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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存亡之际,她所选的官吏,并非想着趁机排除异己,而思之一同解决问题,但为大魏,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到一旁。这,是曹盼想要的,也是他应该学习的。他既问心无愧,就该做好他此来北地该做的事,杨彪所为,曹盼要如何处置,他皆无怨无悔。但洛阳城内,曹盼的面前跪着一个人,一个算是半熟的人,司马莚。曹盼一看扫了过去,人,是求到了周不疑的头上,只求能救司马一族的性命。“陛下!”司马莚跪在曹盼之前,此人先时为了司马家而陷害墨瑶,曹盼以其人这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后让他只能改口供。一恍多年,曹盼记得不错,上一次的科考,司马莚也在报名之列,可惜了,却叫司马懿他们给毁了。“朕一直在等,等着看你们这些世族郎君里,究竟会有人识时务,对你,朕颇是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司马莚面对曹盼所言,颤颤地动了动,“陛下,莚只求能救司马家。”“难道在你看来,如今你们做的事情不是在救你们司马家?”曹盼颇是好奇地问了司马莚,司马莚摇了摇头,“联蜀汉和异族攻于陛下,在绝对的实力之前,不过是以卵击石。而且,匈奴与陛下交好多年,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陛下为敌的。”曹盼望着司马莚,“你以为,自己比起司马懿如何?”“二叔,二叔只是过于执着。”司马莚这般地评价了司马懿,听得曹盼轻轻地笑了,“执着,执着什么?”“执着于,超越司马无名,执着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不能接受陛下所要的百花齐放,不以一家而独大。”司马莚倒是颇有见识,曹盼点了点头,“不错,朕不会允许一家独大,朕要的就是百花齐放。”司马莚道:“陛下胸襟宽广,以大魏如今的实力,休养生息,平定北方之乱,再定高句丽,必将发兵蜀汉,而以一统天下。”“那是以后的事,如今你要见朕,是要跟朕说什么?朕听着。”曹盼并不因他的歌颂而忘了正事。被曹盼一提,司马莚双手奉上了一份名单,“陛下,这是一份盟书,一份与蜀汉内应的所有世族的名单。”作为引司马莚进来的周不疑没想到司马莚的手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份东西,难掩惊讶却还是赶紧的上前去将东西接了过来,呈送到曹盼手里。曹盼接过一看,一份盟书,所盟的内容,还有上面各种字迹的签字!“朕原以为,先把司马家和陈家看牢了,所谓内应者,起头的一定是你这么两家,拿住了你们,别的人,容朕慢慢再跟他们算账,不想你倒是朕送上来了。”曹盼这般地说来,司马莚恭敬非常地与曹盼作一揖,“莚只求能救司马家满门的性命。”“满门,你的口气是真大。”曹盼轻轻笑着与司马莚说,司马莚急切地道:“陛下容禀,司马一族参叛国者不过几人,其他的人都不知情的,因他们之错而叫司马一门尽灭,陛下何不以司马氏彰显仁义,叫天下都看到,陛下的仁厚。”听听这多会说话,曹盼看了司马莚俯身而近地道:“你以为,如今的朕,需要通过你们司马家来彰显仁义?”司马莚不敢回答,曹盼继续地道:“难道不是因为朕自登基以来,太过于仁义,所以,你们司马家,世族,他们才会敢一起联合着蜀汉想要算计朕,要夺朕的江山?”字字句句地问着,曹盼冷冷地笑了,司马莚俯首而跪道:“陛下,司马家虽犯灭门之大族,但请陛下看在莚迷途知返的份上,只诛参与之人,饶过那些无辜的人吧。”战战兢兢地与曹盼请求着,他是真的想救自己的族人,不想让他们死。“可是,难道就凭你的一句话,朕就信了你所谓的无辜或是参与者?”曹盼挑着眉头问了司马莚。司马莚不知该如何接此话,周不疑在一旁道:“不如,司马家的案子,陛下破例让他去办。”此议一出,曹盼笑了,“朕听着元直这个提议,倒是有些动心。”但于司马莚而言,这却不是什么好消息,让他去查司马家,由他来定司马家究竟谁人无辜,谁人不无辜,无论事情的结果如何,司马莚,他的名声都臭了。“陛下!”司马莚唤了一句,曹盼道:“怎么,不愿意吗?若是你去办,朕就许你只诛参与此事的人,旁的,朕就放了他们。”如此,司马莚根本就没有了说不的权利,一旦曹盼让人去查,司马家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再也不是司马莚可以左右的。司马莚,为何会拿着这份盟书来与曹盼投诚,这事就有些意思了.“是!”事于至此,司马莚再也没有说不的权利,既然如此,除了答应,司马莚还能如何?“去,传子存来,此等大案,就让他这个刑部尚书,与你做一个副手。”曹盼先是吩咐了人去传崔申来,接着又与司马莚道了一句,所谓副手,各自都知道那是什么,偏偏司马莚只能谢恩。待司马莚退下去之后,周不疑与曹盼道:“陛下是怀疑,司马懿另有布局?”“你就不怀疑?”明人不说暗话,虽然曹盼是在等着有人忍不住跳出来给她现在最缺的证据,可是真有这样的人出现了,曹盼同样在考虑,这个人拿的东西究竟是真还是假的。周不疑道:“所以臣与陛下提议,查司马家的人,由司马莚去办。”曹盼点点头,“朕也是这样想。无论是真是假,朕都要让他变成真的。”周不疑点了点头,“想必子存会明白陛下之意的。”“这份名单给子存送过去。”想要让人明白,就把东西给人送过去,曹盼把名单给了周不疑,周不疑接过之后问道:“那名单上的人?”“先不必管,盯紧了司马家与陈家。这些人,等蜀汉退兵之后,我们再跟他们好好算算这笔账。”事有经重缓急,曹盼分得清楚。周不疑拿着名单微颔首,“不知子唯如何?”“此时,他该到益州,见到李严了。”曹盼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的杜子唯该如何了。“子唯本是益州之人,再入益州,与李严也算有些交情,有他出面,此事必成。”周不疑颇是肯定地说来,也是要安曹盼的心。“朕只想看一看,这一次,会不会让他明白,明君者,可遇不可求,得遇明君,三生有失,反之,却只能留得一生追悔。”这个他指的是谁,周不疑明白的。曹盼道:“朝中之事,还得你看着点,朕……”伸手轻轻地碰了耳朵,隐隐还是在痛,周不疑道:“陛下休养,朝中的事,臣会妥善安排。”要不是陈仓失守,前前后后的事太多了,周不疑也希望曹盼可以好好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