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耽美小说 - 行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融洽,重量和大小都很合自己的心意,不由得一气挥下去,越练越合心,如同为他量身打制的一般。练到满头大汗,方才收了,以刀顿地:“就这么把了!”

铁匠也看得过瘾,听他要了,还惊讶:“这位英雄,一看就是好手,不如另换一把锋利,或者定制也可,今天定下一个月后来去也成。”

迟衡摇了摇头,双眼发亮:“就这把,虽然不利,却很顺手!”

铁匠为难,忽然大手一拍道:“这还不容易,我给你打一把一模一样的,一样顺手却刀锋锐利,岂不最好!”

“多谢!日后再说!”

铁匠见他坚持,便不再多说。

岑破荆却没挑到如意的刀,唯有一把错金环首弧曲刀勉强入得法眼。夷州城制铁的唯他一家,别无他处,想货比三家也没法子。岑破荆便买了下来,他日若有合适的刀,再换不迟。

买了刀后,红眼虎要去喝花酒,怂恿二人同去。

迟衡自然是言辞坚拒,还需见一个好友,红眼虎没趣,便相约在衙门府里会合,三人就此别过。

这次,衙门府里多了好些个护卫,见两人要进,上来便拦。迟衡便报上姓名,好大一会儿钟序才出来,一领青衫,系一条兰纹红线压腰,显得越发腰细高挑。脸庞也精细了许多,鼻子尤其秀挺。

乍一看,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钟序却不甚兴奋,将两人引进自己的房子里,泡了浓茶端上。

见他这样生疏,迟衡尴尬了,与钟序介绍了岑破荆,少不了夸赞了好几句。钟序兴趣寥寥,只是端着茶听着,品着。迟衡说不下去,心想自己和钟序到底不同路子,他如今不一样了。

一想就难受,借口解手,出了房子,屋后是平常小院,有桃树横枝在墙,迟衡站在桃树前,怅然若失。

10、〇一〇

【十】

一想就难受,借口解手,迟衡出了房子,屋后是平常小院,有桃树横枝在墙,迟衡站在桃树前,怅然若失。

“怎么不进去?”不知何时钟序已站他身后。

“我们很快就走,马车运粮,不等人。”迟衡抬脚要离开。

钟序将他拉住,面露愠怒:“迟衡,我问你:我给你的衣衫,为什么要送给他人?”

迟衡一愣,回过神来,自己将钟序送的衣衫给了岑破荆。大家都只一身衣服,夜里洗白天穿,钟序偏偏眼尖,这都看出来了。迟衡好笑:“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不就是一件衣衫嘛,谁穿还不是……”

“不一样!”钟序气呼呼地说,声音提了起来,“给他买件新的都行,凭什么把我的心意给他!”

迟衡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生怕岑破荆听见又生是非。

钟序张嘴,狠狠咬了一口,迟衡疼得也不敢甩开——钟序这张嘴什么都敢说,又气在头上,他怎么敢放,由着他咬了又咬,皮都快破了。直到那双眉一挑,那锐利的眼睛一弯,脸颊不再绷紧,迟衡才放心地拿开,中指一排手指印。

钟序笑了:“以后记住了,我的东西,只给你。”

小气!迟衡嘀咕。

钟序将他的手拿起来,吹了两下:“疼不疼?肯定不疼,老茧都把我嘴唇划烂了。”

这是握刀的手,没有老茧怎么行,还不得天天起血泡,那才是受罪的疼!迟衡缩回手,反唇相讥:“谁叫你养得细皮嫩rou的?哪天刮个大风都能划出一道口子。”

钟序嗤的笑了,他这一笑,与以前没有两样。

迟衡心里的疙瘩散开,便与他说起营里头的事,尤其是昨天的领头之争,更是神采飞扬。钟序听得也来劲,先前那股冷漠劲一点儿也不见了。两人越说越亲热,很快与以前一样。迟衡看钟序笑得开心,自责刚才自己又胡思乱想了。

“破荆在里头,我叫他出来一起说。”迟衡眉飞色舞。

钟序顷刻皱起眉,嘴角撅起,声音又高了:“就我们俩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挤进一个外人……”

“什么外人!”迟衡赶紧把他的嘴巴捂住。

这次钟序没咬他。

迟衡一边捂着还一边纳闷,就感觉手指节上有软软的东西舔过,滑滑的,湿漉漉的,莫非是……他惊得连忙收了手,见钟序别开了脸,唇有水亮色,睫毛似那蝴蝶点过的花枝一样轻颤。

心中一股异样涌上,迟衡忽然伸手将钟序揽在怀里,安慰似的一下一下地拍。

钟序也不挣脱,半天才恨恨地说:“你这傻子。”

迟衡心里柔柔的。怀中的钟序虽然不是很软,抱着却特别合手——像那把无名刀一样——好吧,钟序长得俊俏,与无名刀不同:“你才傻!没事瞎想什么呀,破荆与我是好友,做什么都有个帮衬,一人能成林?”

“你与他亲密,经常半夜才回。”钟序毫不掩饰。

迟衡哭笑不得:“我们那是练刀练的,要不是破荆,我肯定被梁校尉骂死了!不要说领头,军营都呆不下去,再别多心!破荆心肠直,这话被他听见,肯定要恼,行了,再这样……我们可又到回的时候了。”说罢,要松开手。

钟序却不让,努了努嘴。

迟衡只得含笑,再度将他搂在怀里。钟序头放在他肩上,很安静很安静。迟衡忍不住抚了抚他的头发,顺着头发,抚到背上,腰上。

四周悄悄的,好半天,钟序才将他推开:“进屋吧。”

岑破荆自个儿倒水自个儿喝,这会儿功夫将一壶茶都喝完了,见他俩双双进来,爽朗一笑:“吓了我一跳,半天等不来人,还以为把我忘了呢!”

“哪能!和钟序商量在哪吃饭。”

“如此这世道,小酒楼茶肆什么的都不敢开,我拎一条鱼让邻家一做,你们看如何。”钟序笑道。

岑破荆看看迟衡,再看看钟序:“也好!”

吃完饭,出衙门府一看,曲央早在门口等候,手抱着一把刀靠在石墙闭目养神。侍卫说他等了好久。迟衡过意不去,心想也太实心了,莫非连饭也没吃就过来等了?

便招呼曲央过来一同聊天。

不多时,红眼虎满面春风地来了,运粮马车也风尘仆仆地来了。

三人都上了马车。

只有迟衡与钟序依依道别,钟序惆怅地说:“想当初,真不该听左昭的浑话,若和你一起在营地……罢了,下次回来,你一个人就找我,别带其他人,我看着不舒服。”

迟衡无奈笑笑:“你的脾气啊!我知道了,公子哥!”

上了马车,红眼虎敞着衣衫直乐:“迟衡,娘的说什么喝花酒头晕,刚才那黏黏糊糊的样子,怎么不见你头晕?有猫腻啊你!”

迟衡脸唰的热了,只做没听见,所幸岑破荆和曲央都没说什么。

红眼虎却没停,继续调侃:“刚才那小哥谁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