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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忽然问道。“怎么这么说?”“你让初一叔冒充你,不在关庄主面前露出真容。还有,关庄主的大厅也挂着你的画呢。”“……”白忘川沉默了一会,“我与关巫,算是师兄弟。”“什么?”白季诧异,“你不是爷爷的关门弟子吗?大伯可是这么跟我说的。”白忘川似是回忆了一会儿,道:“这个师父是我离开魔教来中原的时候认下的。”“谁?”白季端起茶杯。“千岁老人。”“噗!!”白少宫主喷了。“那个千岁老人,那个四宝叟?”白季诧异的表情继续维持。白忘川淡定点了点头。“关巫跟你都是他的弟子……那……”白季忽然顿了了一下。“千岁老人,用毒使蛊天下一绝……”白季喃喃道,“关巫是他的弟子,那么……”“应该不是米想得那样。”白忘川叹了口气,“关巫当年由于一些原因,再也碰不得毒蛊了。”“什么意思?”“他体质特殊,若是碰到毒蛊,无论什么毒蛊,都会要了他的命。”“他可以不碰,但他可以培养关玉城啊!他可是千岁老人的弟子,用毒用蛊觉对是高手。”也怪不得。白季之前还纳闷,名门正派的关玉城怎么会这么些蛊毒之术。原来是千岁老人徒弟的儿子……白忘川依旧摇头,“我也是千岁老人的弟子,可我也不懂蛊毒。”“虽然是千岁老人的弟子,但是我与他都被命令过不能学蛊学毒。所以,关巫并不会蛊毒。”“可是……那关玉城的巫蛊术跟谁学的?”“大概是从书上学的。”白忘川道,“师父他将毕生的书都赠与了关巫。我在流霞山庄检查过了,那书就藏在藏书阁。守阁的下人说,三少爷最爱呆在藏书阁。”“这么说……全是关玉城做的?”“我只说我知道的。”白忘川道:“事实多变故。该怎么做,还要遵循本心。”白季沉默一会儿,“嗯。我知道了。”这边,白家父子两人谈的愉快。那边,萧浪关玉楼却有些尴尬了……“我说了。”关玉楼对着萧浪挤出一笑脸,“如果计划不成功的话,到时候你不要手下留情。你看,季掌门不是说了吗,我是杀不死的。你就只管出手就好了……”“不要说了!”萧浪抓住关玉楼的手打断他,保证道:“我会杀了那个cao纵者,救你出来。”“萧大哥……谢谢你。”关玉楼说着抽回自己的手,表情显得有些疏离。萧浪低头望着空荡荡的手,心里跟个也有些空荡的感觉。“你可以出去了吗?”关玉楼提醒,“我想一个人静静。”萧浪商量,“我不出声,在这里陪你。”关玉楼摇头,坚持道:“我想一个人……”萧浪站在原地的脚步踟蹰了一下,未动。关玉楼道,“请出去。”声音还是清凉的,温度却不是曾经的温度。那个说着要一直陪着他的关玉楼,正在渐渐远离他。从没拒绝过萧浪的关玉楼第一次拒绝了他。虽然不是失控的疾言厉色,但是这种平静的疏远,太过安静了,安静的让人不由心慌。原来被玉楼拒绝疏远是这种感觉……萧浪关上屋门,摸着空荡荡的胸口,好似有凉风吹了进来,不停的在心口恣肆着。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三更,由于作者的不守信变成了两更……十分抱歉/(ㄒoㄒ)/~~第三更,我明天(应该说是今天)补上,鞠躬。☆、问你自己的心萧浪站在关玉楼房门口,盯着紧闭的门扉有丝出神。不知就这么站了多久,萧浪忽然发现,院子中还有一个人——季祀,只见他师父正坐在石凳上静静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师父?”萧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走过去,“这里有我,您千里迢迢赶过来,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我不累。”季祀示意萧浪坐下。萧浪坐在季祀对面,踟蹰了一下问道,“师父,救回玉楼的把握有几成?”季祀想也不想:“五成。”“一半一半……听天由命……吗?”萧浪喃喃。“可以这么说。”“师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萧浪望盯季祀,神情闪过一丝哀求。季祀轻叹,摇了摇头,说道,“你最好有准备。”“什么准备?”萧浪忽然有些心神不宁。“玉楼会永远离开。”“不可以!”萧浪表情大变,下意识反驳,“他不能死!”季祀一贯的冷静:“他能活与否,不是你我说了算。”萧浪绷直了身体,几欲张口,想反驳却又无法反驳。“我会救玉楼的……”萧浪垂下头,攥紧了拳头,那语气严肃地似乎在起誓一般,只听他说道,“玉楼绝对不能有事。我一定会救他……”季祀望着萧浪,目光有丝了然:“现在看来,你想通了。”萧浪抬头:“想通什么?”“你跟玉楼的事情。”“我跟玉楼?”萧浪愣怔一下,呐呐说道,“我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吗?”季祀看着萧浪的眼睛,似乎从那双眼睛深处看到了另一个萧浪,迷茫而懵懂“你可放下玉宇了?”季祀忽然转换了话题。其实对于萧浪的感情,作为师父的季祀一直都清楚,但是他从不过问。感情的事,最好不过顺应自然。面对季祀的问题,萧浪沉默了一会儿,回到:“徒儿……徒儿不知。”关玉宇是萧浪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虽然天意弄人,关玉宇的身边已经有了白季,而萧浪也准备放下这段感情。但是!感情从来不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东西。有人可能只是好奇,拿起了那么一下,却可能要怀揣一辈子。何况,萧浪的这段感情都已经十几年了,这时间足够一颗小幼苗长成一颗难以撼动的参天大树。其是说拔出就能拔出的?“萧浪……”季祀难得地有些语重心长道,“不要被无妄的执念迷惑了本心。”萧浪闻言,先是迷茫着迟钝了一会儿,而后才猛然醒悟,执念指的无疑是玉宇,那本心……萧浪望着季祀,说道:“师父的意思是,徒儿对玉宇已经放下了?”“是与不是,还要问你自己的心。”“我的心……”萧浪呐呐捂上胸口,心脏一下又一下地规律跳动着……却不能告诉他任何答案。同样得不到答案的还有白季。站在窗口,仰头看着只稀稀疏疏点缀了几颗星星的夜空,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