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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睛,然后看着虚空,摇摇头,声音沙哑仿佛在砂纸上磨过。“这是我的秘密。”温则一顿,气氛有一瞬间的僵滞。沈信桢低着头,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是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一声低低的笑。她抬头去看他,撞入他戏谑的眼神。“信桢,你在和我赌气吗?”沈信桢一哽,想要反驳却找不到理由,谁说不是呢?她就是在赌气,气他神秘莫测,保留秘密,更气自己患得患失,不敢对质。下巴被两根手指抬起,她不肯看他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低垂视线盯着他的喉结。“别生我的气,好吗?”温则的落轻轻落在她的脸上,亲吻的间隙,她听到他说,“以后,我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她眨眨眼睛,“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她恳切而焦急,她恨不得狠狠揪住他的领口,质问他,逼问他,一定要马上得到答案才罢休。可是这个人是温则呀。一想到这个,她又舍不得。她终于与他对视,“你现在就告诉我,好不好?”温则笑了笑,像是面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他摇了摇头。“不行。”沈信桢还要再说什么,但温则突然俯身,将她吻住。或许是这次禁-欲的时间太长,一个原本温情缓慢的吻不知从何时变得激烈起来,以至于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不一会儿,卧室里就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这半夜,各种折腾的声音就没断过,红嫂被电话叫来等候吩咐,没留神就睡了过去。意识昏沉中,一声细长而娇弱的求-饶穿过半张的房门贯入她的耳朵,那求-饶有些模糊,就像是已经是神志不太清楚时发出声音,就好像是濒临死亡的幼猫,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暗沉的光线中,房门被彻底推开,温则披着一件黑金色丝绸睡袍大步走出来,怀里横抱着已经完全昏睡过去的沈信桢,用雪白的睡袍凌乱包裹着,露出柔弱纤细的胳膊和小腿。温则垂眸朝楼下的红嫂吩咐:“帮小姐洗漱。”他说完,抱着沈信桢走进自己的卧室。红嫂低着头走上楼,匆忙一瞥之间只看到沈信桢从睡袍里垂下的一截手腕,细瘦而白皙。温则把沈信桢放进浴缸里的时候,沈信桢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把头往温则怀里蹭了蹭,紧接又被哄着沉睡了过去。红嫂试着水温放水,等耳边的低声轻哄消失时,不禁看向那浴缸里的人、最近因为温则频繁的生病,照料他的沈信桢也跟着瘦了不少,原本就纤细的人儿,此刻软若无骨地歪着浴缸边上,更显得瘦削。那纤细脆弱的四肢,好像轻易就能攥在掌心里,稍微一捏就会坏掉。红嫂把浴缸里放满水,温则俯身拿起一瓶精油在水里滴了两滴,沉默地看了不省人事的沈信桢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浴室。等温则走了,红嫂才敢正眼去看沈信桢的身体,等看清了,红嫂的眼睛也瞪大了。雪白的皮肤上点点暧昧痕迹,肩头那或深或浅的齿印,大-腿处隐约的青紫,甚至是手腕处一道细细的绑痕……无不昭示着这具身体刚刚将经历了怎么样激烈的情-事。红嫂深深地叹了口气,与此同时,沈信桢眼睫轻颤,模糊的视线落到手腕上,停顿一会儿,又缓缓闭上眼。作者有话要说: 温先生:这真是天大的污蔑!温律:呵呵。ps:感觉自己在写两个字母,就这样羞耻到完结吧呜呜呜……第66章甜茶“温学长是个很不错的人。”黑沉梦境里,斑驳回忆中,她和舍友坐在街边小店,借着酒意微醺淡淡吐露心声。她顿了顿,看着还剩一半的酒,补充道:“是很好的人。”好到……好到沈信桢不敢再接近半分。沈信桢在二十年的人生中,在经历过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离别苦痛之后,她习惯与人保持距离,不舍得太过疏远,更不敢贸然接近。她贪恋着温则的温暖和宠爱,却也为这份“殊荣”而战战兢兢。流动的水滴,穿梭的疾风,无从来无从去的爱意,一切一切都是注定抓不住的东西。她怕得到了又失去,怕再一次承担被抛弃的痛苦,更怕被温则宠坏了,此后失去了独立生活的意志。可现在,她所害怕的,正以一种缓慢而沉重的方式逼近她。一场漫长的凌迟。沈信桢靠在阳台,眺望花园处那片艳丽至极的蔷薇花,看的久了,簇簇花团汇聚成一片,猩红耀眼。沈信桢闭了闭眼睛,一只黑色的蝴蝶翩然而至,落在她肩头稍息片刻又轻盈飞远,消失在她眼前,她踮起脚尖眺望,用视线追寻它消失的踪迹。身后突然伸出一条有力的手臂将她抱入怀里,沈信桢脚跟落下,后背靠在他的胸膛。温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下颌抵在她的颈窝处,亲昵地嗅着她的味道。“刚刚在想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沈信桢敛眸,声音极轻。“没什么。”沈信桢望着通向别墅出口的路,眉头微微蹙起,而她身后的男人不动声色,将她的忧思反常尽收眼底。和赵晓悠约定的时间就在今天。昨晚劳累过度,沈信桢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头晕脑胀,晃着脚步去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温则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床边。他穿着一银灰色西装,领带被扯松了一些,你开了两粒纽扣,露出一截白皙皮肤,此时脸上带着极为浅淡温润的笑,歪头打量着她。沈信桢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松垮的丝绸睡裙露出大片的锁骨和后背,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暧昧的痕迹,这样袒露于人,又被男人直白地注视着,沈信桢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胳膊。“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突然想你了,于是就回来了。”如果是平时,沈信桢一定会羞赧地笑起来,可现在她却是别开视线,拿着毛巾擦拭头发。温则不在意地笑了笑,起身将她拽到怀里,拿过她毛巾替她轻轻的擦头发。“怎么了?生气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在她耳边撩拨着。沈信桢偏了偏头,心不在焉地扯出一个笑来。“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温则低低笑了笑,垂眸看着她锁骨处的吻痕,低头吻了吻。“昨天晚上,是不是弄疼你了?”沈信桢脸颊微红,下意识地躲闪,抿唇道:“你最近怎么老是这样……”好像藏着一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