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纯白天南星
又过了几天，萧凌倒完了时差后约叶冰裳去做SPA。 时间约在了下午一点，于是叶冰裳先去学校呆了几个小时，又和澹台烬吃了饭才打车去萧凌订好的SPA会馆。 这家SPA会馆属于一个名叫青东的私人会员俱乐部，位于市中心。叶冰裳乘坐出粗车到达它所在的商业大厦时，一辆亮黄色的911 Targa也刚好驶来。 坐在敞篷车里的萧凌看到叶冰裳：“裳鹅！” “小凌！”叶冰裳见到她也很高兴。 很快车子就停到了叶冰裳的身前，萧凌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宝贝！终于见到你了！” 萧凌长相大气明艳，只画了个淡妆，却足够端庄贵气。她穿了一条黑色的抹胸印花廓形长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薄毛呢外套，外套的袖口和衣摆都装饰着黑色的流苏。 下车后，她高兴地伸出手臂与叶冰裳拥抱，耳朵上那夸张的钻石扇形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摆摆，十分可爱。 叶冰裳笑着拍了拍她的背，道：“真的好久没见了。” 七年前她转学，小凌去D国留学，那之后两人就没怎么当面见过了。一般都是视频通话。 萧凌道：“晒死了，我们先进去。” 说完，她又让司机去停车，顺便嘱咐了两句：“不许接萧慎的电话啊。” “好的，九小姐。”司机应了一声启动车辆。 萧凌这才挽着叶冰裳的手走进大厦，她低声说道：“那辆车是萧慎的，他本来想送给他的新欢。结果他惹了爸爸生气，昨天刚提了车就被叫回去挨骂，这辆车也留在了家里。” 她早上起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处事原则，她让家里的司机开这辆车送她出来玩。 叶冰裳说道：“你四哥也不会跟你生气啊。”萧凌在萧家是名副其实的小公主，从小就是爸爸疼着，几个哥哥护着。 看到她俩进来的工作人员上前接待了她们。工作人员很快跟萧凌核对过身份又了解了来意，将她们送到了电梯门口，并帮她们按了电梯等候按钮。 萧凌还忙着跟叶冰裳说话，道：“谁知道呢？听说萧慎对他那新欢可好了。这车定了小半年才提到，这下被我开走了，指不定他就得跟我急。”说着又笑了，“急死他才好，谁让他把给我买的鞋子送给别人了。” 叶冰裳也笑了，说道：“你四哥可能也后悔了，一双鞋子换一辆车。” 电梯到了，两人走进电梯，萧凌说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说了是给我买的鞋子，萧慎转手就送给了别人，他这德性，还没有买手店的人靠谱呢。” 那双鞋子不贵，只是因为是J国限量款很难抢，发售的时候萧凌又还在D国，她只能托人买。萧慎知道了这件事后，自告奋勇说帮她买了，还给她发了到货的照片，结果萧凌回国后才知道萧慎早把那双鞋送人了。 到了SPA会所，萧凌还在嘟囔：“反正这车归我了，他这种见色忘妹的哥哥我不稀罕。” 叶冰裳抿嘴笑了笑。 “欢迎光临。”SPA的前台对两人微笑道。 随后，前台确认了她们的预约，又有两三个工作人员上前作了自我介绍，带她们前往更衣室。这个SPA会馆每天开放四个时间段，每次接待不会超过两人，所以现在整个会所里只有她们两个客人。 工作人员替两人换了拖鞋，萧凌的目光自然地就落到了叶冰裳的脚踝处。 只见一只金色脚环紧紧地贴在小腿下方，让本就纤细的小腿显得更加纤长。那金环表面隐约的流光下像是有着什么纹路，晃眼看去就像是系在腿上的一块金色绸缎，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萧凌有些惊讶地说：“原来你也会戴这样的配饰。” 叶冰裳微微一笑：“嗯。” 这金环的样式很像镯子或者臂钏，内侧的指示灯其他人也看不到，叶冰裳就索性当它是个饰品，大大方方地展露出来，反倒不会引人怀疑。 随后两人选了精油和其他护理用品，又沐浴后、换了衣服，最后在疗愈师的指引下坐了SPA床上。 “二位好，我们是本店的高级疗愈师孙芳然、余菲菲，很高兴今天为二位服务……” 干练的疗愈师介绍了护理的流程和每个项目的功效，又询问了重点需要按摩的部位，便开始给她们做按摩。 房间里灯光偏暗，音乐也十分舒缓，伴随着疗愈师温和的引导话语和颂钵的鸣声，叶冰裳逐渐地放松了下来。等到按摩背部的时候，她都有些睡意了。但是萧凌这几天睡得太多，精神很好，她跟疗愈师聊着天，被按到哪里痛了还叫一两声。 过了好一会儿，疗愈师让叶冰裳起身，又为她重新包好了头发：“会不会太紧？” 叶冰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谢谢，刚好。” 她们重新躺下，开始做面部护理。 疗愈师讲解着每个产品，引导她们呼吸配合疗愈师的手法，面部按摩结束，疗愈师又给她们涂好了精华、乳液、面霜等等，最后顺便还帮萧凌化了个淡妆才结束了这次SPA。 走出SPA店的时候，萧凌说道：“我感觉我终于活过来了。”她看着叶冰裳那张简直像在发光的脸又说：“裳鹅太美了，我都想亲一口。” 叶冰裳抿唇一笑，道：“别胡说。” 萧凌抱着她的手臂说道：“你别笑，你一笑我就更忍不住了。” 叶冰裳笑着推了推她。 两人来到了花园餐厅。 这是一件漂亮且奢华的餐厅。开心果绿的窗帘挂在透亮的花窗边，挤挤攘攘的花朵围绕着一侧的壁炉，墙上满是色彩浓郁的壁画——来自一位知名的当代艺术家，上面还挂着名家的油画和版画，而那些随处可见的花型壁灯、吊灯以及那些别致的装饰品也都是另一位艺术家的手作。 萧凌预定了一个露天庭院的位置——说它是露天也有些勉强了，因为它的外侧都是郁郁葱葱的花墙，穹顶处覆盖着弧形的玻璃天窗，它们将整个庭院都包裹了起来。 侍者做了介绍，又送上点心和茶水就离开了。 来私人俱乐部的人非富即贵，一般情况下都不会随意干扰别的会员，除非是双方都有意聊一聊。 一个年轻男人却上前对萧凌说道：“九小姐，好久不见。” 萧凌认出对方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小开，她脸色冷了下来：“好久不见，杨维。” 杨维穿着一身亚麻西装，身边还跟着一个长腿美女，萧凌从她精致的妆容和不算差的容貌上掠过，心生感慨之余对她也点了点头。 要不是为了搞钱，谁会贴着这只蛤蟆？ 杨维像是没发现萧凌不欢迎他，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叶冰裳身上，眼前一亮。 这个女孩穿着简单的杏色绉纱上衣和白色阔腿牛仔裤，看起来二十一二岁左右。她的容貌十分精致，温柔的眉眼间带着一股子疏离感，又肌肤赛雪、身形纤瘦，气质典雅清冷，就像是一股烟或者一缕月光，让杨维这种喜欢妖艳类型的人都觉得自己心被挠了一下。 杨维问道：“这位小姐是不是S大的那个校花？”他认出了对方是前段时间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S大校花，但是他想不起名字。 萧凌看到了他眼里的欲色，一阵嫌恶。她知道叶冰裳是S大的博士生，但不知道校花的事情。不过，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问杨维道：“你不认识她？” “你要不要回去问问你jiejie？” 叶冰裳有些不明所以，杨维更是不明白了：“难道九小姐和这位小姐跟我姐还是朋友？” 萧凌冷笑了一声：“杨银翘才不是我们的朋友。” 叶冰裳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 萧凌直接表现了敌意，让杨维有些下不了台，他强撑着说道：“是不是我姐哪里惹九小姐不高兴了？改天我让她来跟九小姐道歉。” “谁稀罕她的道歉，她最好滚得越远越好。” 萧凌抬了抬下巴，矜贵又高傲，那眼神里更是写着“你也是”。 杨维涨红了脸，觉得十分没面子，但又不敢跟萧凌硬来。现在侍者已经在盯着他了，如果跟萧凌再多说下去，恐怕他的会员资格都会被取消，于是他灰溜溜地带着女伴走了。 萧凌嗤笑了一声，对叶冰裳说道：“看这种人就烦。” 叶冰裳轻轻地点了点头。 萧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叶冰裳：“那你们家现在是完全不跟叶家来往了？” “嗯。”叶冰裳放下了刚刚拿起来的茶杯，“不来往了。” 萧凌笑道：“太好了！” “我听六哥说了那天生日宴上的事情，我真是太遗憾，那样精彩的时刻我居然不在！”萧凌说道。 不然就能看到叶啸、叶夕雾和那老太婆脸都气歪了的样子了。 叶冰裳无奈地笑了笑：“就是一场让人心情不好的闹剧。” 萧凌又问叶冰裳：“那老太婆那么护犊子，她肯定要找事，你们家有受到影响吗？” 叶冰裳压低了声音说道：“刚开始是有一两家供应商忽然毁约了，不知道是不是叶家做的，后来我妈另外谈了两家供应商就没事了。” “肯定是他们搞的鬼！”萧凌很是气愤。 叶冰裳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 萧凌还是不放心，说道：“如果以后他们还找你们家麻烦，你要跟我说啊，就算我帮不了什么，还有我六哥呢！” 叶冰裳点了点头。 萧凌提起萧凌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吹她六哥最近干的事情，最后又说：“……我六哥就是不擅长表达，其实他……”萧凌看着面前浅笑着的叶冰裳，想说其实六哥一直都喜欢着你。 但是那年发生的事情太快了。 萧凌记得那一天萧凛刚准备表白，但宴会开始后没多久叶冰裳就被叶夕雾推了下去。那时候，她不知道萧凛有没有表白成功。 叶冰裳本来就有PTSD，萧凛把她救起来后，她又一次惊恐发作，吓坏了萧凌和江挽云等人。 当天江挽云就带她们姐弟搬出了叶家。 后来的一个月叶冰裳都没能走出自己的房间，就连萧凌去D国读高中前也只是跟她隔着门告别了一下。 萧凌知道她这几年状态稳定了很多，所以她不打算提过去的事情。 “……其实他跟人熟了之后话很多的。” 叶冰裳点点头：“嗯。” 餐厅入口处，穿着小黑裙的廿金环松开了一个男人的手臂。 她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不能陪你吃饭了。” 对方惊讶：“Karla？” “我肚子疼。”廿金环皱着眉头道。 对方明白了，便道：“可怜的Karla，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 廿金环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糊弄好新交的男朋友后，廿金环隐晦地看了一眼正在跟萧家九小姐聊天的叶冰裳，随即转身离开。 她乘坐电梯，却没有往客房所在的楼上去，而是用身份识别卡前往了这个俱乐部的最底层。 电梯到达负二层，廿金环避开人群前往消防通道里隐藏着的另一扇门。 穿过横七竖八的通道，她来到一扇不起眼的门前。刷了虹膜和指纹后，廿金环推门进去，看到了布满了红外线摄像机的楼梯，身后的门自动关上。 廿金环核验身份后，下楼来到了一扇金属大门前，大门的两边还站着两个负责看守的黑衣人。 “Krait。”他们向廿金环问好，并用为她打开了大门。 廿金环点头示意：“谢谢。” 穿过走廊，廿金环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透明的玻璃门，她又一次核验了身份，这个地下王国才算真正浮现。 这是一个极大的厅堂。 地板是铜绿色的大理石铺就，颜色暗沉却又透着幽幽的光泽；黑色的天花板上覆盖着流光溢彩的黄铜装饰物，看起来像是一条黄金迸溅的黑暗长河；数个高达两米的树形落地灯错落有致地摆放，或疏或密的枝叶间藏着许多灯球，那明暗不一的光线让这里成为了危机起伏的丛林。 每个落地灯下摆着树藤缠绕的长桌和黑色的皮质沙发，长桌前或者沙发上坐了许多的黑衣人，各色人种都有。他们见到了廿金环便站起来问好。 “Krait。” “Krait。” 廿金环点点头，从他们中间穿过，七八个玻璃隔开的房间出现。廿金环核验身份，进入了其中最大的一间。 房间中央那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对方正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他穿着灰色的针织外套和深蓝色的工装长裤，因为微微低头的动作额间的发丝也落了几缕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大学生一样无害。 廿白羽、廿银琅、廿十三等四五个人站在他的身边，面色有些许僵硬。 廿金环挑了挑眉，这是心情不好？ 她走到澹台烬面前，说道：“Priest，我刚刚在楼上看到了那位。” 澹台烬颔首：“我知道，她跟朋友聚会。” 廿金环问：“不知道萧家人会不会带她去今晚的晚会，晚会要停止吗？” 澹台烬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用，萧九没有名额。而且她明天还有课，不会留到晚上。” 廿金环又说：“我还看到杨维接近了那位。”她补充了一句，“杨银翘的哥哥。” 闻言，澹台烬放下了平板电脑。 “杨维？” 廿金环点了点头：“那小子迷jian了不少女孩子，我怕他对那位……”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 廿银琅忍不住插嘴：“有个什么方寅不是想弄垮他家公司么？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把他们一家人都弄死。” 澹台烬道：“我要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廿金环一笑：“明白。” 澹台烬低声嘱咐了她几句话后，此事告一段落。 廿白羽小心地问道：“……那这事怎么办？”他看了看那平板电脑。 廿金环想起她刚刚看到的场景，问道：“怎么了？” 廿白羽看了澹台烬一眼，发现他没打算开口，于是说道：“接了一个委托，对方不接受其他的Sacerdos，指定要Presbyter出手。” 组织里的Presbyster就一个，那就是代号为Priest的澹台烬。 廿金环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指定Priest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能出得起那大一笔钱就可以了。 廿十三用不流利的汉语说道：“问题就是……” “大哥花钱找弟弟杀爸爸。” 廿金环疑惑：“什么？” 廿白羽拿起那个平板电脑，点开视频后递给廿金环，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廿金环点开，看到屏幕里出现了澹台明朗的脸。 “……我只要你们的sovereign priest出手，也就是……呃呃……Presbyter，必须一次成功。”澹台明朗反复强调道。 但廿金环十分惊讶，但却不是因为这出家庭伦理剧，而是因为—— “他都被扔到非洲去了，还有钱？” 廿十三扑哧一笑。 廿银琅说道：“他妈有钱啊。” 澹台明朗的mama胡以馨是澹台无极的情人，她的家族实力不小。 “他妈知道他拿她的钱买凶杀她亲亲老公吗？”廿金环又问。 廿白羽摇了摇头：“应该是不知道。” 澹台烬听廿金环那个问题，说道：“挺有意思。” “拒接，但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透给澹台无极和胡家。”澹台烬又说道。 廿银琅惊讶地说：“绝啊！还得是Priest出手！” 他都能想到这场面会乱成什么样了。 澹台烬对他说：“这事交给你。” 这样澹台烬无极应该就没时间烦他了。 廿银琅道：“明白。” 叶冰裳和萧凌准备离开青东去购物。 到了一楼大堂的时候，两人发现这里摆上了许多花篮，里面都是白色的马蹄莲或者海芋花，像是在为什么重要的活动做装饰。 “这是有什么活动吗？”萧凌好奇地问送他们下来的经理。 经理微笑道：“是至高圣白会的聚会。” 萧凌点了点头：“原来你们承办至圣的聚会。” “是的，我们已经承办五年了。”经理回道。 两人被经理送出青东大厦后，叶冰裳才问萧凌：“至高圣白会是谁什么？” 萧凌回道：“Transcendent candidum，又叫Candidus transcendence，一个很厉害的国际组织。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具体干嘛的，我只知道我认识的好多人都是里面的成员，不管是D国还是国内。” “可能是谈生意吧？”萧凌想了想，“总不可能是邪教。” 叶冰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司机把那辆亮眼的敞篷开了出来，萧凌让司机自己打车回家，她准备坐上驾驶位开车。 叶冰裳忐忑地说：“小凌，要不然我来开车吧。”她才刚回来，叶冰裳担心她不记得国内的交通规则。 萧凌说道：“也好。”说完，她就将位置让给了叶冰裳，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叶冰裳调了座位，系上安全带后启动车辆，前往商业中心。 叶冰裳车开得很稳，萧凌点开了音乐电台，轻轻地跟着熟悉的隐约哼唱，不时还伸出手在风里打着节拍。 她看着叶冰裳认真的侧脸，突然说道：“这辆车送给裳鹅吧。” 叶冰裳摇了摇头：“别，你四哥说不定还会要回去。再说这车也不适合我，方向盘有点重，低速开着也难受。”她侧过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我一般就在我家和学校往返，那段路都限速。” 萧凌笑了：“这你都嫌重，你是没开过更硬的，转Alpha 4c那个方向盘就跟拧螺丝一样，它都没有动力转向。” 叶冰裳轻笑，眸子里染上亮光：“那你们的大玩具，我还是喜欢坐地铁，不堵车。”说完，她又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也该买辆车了。” 她家里现在有三辆车，江挽云开的路虎揽胜，全家出门旅游或者接送叶卓的MPV奔驰V260L，还有一辆高尔夫，主要是李阿姨在开。叶冰裳不可能开MPV上下学，所以她得再买一辆代步。 萧凌敏锐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叶冰裳说：“也不是什么大事。”随后，便把校花那事跟萧凌说了 萧凌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我的天啊！” “……现在没事了。只是有时候在路上会被人认出来，坐地铁也会被偷拍。”叶冰裳也有点发愁，“可能要等这件事的热度彻底过去。” 萧凌叹息一声，说道：“裳鹅，你是不知道你这张脸的杀伤力啊。” 叶冰裳小时候没长开的那张脸就让叶夕雾嫉妒了十几年、男生排着队告白，她现在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就算是当红的女明星里也挑不出几个能完全艳压她。 “算了，不说这个。”萧凌看她一脸懵就知道她意识不到，转而说起买车的事情，“……你先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到时候我陪你去试车。” 叶冰裳轻轻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