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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英雄

    时间:周末上午10点整。

地点:Y市,某繁华大酒店内。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横刀一斩正光着身子泡在温泉里神游,而听到声音后的第一反应是:爱日惜力!你他.妈又在做妖!啊啊啊!

这次是断了人肋骨、还是把人双臂粉碎了呢?

横刀一斩恨不得长啸一声以头撞地,他猛的一头钻进水底,左翻腾右旋转,像条疯鱼一样挣扎了好半天,但最后还是屈服了。

“噗通”一声,横刀一斩破水而出,像个落汤鸡一样爬上了台阶,“你就使劲折腾我吧……”他不甘不愿地咕哝着,把浴巾往脖子上一搭,弯腰从桌面拿起手机,结果却发现:修善寺治愈?

思考了两秒,横刀一斩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他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事吗~?”

这是他平时私人用的手机号,另外两个工作号昨天下午就关机了,虽然也没人给他打电话。

虽然嘴里说着“我明明才20岁啊”,但论年龄,横刀一斩的确是上一代的老前辈了,他习惯用邮件与下属沟通,邮件发出时言简意赅,得到的反馈也必须是“收到”“明白”“已完成”。

“啊,”修善寺治愈那边叮叮当当的,疑似有人正在清洗手术刀,“纸原伸也想与你见个面。”

“那是谁?”横刀一斩随口问,被氤氲的水蒸气遮挡了视线,“这可是难得的休息日啊,不要给我加工作量啦,老师……”

“纸原伸也就是艾基修特。”修善寺治愈说,“他不肯说原因,但既然都到跪下的份上了,我猜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吧,我本来也不想管的。”

“哎呀,”横刀一斩闻言反而笑了,“这话说的,就好像老师你很不想联系我一样,太难过了。”

修善寺治愈没有接话,她对横刀一斩的感情很复杂,他不仅是她所带的第一届学生,她还曾对他寄予希望……在遥远的过去,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曾经哀求过他参与战争。

但横刀一斩拒绝了,哪怕昔日的同学全都死在了敌人手下,他也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是在回国的时候去墓园送了一束花。

“他们死的光荣。”他说。

“为了更伟大的目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那时候,修善寺治愈还年轻,她也会愤怒也会冲动,那时的她也会歇斯底里,会在电话里隔着一片海对曾经的学生大哭……哪怕半夜做梦时也在手刃仇敌把敌人剁的粉碎,她也恨啊!

但后来…她身边的人都死了,学生与敌人都换了一批又一批,她就那样慢慢的走过一个世纪,痛苦与快乐随着时间消失了,越来越老,一年比一年矮,于是就再也不会有学生红着脸送给她漂亮的花、和带着亮晶晶小星星的头绳了。

“横刀,”修善寺治愈叹气,“你见见他吧。”

横刀一斩也叹气,他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低头看时忽然觉得自己大背头的样子有点太凶?于是他蹲下去对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照了照,越发觉得自己不像好人……关键是,显老……

——不能忍!这样看起来都要奔四了!

——等等!某个小没良心似乎喜欢大叔?

——完了,我干嘛要管她喜欢什么类型?

三个念头同时涌上大脑,横刀一斩瞬间绝望,差点扔掉手机跪下,仔细想想,他这些年的确没接触几个女人,最近的一个还是在三十多年前……好吧,虽然爱日惜力闹腾了点、花心了点、乱来了点,但好像……她这样也挺可爱的?

“不见,没空,”一分钟后,横刀一斩终于想起自己正在打电话,于是没感情地翻了个白眼,“我还要忙着看孩子呢,哪有空和他闲聊。”

“也许和爱日惜力有关。”修善寺说,同时转头看了看正端坐在榻榻米上的灰发青年,后者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穿英雄服,而是穿了一身绘有彩色扇纹的藏青色和服。“我猜是这样。”

闻言,纸原伸也抬起头,散落的发丝几乎遮挡了细长而锐利的眉眼。他抿了抿唇:“是的,的确与爱日惜力有关。所以我想以纸原伸也的私人身份去拜见横刀前辈……拜托了。”

“……”卧槽,总不可能他也……?!

日子没法过了,横刀一斩很想说:你滚。

“老师,把电话给他!”横刀一斩冷静了三秒,决定不管了,有话直说,“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修善寺治愈从善如流,把手机递给纸原伸也,自己则关门出去了。而横刀一斩又等了两分钟才开口道:“小子,我告诉你,不管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她强迫你对你干了什么,你找谁都没用,找我更没用,我打不过她,有事你就直接找她——找不到她也别找我!我也找不到她!电话不接,又躲监控又会飞,飞的比飞机飞的还快,神才他.妈能找到她啊!”

“……”纸原伸也沉默了两秒,然后组织语言,“不是,您理解错了,是……我对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我……但是,我想……”

呵呵?横刀一斩被这小子的天真笑到了,“我告诉你,你什么都别想,你不用对她负责,你对她做的一切事都是她自己乐意。”

“……对不起,但情况不是这样的,”纸原伸也闻言也是震惊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那是什么样?别告诉我说你强.暴了她?”

横刀一斩干脆坐在了椅子上,觉得无语。

“……抱歉,这是我”

“第一,”横刀一斩打断道:“你不用对她负责,除非她自己愿意。第二,爱日惜力是财阀之主,是我和她母亲的唯一继承人,名下的资产可以轻松买下一个国家,这就意味着她不会轻易结婚。第三,她的实力非常强大,实际上连欧尔麦特也无法靠武力强行压迫她,她拥有的力量【恐怖到令人信服】,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抗——她想要你,你就得想要她,明白吗?”

不明白,纸原伸也目光转冷,这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会说的话,爱日惜力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就算实力再强也会受伤,换句话说,她的实力强与否——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他本来是想郑重道歉并赔罪的,甚至与父母和事务所的经纪人交代了自己“有可能会公开道歉、名誉扫地”,而得知受害者是未成年还是学生,母亲哭的涕泪滂沱,父亲还给了他好几棍子。

但当时,爱日惜力根本不在意他的道歉,其实也可以理解,他毕竟是个有点名气的职业英雄,又恰好长得不错——但这些都不能让他无视自己做错了事的事实。他必须让对方父母知道情况,哪怕自己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但是现在,纸原伸也不再这么想了,因为他觉得这一切真的太悲哀了,联系不上的母亲,毫不在意的父亲,口口声声的“不会受到伤害”。

连她自己都觉得,受到伤害是无所谓的。

可是,怎么会真的“无所谓”呢?

纸原伸也扣掉电话,站起身来。

——就算做错过,他也是个英雄。

——而英雄存在的意义,就是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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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没有一丝灰尘的宾利启动离开,轰夏雄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轰焦冻,若有所思地说:“你看起来可真不像个大小姐。”

“因为本来就不是,”我回答说,“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三天前我才知道我妈是董事,她是我mama,我们是熟人间的陌生人。”

“我听你说过,”轰焦冻说,“你mama是欧尔麦特的粉丝,你很讨厌她吗?横刀老师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抱歉,好像多话了,你可以不回答。”

“没事,这没什么不能说的,mama……其实也算不上讨厌吧,她没有理由对我好,她愿意喜欢谁都是她的自由,和我没关系。但也不喜欢。”

我说,看着前方的街道,发现路上行人在渐渐变少,都汇集到另外一条路上去了。

“横刀的确不是我父亲,物间宁人——就是B班那个和我长得有点像的那个男的,他的父亲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也是前几个月才知道的。”

“单亲?”轰夏雄接了一句,“你有姐妹吗?”

“有jiejie,”我说,“在冰姨楼上住。”

这句话后的一段路,三人俱是默默无言。

良久,轰焦冻才开口说:“其实我也是认识你后才知道的,她原姓是冰。”

我闻言回头,他并没有悲伤,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表情非常平静。

“其实也还好,”我说,“吃穿不愁,上天入地海里折腾,那些被家长管的很紧的也没有很开心,还有人被家长骂到半夜跳楼呢,我就救过好几个,有个小女孩刚上小学,考了36分想不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袴田维了,真的是被他管的:反正我不敢在他面前看那些色色的东西,通常是到了点就睡觉;偶尔半夜爬起来想出去透个气吧,刚坐起来,他就睁眼看过来了,真的是吓我一跳……只能飘起来假装自己想去卫生间,三分钟后回去倒下,接着睡。

但也不一定全是坏处,我想起那些半夜落在头顶的吻,很轻很轻,连呼吸都察觉不到……其实他也就只有在半夜时才会像个小孩子,到处乱蹭乱亲,害得我那几天也没法用精油按摩,毕竟身上气味太刺激……总感觉会破坏氛围?

有那么一阵子,我觉得这样下去也挺好,但也许是我太贪心了,明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却总是想要更多,甚至想要全部,哪怕只是被排在工作后面都会觉得心里烦躁。

况且,认真来说,袴田维还有爸爸mama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拖家带口一大群,大家都很喜欢他,关系也都很和睦……这就很不公平。

思来想去,结论是:我太矫情。

“你见过人从楼上跳下去脑袋砸成泥吗?”我随口问,这个话题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我去救他,他说谢谢,松手让我死吧,然后我就松手了。”

我那时的心情,真是一辈子都忘不掉啊。

“那是少数,”轰焦冻说,“大部分的人还是不想死的,跳下去的那一刻都会后悔,可惜晚了。”

“所以那些宣传都是假的,”我说,“英雄不仅救不了所有人,也救不了眼前的人。”

……轰夏雄抬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我之前还感觉你挺活泼的,真没想到啊……”

“你俩不也挺冷酷的,昨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才是真的没想到啊……”我忍不住吐槽。

“其实我没有看他,”轰焦冻回答,“看着他会让我失去继续的想法,感觉很糟糕。”

轰夏雄嘴角抽搐,“有你这么说哥哥的么?你突然闯进来我没把你扔出去就算好的了,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吗?我的感觉更糟糕!”

“请不要在大街上讨论这个好吗?”我无语凝噎。

“是你先提的。”X2

“但我说的很隐晦……”我好无辜啊……

“是他声音太大了,”轰焦冻自始至终语调平平,只是眼睛一转瞥向哥哥,“安静点吧。”

轰夏雄:……你可真行。

“……咦?”我的脚步突然顿住了,“那边闹哄哄的是开展会吗?好多coser啊……啊啊?!”

夭寿了!夭寿了!我居然看到袴田维本人了!

卧槽怎么办?我现在把左手和右手从“哥哥们”的胳膊上拿下来……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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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晋江锁了~去了白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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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230

清风徐徐……

身边两个新欢,前方一个旧爱,我……

万分之一秒后,我放弃了治疗,松开轰焦冻对袴田维主动招了招手:“嗨~!”

多么惊人的胆量!我自己都敬佩自己!

好在袴田维并没往这边走,只是点了点头——话说他点头是什么意思?是想表达“你完了”还是“我们完了”?……应该是后者?

“那是谁?”轰夏雄问,我怀疑他根本没注意到我们三个的姿势有点暧昧,还顺手把胳膊搭在了我肩膀上……来来来,自信笑起来,别怂。

“袴田维啊,”我回答道,情商在这一刻飚到了难以置信的高度,“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啊,要死了,袴田维好像生气了,居然转身走了,不用怀疑,肯定是因为我刚刚没说明我俩的关系(可是我俩不是已经拜拜了吗?)让他生气了,那我该怎么说?说“是我前任”?

没办法,就只能狗带喽。

我好想叹气,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他……

“潮爆牛王?”轰焦冻并没看清,但那个极其显眼的金发男人已经彻底被人群淹没了,于是他干脆转过头:“昨天他去学校也是为了找你?”

“对啊,”我承认道,虽然胡乱编也不会被拆穿,但是没必要,“我最近也很头痛啊,我俩也算是阴阳差错,谈了没两天就分了,我性子疯了点,他又太爱教育人,感觉像是多了一个爹。”

轰夏雄闻言一怔:“可他年纪也太大了?”

潮爆牛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已经36了,连他都得叫叔叔,居然对高一下手,啧。

额……我忍不住左右看看,还好袴田维不在,“求你别说了,万一被听到了他会炸的……”

——不仅不能提年龄,还要多夸他帅,平时盯着他脸看久点他还会很高兴,但是我也没见他刻意保养,真不知道他是天生丽质、还是防(英)晒(雄)做(服)的(过)太(厚)好。

再然后……嗯嗯嗯???怎么只走了那么一会神,我就被拖进展会里面了???

“轰夏雄呢?”我转头看看轰焦冻,一脸懵。

“去上卫生间了。”轰焦冻回答。

噢,好像有印象……我点点头,然后发现前方五十米左拐的摊位上,有好几个“袴田维”正在热情推销牛仔裤……就拖着轰焦冻走过去了。

——先来三条短的,再来三条长的,有带破洞、铆钉、贴布的,也有破破烂烂挂着流苏的……买买买,顺带也给荼毘带几条吧,话说他的腰是多少码……总感觉比轰焦冻的腰细一号。

“这种要吗?”轰焦冻提起一条墨蓝色的男士四角大裤衩,推荐道,“方便,凉快。”

“……我穿?”

先不提这款式,那裤腰能围三个我?

“变身的时候穿,”轰焦冻善意提醒道。

“……一般是不变的。”我有点汗颜,平时也就只有洗澡的时候……毕竟本体看不出实际的肌rou含量,只能通过变身看看具体情况……

话说,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给轰焦冻留下“爱日惜力是肌rou大哥”的印象……那也太惨了……

但是仔细想想,之前合宿我也变了身,还和胜哥一起光膀子在跑步机上快乐狂奔……当时轰焦冻好像也在……完了,我的淑女形象,没了。

“不用了谢谢,我更喜欢裙子。”

“…嗯。”

我要努力……保持微笑。

————————————

带着新欢逛旧爱的展子是什么感受?

答案是:人好多,买买买,没感受。

于是乎,买完裤子,我和轰焦冻就回到了原地,提着东西又等了轰夏雄十几分钟,他却迟迟没回来,直接失去了音讯,打电话也不接。

“我去看看。”轰焦冻说着把东西放下了,“我们电话联系,可能是卫生间里人太多了。”

“哦,”我答应,目送他消失在人海中。

于是我就提着东西在会场胡乱溜达起来了,一路上碰到了无数个袴田维,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种各样,而且大部分的Coser都是女孩。

还有周边,贴纸胶带明信片和五花八门的立牌,怎么还有吹风机?啊呀,这双牛仔布运动鞋是什么鬼,袴田维明明只穿皮鞋……

转啊转啊转,很快,我发现前头聚集着一堆人,但是看总体高度……我觉得肯定不是袴田维本人在做活动,于是好奇心害死猫,我顺带也钻进去看了一眼——∑(?△`)?!全都是手办!

各种袴田维手办!好多造型!而且我怎么还眼尖的看到好几个……年纪稍微小一点的?

“啊啊啊!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是帮退坑的朋友代卖,这是她自己定的价,所有的这些,包括BestJeanist出道以来全套的官方吧唧(徽章)和正版手办,不单卖,一次全出,63w不能低,一口价不还价,不要再问了,请直接转账好吗?”

手办摊位的主人是个lo娘,个子小小的,黑发双马尾,金红的裙子又大又蓬,虽然她摆出了一副很生气的模样,说话时的语气却娇娇软软的,导致没有一点威慑力……

我快速挤到最前面,“我要了,刷卡。”

横刀给的副卡…限额多少来着?应该够?

“爽快!”萝莉妹子瞬间露出笑容,“解放了!”

42个大手办,基本都在20cm左右,全被摆放在足有两人高的透明玻璃柜里,柜子周围还挂着一圈徽章和明信片,底下间或放着一些夹子之类的小物——原主人绝对是袴田维的真爱粉。

好的,稍后我就找人送它们回新家:那里不仅有一储藏室的欧尔麦特,还有十几箱子未开封的安德瓦,如今更是加了全套的袴田维……

童年时代排行No.1~3的英雄,都收集全了。

几分钟后,轰焦冻打电话说哥哥回来了,于是我就直接让他们去后门,自己则把玻璃箱盖上、遮挡好,用小推车推着,带着一箱子手办和衣服一路飞奔,五分钟后,成功于后门汇合。

“买了这么多?!”轰夏雄一掀布盖吓了一跳,“出租车也装不进去吧?我去找个人托运?”

“已经找人了,让他找人来后门接。”我回答。

手办毕竟是金贵物品,我也没打算让快递暴力运输它们,万一被磕碰了岂不是惨,我就直接给横刀一斩打电话了,顺带告诉他一声:“爸比,我刚刚刷了你的卡~”

横刀一斩的优点:有钱,大方。

“哦,知道了,作业写完了吗?”他问。

“语文写完了。”我忍辱负重地回答,决定今晚回去就补平(还没碰的)语文作业。

……没关系,无所谓,这都不是重点。

“这些东西有点旧啊,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边,轰夏雄看着柜子里的玩具人,突然大无畏地说出了……不得了的真相。

“这个都快掉漆了,”他观摩着一个手里拿着大提琴的手办说,“应该不是错觉。”

我凑过去看,发现红色的礼服边缘有点发灰,的确是掉漆了,但是……十几年了,没办法。

“反正没人会趴在柜子上看,没关系的。”

“手办的作用,”轰焦冻拿着手机查询起来,“观赏,投资,和pr……pr?什么意思。”

“prpr是舔的拟声词,就是对手办不可描述!”

我十分快乐地为轰焦冻普及二次元知识。

“因为有些手办的衣服是可以脱掉的,你看,”我一边说着拿出钥匙,开锁拿出一个稍微大些的手办,“因为很贵嘛,所以衣服里面也有内容,都是先做出人体再覆盖的衣服,可以脱下来的。”

哪怕是英雄出手办,也是要卖rou的!

我快速把手里的手办剥开——惊呆了,这个袴田维的领子下面居然还画了层口罩……绝了。

“他为什么要遮住脸?”轰夏雄问。

“因为他……”还没说完,过了三四秒我才反应过来:轰夏雄似乎对袴田维有敌意。

等等,不至于吧?我们才认识多久,而且昨晚只是玩玩而已?真要准备认真对待了,谁会一上来就答应两个一起啊……想想都觉得尴尬。

“大概是因为长太帅,怕引起轰动。”我说。

旁边,轰焦冻突然出声了,“那个是?”

那个快速走近的人……自然只能是袴田维,我站直了身体看着他,甚至没工夫管身后那个装满手办的玻璃柜子,看着他走近了。

“我已经不想再质问你了。”袴田维说,灰色的衬衫因为略大而显得有些空荡。我突然意识到他没有把衣服规规矩矩地扎进裤子里,很奇怪。

但更奇怪的是,等袴田维离得更近了些后,我发现他的眼底有些青黑,身上还沾着些烟味。

……好吧,他成功了。

……哪怕只是刚蹭上的,我心想。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他问,并没停下脚步。

我突然又有点头痛了,因为面前这个家伙太过聪明,连个半点暧昧都没有的霍克斯都能让他酸成柠檬树……我真的不信他没猜出我和轰焦冻轰夏雄之间的关系,那就怪了,关键是他还有点处.女情结,一直有点耿耿于怀,虽然相处时一直避免着这个话题,但粉饰太平……没意义。

“别在往前走了。”轰焦冻说。

“她在拒绝你,你没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