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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空了心思,整座府库都快被搬空了,却还是没有多大效果,仍然被拒之门外。秦湛抽了抽嘴角,“阿姐……”“好啦好啦。”秦浅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帮他拉了拉被子,“安心睡吧,明天晚点起,我就不叫你了。”和谢执云走出卧室,秦浅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执云,你们下午聊了些什么?”谢执云说:“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而已。”秦浅问:“你和他待了一下午?两个人?”谢执云点头。秦浅停住脚步,谢执云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来,“大嫂?”“小云子。”秦浅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以前的耐性没这么好吧?”秦浅像是看出了什么来,谢执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阿、阿湛是朋友,陪他一会儿又没什么!”秦浅不置可否,只是道,“小云子,你应该知道,赵裴谦是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到这句话,谢执云有些恼怒,“那又如何?!”“他是皇帝,而且他喜欢阿湛。或者说……他爱阿湛。”谢执云看着她,露出一副‘你在搞笑’的表情,秦浅笑了,“怎么着?你嫂子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再说了,这方面我可是有权威的。赵裴谦早上的表情……哈,简直跟他那亲爹一模一样。”不是不爱,只是爱得太深,又被种种客观因素限制,无法表达,也无从表达。她和先皇相爱至深,却也因这份爱而饱受折磨。幸运的是,她遇到了谢逊,得到救赎,而他却是孤家寡人,心怀遗恨和痛苦死去。赵裴谦和秦湛会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秦浅不得而知,从私心而言,她希望赵裴谦能够得到教训,但也仅仅是教训,而不是落一个和他父皇一样的结局。她因为谢逊才能如此快地走出阴影,但秦湛却未必能如她一般好运,秦浅不希望秦湛重蹈覆辙,步她的后尘。谢执云默默地看着秦湛所在的房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第八十四章秦湛三天后就回了皇宫,一来是因为赵裴谦给他的期限只有两天,他已经拖了一天了,如果还不回去的话赵裴谦估计得亲自上门找人;二来则是因为赵钰也已经抵京,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他不仅回宫,而且还打开了系统地图,计划着和赵钰及赵裴谦来一次‘偶遇’。那时候,赵裴谦正带着刚回宫的赵钰在四处走走看看,刚走过拱桥就看见秦湛抱着猫站在草地里,一只毛色雪白的兔子用两只前爪死死扒着他的袍角不放,小小的三瓣嘴不断在上面拱来拱去。秦湛表示,这绝对是个意外!“阿湛!”赵裴谦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眼角眉梢尽是欢喜的笑意,“回来了?这几天休息得好么?怎么不让人来通知我?”秦湛点点头,淡淡道,“挺好的。”赵裴谦注意到秦湛面颊上的伤疤好了很多,暗叹着还是秦浅有办法,一边拉着他的手走向赵钰,活像是个炫耀着宝物的孩子。“皇叔,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阿湛。”赵裴谦笑着说道,“我的……嗯,爱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钰亲王。”秦湛躬身行礼。“秦公子不必那么见外。”赵钰笑笑,他的面容虽然和秦湛相似,但因为常年守在边关,加上年纪渐长,看上去要沧桑成熟许多,“和皇上一起叫我皇叔就可以了。”秦湛看了眼赵裴谦,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阿湛,等等。”赵裴谦拉住他,过大的力道让秦湛皱起眉,赵裴谦又讪讪地放开了,嗫嚅着道,“你走的这几天我又重新布置了一下碧玉宫,你回去看看,喜欢不喜欢。”“我知道了。”赵裴谦感觉到秦湛的手一点点的从掌中滑落,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又紧紧拉住了他。秦湛不耐烦地转过身,“又怎么了?!”“我……”对方突如其来的怒火让赵裴谦一惊,有些无措地看着他,“我画了幅画……想给你,就放在书房里的柜子里面。”他松开手,神情带着些落寞地看着秦湛走远。沉默了半晌,赵裴谦转过身,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拉着赵钰的手臂,语气无助而惊惶,“皇叔,怎么办……阿湛他还在生气。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我。”他说得近乎哀求。赵钰叹了口气,这孩子,从来就不让人省心。小的时候,他将这份依赖当作是爱,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并因此尝尽了苦头。“我会的。皇上,您放心。”他安慰地拍了拍赵裴谦的后背。秦湛回到碧玉宫,外面阳光一照,他差点没把眼睛给晃瞎,虽然赵裴谦知道他不喜欢把宫殿弄得太过奢侈。但是在皇宫里,想要把一座宫殿填满,不用金银玉石或者瓷器等饰品摆件还能用什么?轻雁早已经领着一堆宫人站在门口,见他过来,呼啦啦跪下了一片,“恭迎秦公子回宫。”这称呼……秦湛听着别扭,脸色不由得又差了几分。轻雁笑盈盈地走上前来,福了福身,“秦公子,青竹jiejie,欢迎回来。”“嗯。”秦湛淡淡地点头,“书房在哪里?”他惦记着赵裴谦的那幅画。“您跟我来。”轻雁领着秦湛去了书房,“陛下给您画了幅画,就放在那边的柜子里的第二层。”她指向东面的靠着墙摆放的一个大型木柜。“我知道了,你和青竹先出去吧。”待到书房的门关上,秦湛才走到打开柜子,把里面第二格力放着的一个卷轴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来。毫无疑问,秦湛就是那画上的主角。赵裴谦画的是他在低头抚琴的画面,秦湛对这种毛笔画的古代画作并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只觉得赵裴谦画得挺逼真,和他本人形象完全符合。兴味索然地把画卷重新收起来放进柜子里,秦湛有些饿了,便吩咐轻雁让御膳房烤了些牛rou和鸡rou送来,和加莫一人吃了一半,然后便无聊地靠着软榻给加莫揉肚子消食。到皇宫里这么些天,他真是佩服赵裴谦还能保持那样的身材,虽然没有八块腹肌,但好歹也没有过多的赘rou。毕竟皇帝成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御膳房做的又都是美食,能克制住食欲也是不容易。轻雁微弯着腰送上了冰镇过的西瓜,加莫啃得沙沙作响,一张洁白的猫脸都染满了红色的汁液。秦湛嫌弃地看了它一眼,依然懒洋洋地躺着不动。晚一些的时候,赵裴谦就过来了——但来的不只有他一个,还有赵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