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耽美小说 - 听说破魔盟主和魔教教主有一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冠,心想,不修真了也没什么好,好好学了御剑。现在就不至于这么累了,跑着还用自己的腿,怪耗人的。那其实也没什么,师兄师弟们至少不会短了他的吃食。

想着想着,他又听见人的脚步声。不过慢腾腾地,不像是来追他的。他探头看了一眼,正见兜着几个果子的湛一卿懒洋洋地散着步,方向是不远处的碧然台。后来他才知道,湛一卿在碧然台边上敲了几块儿石头垒了一个小窝够他抱着膝缩在里面避雨挡太阳。

闫真摇初见湛一卿,唯一的想法就是现在有点儿……饿了。

他又想了想,还是爬了起来,湛一卿猛一个激灵回头看他,咬了一半的果子还举在嘴边,有点傻呆呆的。见不是来追他的样子,湛一卿继续啃果子,上下打量闫真摇,闫真摇也是,看他转过身,目光就掉在他怀里的果子上了。

肚子在悄咪咪咆哮,他不自觉地按了按,就见湛一卿晃了晃一个红色的果子,见他目光聚焦了,一手抛过来。闫真摇接了个正着,还没到谢,头顶上就传来了剑的嗡鸣。

闫真摇没那么快的反应,还没抬头就听见,湛一卿就已经撒腿换了个方向开始跑。他一怔,发觉可能是来找自己的,不知怎么的之前的啥回去的想法一瞬间被抛到了脑后,也可能是看湛一卿跑的那么凶,他才下意识也窜出来开始狂奔。

之后的事儿也简单,他跟着湛一卿跑。而湛一卿躲的艺术玩的溜啊,分分钟甩开了他的师兄们,闫真摇勉强跟上他在林子里西跳东藏,湛一卿没甩开他,带着他躲在了一个大石洞里。看了看他,还道歉说连累他了。

闫真摇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但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赌气跑出门派的事,就顺着他了。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期间湛一卿还教他修炼,其实也就是传授一番顺应本心的道理,还安慰闫真摇不要急进,槐花有了,槐花蜜还少吗。

后来他就在外面成功引气入体了,跟着湛一卿又学会了练气,后来发现练气对保持身材很有用,顿时感动地眼泪就要掉了。湛一卿笑他没出息,还笑他的师兄弟们没用,整天就知道欺负低级小伙伴——他笑归他笑,毕竟不是谁都像他那么吃老天赏的饭。不过闫真摇很有礼貌,湛一卿教了自己这么多,他就不反驳他了,委屈一下自己和师兄弟也就罢了。

分别也来的快,真的来追湛一卿的人不知道把他逼到哪儿去了。闫真摇打兔子采果子自己呆了两天,觉得湛一卿可能不会回来了,他就回善水派了。

再后面,湛一卿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想也是,闫真摇现在和自己水平差不多,回去后不是进阶神速得了哪个大佬的青眼,就是自己勤勉起来了。

湛一卿简略回忆了一下那个郑摇,转头看闫真摇似乎已经睡着了。睫羽微颤,似有蝴蝶轻吻。真的和那时不一样了,他心里蓦地泛起些感慨,心里反复回想百年这两个字。

他想着这里要是有阳光,某人脸上来个扇形的小阴影,会更好。

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的湛一卿哼哼两声,颇有些得意自己的记性。暗叹了一声自己还是年轻,嘴里含着郑摇二字啧了一会儿,也睡了。打算等他们要出去的时候,再告诉闫真摇他记起来了,总觉得会更有趣。

而闭上眼的时候,就莫名看见阳光含蓄、绿意盎然里,碧然台边他的小窝里有一只含着露的野花,紫色、无名、花瓣很多。

湛一卿嘴角微翘,心里终是有了尘埃落定的记忆回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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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次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打,持续个十天半个月事实上不算什么。修真之人几乎要失去时间观念这个东西了,只有在需要它的时候掐个指头问个人。十天半个月,他们打打停停,仅够弄个满身狼狈的样子,不过也打的尽兴。

湛一卿不怎么与人交流,身边的人也不会没事儿和他切磋。他一直一个人修行通过身体的变化感受自己的能力,虽然他瘫在床上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好累不想打,真和闫真摇交起手,心里却是畅快的。

这次在空间里干睡十几天他倒是没事儿,闫真摇很却有可能熬出病来,不能修炼光睡觉,没有湛一卿这等功力,没多少人受得了。不过没等他想通去问闫真摇要不要换个地方之类的,他就收到了赤鹇的联系。

湛一卿身上常挂一个哑铃铛,里面存有赤鹇的神识和一滴心尖血,一般用来找不到他的时候联络。赤鹇传神识过来,表示外面一切都还行,不过她对闫真摇的毒有眉目了,所以来问他们能不能悄悄回来一下。

具体的却没有细说,湛一卿觉得还是先问个清楚好些。回道,他身上的毒能不能解?除了能让他晕倒灵力不稳之外还会有啥你清楚不?

赤鹇回答的很快,能解,不过她只分析了成分,找了药材来试却不知行不行得通能不能立刻见效,没有这个毒本身,除了观察闫真摇的表现外她没办法知道更多的症状。

不过这也够了,湛一卿更想知道前一个答案。

和赤鹇说着马上回来,他睁眼后就推醒了闫真摇。简单说明赤鹇的答案,闫真摇看了他一小会儿,点点头。

空间位移的原理他不说研究的很透,至少实践成功率百分之七十有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让闫真摇帮他稳住现在空间灵气场,不用怕冲了自己,好歹是个助力。

很快,他们就到了魔殿里赤鹇的安闲居。赤鹇的表情还算好,看来把握还是有的。

在服药后施针之前,赤鹇跟闫真摇强调了不保证有效,关键时刻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先护住自己。并问了一些关于症状感觉之类的问题,闫真摇很多都直接表示不清楚,回答到最后,湛一卿莫名觉得很可怜,可对方表情还是很淡定,他还是在心里表示个同情以示礼貌。

而闫真摇完全信任地卸了防备躺在床上的时候,湛一卿突然想起在此刻看起来很无关紧要的事儿,他忘了告诉闫真摇他记起来了。虽然看起来他似乎真的不在意湛一卿是否能够想起来,湛一卿理解为不想承认自己有过那样的时期,但就湛一卿自己而言,他觉得这没什么,那时候的闫真摇反而更可爱一些。再者他自己藏不住话,顺便再逗逗闫真摇也是极好的。

他很自然地坐在赤鹇的竹编椅上,放松地看着施针的甚至有些从容的赤鹇。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赤鹇就收了针,站在床边盯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常,就整理好东西放在床边柜上。走到湛一卿隔着小茶桌的另一边坐下了,湛一卿看她颇有闲情地提了茶壶,顺手给他倒了一杯。忍不住问道:“你不继续看着他吗,这么有把握?”

赤鹇哼了一声,斜睨他一眼。湛一卿不在意地受了,心想这大概就是胸有成竹了,没事儿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