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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信的臭马,快回来,小心再被人抓回去吃rou!小白呀……快回来!”飞影闻言,高嘶一声徇着那个声音而去。黎沧倒挂在马背上,只看到远远地有个火光在林中晃动。似乎是听到了飞影发出的嘶吼,那个火光便直直地朝他们的方向而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黎沧看到那满是杂草树木的林子里,有个瘦小的身影举着火褶子快步而来。幽幽的微光下,隐约地看到来人穿着一身男装,头上的纱帽被横出的枝桠给勾下,落下一头青丝,胡乱地披散着。至于他的容颜,笼在这晦暗不明的光线,虽然糊糊地,却难掩姣好的五官轮廓。阿丑气跑得气喘喘,将将近前便一把扯住马疆以防它再跑。没好气地道:“臭小白,你怎么不跑了啊?这深山老林的,不怕被狼吃了啊!”飞影非但没有任何再跑的意图,还拿脑袋往阿丑怀里亲昵地蹭着。阿丑道:“现在知道讨好我了?看看,为了找你我的帽子都丢了,发带也断了,你要怎么补偿我啊?”“小姑娘……”突兀地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阿丑这才注意到马背上还有一个人。借着火褶子微弱的光,阿丑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上的衣衫尽被染成了血红色。黎沧原本想等着被他发现,谁知道他的注意力却全在马上,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于是只好先开口。可是那一句“小姑娘”却惹得阿丑大怒:“谁是小姑娘?你家八辈祖宗才是小娘们!”阿丑从小长得就俊秀,虽然很受村里女孩儿的喜欢。可是男孩子们却大多认为他太过娘们的,平日里倒还好,一但发生口角,就用“小娘们,小姑娘这样的称呼来羞辱他。是以,在阿丑的心里“小姑娘”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称呼。“你,你……”黎沧还得不及多说些什么,却已是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他早已流血过多,本就勉力强撑着,又在马背上又颠了几下,血失得更多。“喂喂!”阿丑唬一跳,又指着小白:“你你你,你怎么捡了个死人?”“呼哧……”小白喷了口气,卧在地上,又用嘴衔住了阿丑的袖子。“你想我救他?”阿丑忽然反应了过来:“难道他是你的主人?刚你才抽疯就是因为知道他在这里?”小白:“呼哧……”“这么远的距离你居然都能闻到,你到底是匹什么马?行了行了,别再咬我袖子,我得先看看他死没死。”黎沧还挂在马背上,阿丑推了推他——毫无反应,遂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尚未断气,但是气息很弱,估计撑不了多久。再看他身上的伤,明显有几处刀伤,虽然都不算深,但伤口大,血难止。特别是右腿上的伤,应该是伤到了血管,一直不断地在淌血。阿丑在包裹里翻出了一小瓶子—-这是他从爷爷库房里偷出来的碧玉凝血散。陈老爷子库房里的宝贝可不少,各种名贵的书籍、药品不在少数。阿丑离家时便顺手带了些出来,没成想这里就派上了用处。那碧玉凝血散效果是奇好,一洒在伤口上,血立时就止住了。阿丑又从包裹里掏出了件旧衣,撕成条状,将他腿上的伤口都包扎好。处理完这一切,再探他的鼻息,却更是微弱了,丝毫不见好转。“哎”,阿丑叹息了一声:“失血太多,估计是好不了喽。”小白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长长地悲鸣一声,而后低下头,咬咬阿丑的袖子,又舔舔那奄奄一息的人。阿丑道:“你也看见了,我真是尽力了,但他失血实在太多了,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对了,还有个法子,却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他忽然想起七岁的时候,家里养了只小母鸡,阿丑很是喜欢,天天当宝贝。可是某一日回家,发现小母鸡被雪姨给割了脖子在地上扑扑腾腾地,眼见就要死了。阿丑当下便大哭了起来,也不管雪姨如何解释养鸡就是用来吃的等等,抱着那鸡便躲回到房里哭。哭着哭着,他又想,鸡是流多了血才要死的,若是重新给它喂些血,它是不是就能活了?想到便做,当下就在手上割开了一道血口子,将血喂进鸡嘴里。不料,鸡居然真的活了。事后被爷爷知道了,大为生气,且不许他将这事告诉任何人。至于那鸡虽然后来只活了半天,但是因为阿丑当时给鸡喂血时,鸡已死了,能半天好活已是奇迹。而眼下这个人还未断气,不知道是否有效。容不得多想,阿丑撸起袖子,摸出把防身的小刀在手臂上割出道血口子,再捏开黎沧的嘴,小心地将血滴进他的口中……☆、黎沧黎沧似乎是睡了很沉的一觉,恍惚中他能感觉到有腥甜温热的液体滚入喉中,在身体里慢慢地滋润开来,原本在打斗中被消耗殆尽,已经枯竭的水灵之力居然如泉涌一般慢慢地喷出,充盈在四肢百骸。耳畔中有鸟鸣兽吟声由弱变弱地传来,他稍一努力,便睁开了眼,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片的白光,刺得他眼中一阵酸涩,下意思地便抬手遮住了眼。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小白又伸过了头,吐着温热的舌头来回地舔着他的脸。“飞影!”黎沧的思绪慢慢地变得清明起来,他想起昏迷前是飞影找到了他,以及从林中走出的那个穿着男装的“小姑娘”。一侧头,也恰好看到了那个“小姑娘”正蜷缩在一旁酣睡未醒,身上穿着男装,头乱披着,一部分在身后,另一部分零散落地盖在脸颊上,面纱一般地遮住了她的容颜。而他们两人的中间则是一堆燃得将烬的火堆,火已熄,空余几缕残烟袅袅升起。火尽,寒来。似乎是感觉到了冷意,那沉睡中的人缩了缩身体,却依然未醒。黎沧坐了起来,低头省视了下自己,但见身上的伤口都已被包扎好。血很明显是止住了。按理说,他失了那么多的血,即使侥幸不死,也不会这么快醒来。可是他非但醒了,且觉浑身精力都非常不错,甚至,他惊喜地发连丹田中那水之灵力都极为充沛。他明明记得,在先前的那场打斗中,他的水灵力都已经被他们给消磨得几近枯竭,怎么会伤还未好,灵力便恢复了呢?他试着动了动腿,腿部痛感虽还在,但已不似昨日那般强烈,不过行走还是有些艰难。好在只是右腿,左腿虽也有伤已能撑着勉强走几步。黎沧慢慢地靠近,然后忽然就用匕首抵住了阿丑的脖子,阿丑一惊,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眼前的人,道:“你醒……啊,你,你为何拿刀对着我?”黎沧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意:“说,是谁派你来的?”阿丑一头雾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