宠儿。更多曾经的后起之秀或因为表现平庸回归平淡;或靠一两次出色的发挥吃老本沦为鸡肋。也有那么若干几名黯然落幕,因为她们再也交不起各类昂贵的会费了。在和黛西阿姨的通话中,林馥蓁用最为乖巧的语气频频说出“好的,我知道了。”“好的,黛西阿姨。”“黛西阿姨,这阶段会留在家里调养身体,哪里也不去。”“我发誓,我会听索菲亚的话。”在她一再保证之下,罗斯家才没把他们家的劳斯莱斯派遣到她南部公寓门口,不过公寓除了索菲亚之外多了一名营养师。八月份,邻居家院落种的车厘子迎来结果期。邻居家女主人是一名家庭主妇,每天林馥蓁总是能听到她叱喝对她家车厘子虎视眈眈的红嘴鸥,叱喝完红嘴鸥,又抱怨起了每天除了工作就只关心球赛丈夫,嗯,她七岁大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典型的电视儿童,谁要是拿走了他的遥控器就没完没了的大声尖叫。从离开医务室后林馥蓁的心情就没什么好转。她认为自己之心情迟迟没好起来和邻居家整天喋喋不休的女主人以及那位动不动就尖叫的电视儿童有关。半个月过去,邻居家的车厘子从青色转成淡淡的红粉色,从林馥蓁的房间窗户看出去,一颗颗粉嫩嫩,特别是清晨时分,车厘子周遭遍布夜间的露珠,让人垂涎欲滴。这时,邻居家女主人开始如临大敌,据说,这株车厘子树已经有十年树龄,果实品尝起来远比市场的还要甜几分。每年车厘子成熟时,女主人都会邀请朋友们到家里来做客,到时候,她陪嫁时的珍珠项链就派上用场了。这半个月,林馥蓁没见过连嘉澍,用琳达的话来说,Yann现在简直是空中飞人。一些政要似乎把能让小法兰西出现在他们的就职典礼上视为格调:我就爱古典音乐。自然,大型慈善音乐会也少不了小法兰西。除了音乐小法兰这个暑假也开始涉及到别的领域,比如上个周末,小法兰西欣然出现在某大牌球星号召的义赛中,即使一个球也没进,但当他每次触球时女孩们的尖叫声都快要把球场顶棚掀翻了。这个夏天,连嘉澍还频频出现在一些名人个人社交网上,他和这些名人交好的画面成为社交网的热点,一起举杯畅饮,一起骑马,一起出海钓鱼。各大报刊电子门户网站也不甘示弱,他们给了小法兰西不错的版面,有时候也会在头版刊登他的行程,通过行程人们知道了小法兰西是热爱公益的青年。这年夏天暑假,连嘉澍的曝光率前所未有。一些媒体现在提起他时不再引用“连家最小的孩子”来博取关注度,连嘉澍这个中文发音被正经八百放在新闻标题上。更多人知道小法兰西了的中文名字。八月中旬末晚上,林馥蓁被压在自己身上的那股重量惊醒,惊醒她低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潮,眼睛还来不及睁开身体已经先于本能配合游离于她身上的手,或弓起或把脚趾头伸展到极致或者摆动着腰肢,铺在她身上的气息更为灼烈,余光中窗帘随着微风摆动着,邻居家处于半成熟期的车厘子香气从窗外飘进来。奇怪,窗怎么是打开着的?她明明记得临睡前一再检查窗户是否关好。像听到她心里的困惑一样,附在她身上的人在她耳边:“窗户是我打开的。”黯哑的声线和灼热的气息直把她逗得昂起颈部,他的唇一寸寸印上,有点痒呢,一边躲避一边问“你现在不是应该洛桑吗?”今天早上,几家门户网站都刊登出洛桑一家知名音乐学院宣布连嘉澍将成为他们建校八十年来第五名荣誉学生,航空客户部的消息证明连嘉澍机票都订好了,上午十点半的航班。“明天早上才走。”他轻咬着她耳垂。明天才走啊?她才不去理会他什么时候走呢,她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情,他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喜欢她,这个喜欢她自然不是指喜欢她脸蛋了,为了确认这件事情她没少使坏,只是……真要命。察觉到危险了,她企图逃窜,勾在他的腿趁着他沉迷于她时一点点缓缓松开,松开到一定程度时逮到一个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开,这是她的打算。但——他手捏住她脚腕,好嘛,事情是她惹起的,不,不对,是连嘉澍偷偷打开她窗户爬上她的床,光从连嘉澍的喘息声就可以知道,现在不是心平气和讲理由的时候。好吧,好吧,不逃就是了,她又没有给他弄过。不过在这之前——她和他说嘉澍我特别想尝尝玛莎家的车厘子。玛莎是邻居家家庭主妇的名字,连嘉澍自然知道玛莎是谁,她几天前通话时还和他抱怨过呢。“所以呢……”“你得去弄几颗来给我长尝尝。”“你觉得现在能给你弄到车厘子吗?”他哑声问着,“等完事我再给弄,你想让我把整棵树的车厘子弄到你面前来都没问题。”“不行,我现在就像吃到车厘子。”她略微扭动了几下腰肢以示抗议,与此同时把已经被他卷到锁骨处的裙摆拉了下来。“林馥蓁!”咬牙切齿的声音。“求你了,嘉澍。”用上了儿时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你现在听我的,待会我全听你的,嘉澍,我观察过了,从这里到玛莎家去很容易,翻过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