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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3

    惯的,稍微惯一惯就容易蹬鼻子上脸,所以你一开始就要树立男人的威仪。你要走是吧,行,永远别回来了!”

关戎扬起手,真想大嘴巴抽他:“你小子在那说什么屁话呢?”

邵辉弓着腰,往后一跳:“哎哎哎!打人不打脸!我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跟嫂子不是吵架了吗,她不是成天想着要离开你了吗?”

关戎气得肝疼,手指着一边:“滚,晚一秒,我打得你开染坊。”

房间里的水声又响了一会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再过了会儿,贺程程把门打开来,语气不是很好地说:“你进来把水倒了吧。”

关戎乐于做这样的苦工,进来把桶里的水分次倒了,再把桶洗干净了晾院子里,又拿了个拖把给她把地上清理干净。

贺程程开始还在床边坐了会,看他进进出出,后来就躺去床上,背对着大门,背影轻微起伏,看起来是睡着了。

关戎更加蹑手蹑脚,把一切都清理好后,过来给她扯了扯被子,却在看到她烧红的一张脸时怔了下,他立马把手搁在贺程程额头。

贺程程又发烧了,这次不同于上山时的高反,肯定是因为下午淋雨,又吹了那么久的山风导致的。

关戎去请了军医,给她喂了几颗退烧药,帮她物理退烧的时候,一直埋怨自己,说什么事事都要为她好,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跟她怄气。

她发脾气要跟他一起去修路的时候,就应该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实在不行,也该把她按在车上,而不是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淋雨。

关戎看着她烧得越来越红的脸,跟急促紊乱的呼吸,心中的悔意痛意混杂着对自己的怒气,逼得他头疼。

关戎一直没舍得离开贺程程,身上的湿衣服早就捂干了。她因为烧得严重,一直断断续续地在说胡话。

一会儿喊mama,一会儿喊爸爸,偶尔也会喊一两声他。在她混乱的梦境里,两个人应该是还没吵架,贺程程不会那么生硬地喊他大名,而是用关绒绒来代指他。

关戎将她手抓得紧紧,反复而耐心地跟她说他在。她一下哆嗦得更厉害,叫唤着:“mama,你别打电话给关绒绒,mama,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难受,mama……”

关戎只觉得像是被什么整个的贯穿,胸口一块空着,风呼呼的过。他想,贺程程是比他想象中坚强的。

可这种坚强,他一点都不想让她有。

这样的坚强,让他觉得心好疼。

发烧的症状在后半夜达到顶峰,贺程程连胡话都不太能说得出来,恨不得将头也埋进被子里,一直不停地哆嗦着说冷。

关戎去把所有外套翻出来,盖在被子上,还不够。他又拔腿跑出去,回自己房间里捧被子。走过浴室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关戎回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一个战斗澡,他将被子盖上去后,将自己脱得只剩下单薄的内衣,钻进被子里抱住贺程程。

年轻的身体抱成一团,关戎用长手长脚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床因过重发出吱呀的响声,除此之外,静寂的夜里唯余他们的呼吸。

贺程程冷得牙齿打颤,陡然寻到一处热源,十分主动地紧贴上去,两手紧紧搂着,双腿缠在他劲窄的腰上。

关戎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和纤细,此刻的亲昵却丝毫不带欲`望,他只是急切地想要自己的小姑娘能够尽快好起来,还像下午时一样,底气十足地骂他。

但别再说那样的话了:“我找了其他人,他不仅想和我睡觉,还想……做你说的那些事。”他会疯了的,只是光想会有人这样抱着他,他就恼火得想揍人。

早上的时候,贺程程终于不再抖了,身上也没有刚开始的热度。

清明之中,她看到关戎抱着自己,小小的眉头一下锁得死死的。

关戎以为她会将自己推开,却没想到她很轻地喟叹了一声,就把下巴磕回了他的怀里。

关戎将她紧紧地抱好,说:“程程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做这些混账事了。”

第67章

因为意外发烧,贺程程第二次闹着要走的计划自然也是落空了。她在军营好吃好喝住了一段时间,病好的时候比来前还重了两斤。

关戎每天都尽量抽空过来看她,因为大吵过一次,为了保住差点快飞了的媳妇,关连长的姿态放得很低。

贺程程也就顺理成章的狐假虎威,为了惩罚这家伙过往二十多年给她造成的精神创伤,在他头上好好作威作福了一阵。

关戎当然处处让着,重视的程度堪比对付一台精密仪器,真正的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站在门口稍微瞅两眼,也怕把她惹恼了。

他始终没敢跟贺程程坦白,尽管心里很疼,但关戎在理智上非常感谢她这一次的柔弱,

要不是这一场发烧让她推迟了行程,她说不定已经坐上飞机走了,他也正在痛苦和郁结中苦苦挣扎,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会走向哪一种地步。

关戎准备冷落贺程程,让她在温水煮青蛙中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馊点子,完全是在这片贫瘠的山顶上闲得发慌时憋出来的。

等他见到贺程程,因为她种种的不经意而被撩`拨得心脏乱颤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预感到了这个计划的失败了。

也幸好失败,如果贺程程像其他女孩一样,负气而走或是根本从一开始就耐不住寂寞,他的后悔和挽留就彻底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关戎依旧觉得后怕。异地的恋爱带来的不仅仅是长久无法见面的疏远,它还有一种让人容易胡思乱想的特殊魔力。

就到这里吧,走不下去了,不能让她一直等着,不要再给她承诺,现在狠绝是对她将来的怜悯……这些现在想起来矫情至死的,在这一年里反复折磨着他。

而这一切所谓的深思熟虑,真正在看见她的时候,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不管过程多精密,论证多有力,一下就化为乌有了。

那竹看了一眼在门外发呆的关戎,嫌弃地撇了撇嘴,说道:“最近连长一天里偷懒的次数,比他过去一年都多吧。”

成天尽看见他在这里乱转,还发呆!盯着一个地方看半天,一会儿笑一下,一会儿恼一下,整个一个神经病。

贺程程冷冷哼了声,说:“你去把门关上,我可不想看见他,。”

那竹很听话的跑过去,只是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就先被人拉出了房间。那竹一声干嚎:“哎哎哎哎哎!对女人怜香惜玉一点!”

关戎刚进来就把门带上,屋里的贺程程往床上一躺,将被子拉过胸,闷声说道:“我想睡觉了,关连长出去吧。”

关戎掩面尽损,坐在床边上,忍不住笑:“气还没消呢,要不然我让你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