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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是开放的。

药厂这一行，不怕人分蛋糕，你可以定一个高价，经手的人只要翻倍就可以。依旧有的赚。平安人自己做是一个十亿元的产业，欧美人想分，它就会成长成一个二十亿的产业。

等中国有了自己健全的工业体系，才是打击他们的时候。或者不着急。放的更慢一点，在电子工业到来的时候。

钱主任脸上挂了一个笑，走过去红薯摊：

“不用选这么久，都买了就是了，老板，咱们包圆儿了。”

说完扔给摊贩一个亮闪闪的银元。

摊贩认真的将所有的熟红薯都用报纸包裹起来。又为难的说：

“大爷，这个剩下的都是生的，要再等一刻钟。”

莉莉小姐摆手：

“这些足够了，多余的钱，是小费。”

摊贩的嘴一下子裂开，脸笑开成了菊花，连连的弯腰点头道谢。

欧美和民国社会都流行给提供服务的人员小费。

所以她们都做的很熟练，莉莉小姐挎着艾米小姐的胳膊，径直往前走。后面自然有人帮她们拿东西。

从光明大戏院到吃宵夜的金鼎轩酒楼只要走二百多米，是夜上海最繁华的路段之一。进了金鼎轩的大堂，当中层层叠叠的摆着酒坛子，用红纸封起来，上面写着大大的孔字。

酒店的伙计迎上来，知道她们是预定过包厢的，连忙往二楼请，张美溪走在第一个。

莉莉小姐却错后几步，揽着艾米小姐的肩膀，向她介绍酒水：

“这个是中国的名酒，你一定要尝一尝，是一个用一个伟大家族的名誉做商标的。”

介绍了一分钟，等她们上了二楼的包厢，就和张美溪进了不同的房间。

艾米小姐走进包厢，莉莉小姐却一闪身出去了。她马上感觉不对劲儿。门口已经被神色木然的白俄保镖封住了。

艾米小姐把舌头伸出来，轻轻舔舐了一下嘴唇，好像要对白俄保镖做出色之诱惑的样子出来，忽然又觉得无聊，把脸冷下来：

“你们老板那？”

白俄保镖微微让开，钱主任慢慢踱步进来，也不看艾米小姐，径直走到包厢的桌子边坐下来，一个伙计端着托盘进来。

钱主任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艾米小姐悠然的走过去，也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钱主任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碰的一声响。

艾米小姐的手啰嗦了一下，依旧笑着说：

“我看有两个茶杯，所以我觉得应该有我的茶。”

钱主任笑：

“你每个月的薪水是大洋六十只，自然是吃的起茶，打字员小姐。”

艾米笑：

“有什么话，请明白说吧！”

钱主任拍手说：

“很好，那我就明白说了，昨天早上，密斯雪莉希望乘船离开上海，在海关被截留了，海关认为她盗窃了中国的机密，她现在海关的大牢里喝茶，密斯艾米对此想不想解释一点儿什么？”

艾米变了脸色：

“不可能，她根本没有盗窃机密，你们什么也不可能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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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用暴力惩罚暴力

钱主任笑：

“自然是搜不到，现在的电报，电话，通信，多方便，盗取了机密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只不过，消息虽然传了出去，她的本人，恐怕要永远停留在上海了。”

艾米用眼睛死死的盯住他：

“你们想杀了她？”

钱主任笑：

“当然不会，留在上海，继续拿着六十元的薪水，做打字员这个有前途的职业吧。”

……

石榴园日式会所。

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白纸糊起来的推拉门，紧紧关闭，一个黑色的人影倒影在白纸上。

宫崎老板冲着影子行了一个深深的弯腰礼。

影子发出阴翳的声音：

“宫崎君，你办事，很不得力。”

宫崎老板深深弯了腰，用很大的声音，发出一个词：

“哈衣”

影子接着说话：

“是该用到武士们的时候了，让他们出手吧，杀几个。中国的俗话，杀鸡儆猴，他们会明白的！”

宫崎老板脸色已经涨的通红，他把头低到裤裆里：

“哈衣！”

文斗不行，要使用武力了。

……

平安校长高先生的日常工作很简单，他每天一早到达平安学校，巡视一下在教室里读早课的同学们。

然后并不需要和教师们做任何交流，学校的任务就完成了，每天上班半小时，优哉游哉的回到市区，找个地方喝上午茶，听一些熟面孔们吹牛，经常也会增加一些新面孔。熟面孔大部分都是教育界或者医学界的人士。新面孔就是一个一个慕名来打招呼的三流九教了。

如果有需要，就背诵一下平安学校的宣传册，也就一百多段落的内容，灵活运用。

中午饭他喜欢自己用。吃完午饭，或者继续一个人的休闲时光。或者继续出门，呼朋喊友吃下午茶。

到了晚上一顿，就是有点麻烦，因为晚宴总是有人请客。有的时候甚至要连续的赶两三个场子。每个场子吃几筷子。也就饱了。

吃饭不是重点，这些晚宴一般都是要发表演说的，依旧是背诵宣传稿。如果晚宴的宾客们有新鲜的提问方式，他就需要过一下脑子，针对具体的情况。灵活运用宣传册答题。

背诵过几百几千次之后。高先生简直闭着眼睛都可以应付过去了，但是他依旧很敬业，说话的时候都尽量配合上生动的表情和动作。

二月初，春寒料峭。

高先生吃了下午茶，从一间常来的春风得意楼茶楼走出去。门口围着一些黄包车夫，和几个卖香烟瓜子，花生报纸的小贩。

高先生和几个熟人拱手告辞。他的白俄保镖凑在离他很近的地方，面无表情。

另一个白俄的车夫开着一辆高棚的福特车，停泊在春风得意楼门口，跳下汽车。打开车门请他上车。

高先生用带了璀璨大戒指的手，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