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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好起来后才能问。南劭没有接小家伙递过来的饼干和方便面,只摸了摸他的头,说:“在这里等我。”而后目光扫过嘟嘟,看得它一瑟缩,才吃力地站起,踉踉跄跄地走向远处的变异植物林。“南瓜叔叔,你要去哪里?”张睿阳果真听话地站在原地,但忍不住大声问。南劭抬起手向后摆了摆,却没有回答,不过很快张睿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看着那成片成片消失的变异植物,他惊讶得嘴巴张成了喔形,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嘟嘟圆溜溜黑黝黝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晶亮无比,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展翅冲向变异林,跟南劭比赛似地啃起变异植物来。等南劭回来时,他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止是好了,而且外形再次发生了变化。头上的两根触角消失,胁下的两只萎缩蚁足也退化得只剩下两点拳头大的突起,额头完全人类化,原本的半张蚁面如今只剩下眼睛下面的部分是黑色蚁甲。从正面乍然一看,倒像是戴着半张面具身穿黑色铠甲一般。至于从后面……头发很长,翅膀还在。“我们走。”南劭将张睿阳抱到肩膀上坐着,然后大步往村里走去。他要去找身衣服穿上,以免像之前那样惹人注目。原来自从蚁母的茧壳出来后,这些天他的神志和记忆一直不是那么清楚,只记得要去找张易。幸运的是路上始终没碰到什么人,直到今天在此地遇上刚刚那个幸存者小队。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有惊世骇俗,直接就上前向对方询问张易在哪里,结果被当成变异生物攻击,伤了翅膀。他不是没有能力反抗,他甚至很清楚,如果他出手,这些人没一个能逃掉。但是在心底却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此时杀了这些人,他可能会就此万劫不复,真正变成一个以杀戮为乐的末世异生物。他不怕杀人,但他更不想彻底失去自我,成为一个会遗忘甚至威胁到自己所爱之人的怪物。所以他始终在克制着心底的暴戾情绪,不让自己被黑暗的情绪所掌控,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感触反而不是那么清楚。好在那些人在发现他“软弱可欺”之后,竟然兴起了玩弄的念头,改用那种低劣的手法在他身上宣泄他们对变异生物的痛恨。否则如果他们执意要杀他的话,他逼不得已,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就算会完全丧失理智,恐怕也要出手了。当然,如果张睿阳不出现的话,最终的结局只怕也不会改变。张睿阳的出现唤醒了他心中部分的记忆,让他的情绪趋于平稳,自我意识更加清楚起来,压制了变异蚁母的黑暗意识,在补充了足够的能量之后,身体自然而然发生了变化,也让他对身体内的那股力量有了新的认识。见两人离开,嘟嘟忙紧紧跟上,在发现南劭也啃变异植物后,它对他颇有了一些亲切感,觉得他似乎没以前那么可怕了。“南瓜叔叔,你好了吗?”张睿阳坐上久违的位置,乐得不行,倒也没忘关心南劭的伤势。“嗯。”“南瓜叔叔,爸爸在哪里?”这是张睿阳最想知道的事。“明天我们一起去找他。”神智恢复了少许,南劭自然知道该去哪里找张易。“南瓜叔叔,你怎么变得跟奥特曼一样了?好酷哦。”“……”奥特曼不是这样的吧,你是不是其实想说的是怪兽?一大一小带着只虫子找到了个还算整齐的农家小院落脚。村子里能吃的食物以及煤块气罐都被搜刮得差不多了,好在拆拆卸卸还能弄到不少木柴。南劭生起火堆,然后用了个小锅,把张睿阳带在身上的方便面煮了两包给小家伙吃。他自己却是不需要吃的,嘟嘟自然更不需要。自从被嘟嘟拐带离开宋砚的车队,二十多天来张睿阳还是第一次吃到热食,捧着热乎乎的汤面,笑得见牙不见眼。南劭这时弄了一身衣服套上,看上去除了小半张脸外已经不显特别。只是他的神志还是有些不稳定,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不过比起以前又好了很多。也是因此,性格便显得异常冷淡孤僻,就算是面对张睿阳,也仅仅是知道要照顾好小家伙,而没想过询问更多的事。第222章乍闻音讯这一晚窝在南劭怀里,张睿阳睡得特别好,又暖和又安心,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见到了爸爸,开心得咯咯笑出了声。南劭睁开眼,冰冷清醒的目光落在小家伙的脸上,隐约的火光照在那张稚气十足的小脸蛋上,依稀可以看出张易的眉眼轮廓来,让他的眼神不由微微放柔。阿易。数日后,头上戴着帽子,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的南劭肩上坐着小孩,身边跟着虫子,重新穿过蚁母曾经所在的隧道,回到那个已经被变异植物占据的破烂汽车旅馆。有南劭和嘟嘟这两个变异植物的克星在,那些盘虬在残破旅馆框架上的变异植物很自觉地收缩让开了通道。宾馆大厅里还停着那辆南劭开进去的货卡,车头已经撞烂,车斗里的货早就被卸干净,只剩下两三个破塑料袋散落在那里。南劭木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脑子里浮起当初自己在蚁群围攻下从车上扛粮食的情景,想起张易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接应自己,双腿被咬得血糊淋当的画面,他眼中戾气一闪,却终究因为飞蚁已经全部成为了蚁后进化的养料,而蚁后又被他吞噬而不得不将这口气咽下。地上原本密密麻麻的飞蚁尸体早就被清扫干净,只有一些角落里还能看到几只,他没有在大厅多做停留,径直往地下室走去。并不意外,里面已经人去室空。阿劭,云洲。墙上用烧过的木棍留了四个字,南劭以前没见过张易的字,但是在第一眼看到,就知道这是他留下的。没有因为人已经离开而失落,反而感到有些激动,因为可以确定张易还活着。“呀,爸爸写的字。”在进入地下室时,张睿阳就已经被放到了地上,此时看到墙上的字迹,不由欢喜地冲上去,摸了摸,说。原来当初张易还在狱中时,每次写信回去,奶奶都会把阳阳抱在怀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认上几遍。久而久之,小家伙字或许没记得太多,但是却是把爸爸的笔迹能认个八九不离十。“嗯。”南劭也走过去,摸着那字,低头与小家伙目光对上。一大一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笑了。“阿力,云州。”小孩点着墙壁,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遇到不认识的,直接给按认识的念了,倒让他蒙对了三个字。“劭。”南劭出声。“啊?”张睿阳仰头望向他,有些迷惑。“这个字读劭,南劭的劭。”南劭点了一下劭字,说。“哦。”小家伙认真地点了下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又将那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