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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三天里他都被关在室内那岂不是浪费时间,他要尽可能地扩大移动范围,摸清琉璃光院大致的地理情况以便他寻找出入口。现在以他的妖之眼看不到结界,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结界范围太大,在他现在rou眼不可见之处。第二,压根没有结界。虽然希望渺茫,但他忠心地祈祷是第二种。黑衣服似乎并不排斥他这个条件。很轻易地点了头。还没来得及高兴,乔平扬觉得脖子一痛。惊觉不好,抬手一摸,有一道冰凉的凸起物附着在他的脖颈皮肤上呈项圈状,触摸会有刺痛感。“这是我的蛊虫,只服从我的命令。离开我五米以外,蛊虫会啃破你的皮肤钻进动脉,要不了十秒钟就能要了你的命。这死法可不大美观。不想死,就自觉点。”黑衣服冷笑,小猴子和他脸上这幅惊愕的表情相当般配。……这人,太阴毒了。乔平扬心中警惕又上升三个等级。黑衣服自顾自说完,也不理会他,自我感觉良好地径直踏过廊下往枫叶林中走去。乔平扬来不及骂娘,动动手指指挥纸人傀儡们把龙尾戟固定在他背后,拔腿就追了上去。明明已经入了冬,琉璃光院的枫叶却红似火。在夕阳的余晖下,形成了绝美壮丽的红色二重奏,美得令人流连忘返。然而,并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事情。只有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走在前面,后面紧紧跟着一个裹了军大衣背着比人还高的冷兵器的怪人。黑衣服走一步,乔平扬就跟着走一步,黑衣服走两步,他就跟着走两步,不多不少。黑衣服走出几十米察觉到有些异样,一回头,乔平扬几乎要撞到他身上。他用力把乔平扬往后一推,“……谁让你贴这么近,走远点!”乔平扬如山一般巍然不动,结实地挨了一掌却丝毫没动摇,反而往前凑得更近,差不多挨到黑衣服身上。比谁更不要脸这种事,他很有把握绝对不会输,“殿下,我把握不好五米这个距离,觉得还是离得近一点比较安全。”黑衣服:“……”乔平扬:“:)”黑衣服:“你少给我耍花招。新规则,跟我保持两米距离,但不能超出五米。”……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乔平扬立马墙头草,退开三步拉开距离,说道:“我开玩笑的,五米嘛,我会好好把握的。”如果是泠风眠肯定会由着他,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咦,一对比狐狸怎么这么好。黑衣服警告地瞪他一眼,转过身去。乔平扬还是跟在身后。心思各异,一路没有人再说话。黑衣服带头走了半小时,问他:“灵力够吗。”他假笑着说:“够了。”这一圈走得足够远,枫树林却一直在往前延展,看不到头。这片树林比他想象中更大。这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一切都看他能不能想出利用方法了。晚上白檬见到乔平扬时,一愣,随后和他打了个招呼,毫不违心地夸奖道:“项圈不错。”乔平扬呵呵两声,实在说不出谢谢两个字。晚上,黑衣服倒是允许他去天巷泉泡澡,并慷慨地表明一天中唯有这段时间会取下他脖子上的蛊虫,让白檬监视他。估计是他实在不想看男人洗澡的样子。这倒是顺了乔平扬的意。他跟着白檬来到天巷泉,一条路走过两次,已经驾轻就熟。依然毫不害臊地唰唰两下脱完,抱着龙尾戟泡进池里。龙尾戟上覆盖的龙鳞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泉水中鳞片微微张开。乔平扬抱了一整天,忽的一下,感觉龙尾戟上的瘴气消散不少,连带重量也变轻了。眼睛被污染过一次的白檬也学乖了,没等他开始脱便背过了身去。等听到他下水的声音才转过来。“白檬,这天巷泉能消除瘴气吗?”“没错。准确来说,是净化。”“净化?”这么高端……白檬解释道:“昨天我也说过天巷泉是罕见的灵泉。琉璃光院建在皞云山有很大的一个原因便取决于这眼灵泉。万物凡是浸泡其中,妖气都会消散。你泡过以后也就没有狐sao味了。”啐,他本来就没有狐sao味。乔平扬若有所悟般点点头:“所以你的主人明明是个大魔头,灵根浑浊糜烂发黑,这琉璃光院却能保持原样,也是因为这灵泉在镇着?”白檬闻言一时反驳不了却又不甘心,恨恨地说:“殿下潜心研究蛊术,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道,却也无心插手人间事。殿下他……也不是自己想才堕魔的。要不是那个泠风眠,殿下也不至于……”说来说去又绕到了泠风眠身上。真是奇了怪了,泠风眠到底对这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还有为什么泠风眠本人一副“朕不知情”的样子……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唔,白檬牺牲自己的自由拜入黑衣服门下学习蛊术,是六十年前。那么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应该是见证人之一……“所以你家殿下让你去做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又和泠风眠有关?”乔平扬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白檬默然。她摆明着不可能回答,也不可能透露任何信息给他。不知他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猜你也不会说。只是随便问问。”“小乔先生,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处境吧。你又做了什么?殿下怎么又对你下了蛊?”“什么都没做。”信你有鬼。白檬觉得自己也犯傻了,明知眼前的男人十句话里有八句半真半假,根本不可信,却一不小心就被他的话绕了进去。她决定要谨言慎行,不能再被这个人类牵着鼻子走。乔平扬换了件长袍,然而套上军大衣,没人看得见。他背着龙尾戟,抱着从刑房里搬的两床被子,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这个方位他还是第一次来。房间很大,却显得很拥挤。因为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木地板上凌乱不堪,视线可及之处到处都是滚落的蛊盅。很显然,有人常年在这里炼蛊。乔平扬:“……我还是睡刑房就行了。”白檬:“殿下不能去刑房屈就。殿下回来前我会在门外守着。”说完塞给他俩便利店即食三明治、一瓶矿泉水,拉上门撤了。既来之则安之。乔平扬先把脚边的蛊盅都踢开,清理出一片空地铺好他的被褥,圈地自立,这被褥就是他的活动范围了。把龙尾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