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耍心眼

    腥味钻进了霖涵的鼻腔，刺激着他的大脑。

    “尝尝？反正是你自己的东西。”

    刚才的笑声像是一串魔咒，如果说笑声之前的霖涵是一种压抑之下的乖顺，那笑声之后的他则像是失去灵魂的顺从。

    舌尖从脚趾划过，卷走上面附着的白浊液体。不用覃烟要求，霖涵就把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全都咽了下去。

    “啧。”

    覃烟凝眉，前脚掌顶住霖涵的喉结，脚跟向上提，把脚背上的jingye全都涂在了霖涵的下巴上。

    “怎么，想跟我玩儿这一套？在假装自己是什么，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娃娃吗？”

    脚掌向下移动，狠狠踩在了霖涵的小腹上，隔着皮rou狠狠按住了饱胀的膀胱。

    “啊——”

    霖涵蜷曲了身体，生理性的泪水冲出眼眶。他伸手去抓覃烟的脚腕，可带着酸痛的尿意早就让他使不出那么多力气，根本挡不住覃烟。

    脚尖立起来，一下一下往深处踩。

    “啊——松、松开…啊。”

    “为什么要松开？”

    “不行、不要踩，我要、要……”

    “霖涵，你想尿，对吧？那就别跟我玩儿什么纯情少男被折磨失去心智那一套，懂了吗？”

    “唔……”

    “看着我！”

    覃烟的脸上有些怒气，叫霖涵的心里竟生出一丝恐惧，她对他说：“你要是个聪明的，就少耍这些没用的心眼。想要我觉得无趣然后放过你？”

    “霖涵。”覃烟挑起嘴角，像个恶魔：“娃娃也有娃娃的玩儿法，你想试试？”

    膀胱要在体内炸开了，他慌乱的摇着头，狼狈不堪。

    压力终于撤下去，霖涵也终于像个被玩儿坏的布娃娃，捂着小腹脱力瘫倒在地。

    “一会儿有专门的车把你送走，之后也会由那辆车送你过来。至于别的，都由我来安排，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懂吗？”

    “回答我。”

    “懂。”

    覃烟的话消失在浴室门后。“把地上收拾干净，你可以走了。”

    霖涵的上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他以为会引来别人的注意，但实际上驾驶位的司机师傅都没有看他一眼。车子驶出郊区开往市中心，等他回到酒店的时候，他的经纪人陈姐正在停车场等着。

    他有些担心，左顾右盼，就听陈姐和他说：“别看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然后他才知道这家酒店是他的金主本人的产业，他现在的经纪公司也是——覃烟，西西娱乐的继承人。

    霖涵被陈姐一路领着进了房间，他原本还觉得尴尬，怕陈姐会问他什么。可是陈姐只是往他面前的茶几上甩了几个本子：“挑一挑，看喜欢哪一个？”

    “这是什么？”

    “不会吧，你连剧本都不认识了？”陈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坐在霖涵的对面：“这几个都是公司最近几个比较好的立项，男主肯定是没你的份儿，但人设好的男二男三你还是能演一演的，挑一个吧，这几个都快开机了。”

    霖涵一边想着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一边颤抖着伸出手拿起桌面上的剧本翻看。

    最终，霖涵和陈姐定了一部戏的男三。

    虽然是男三，但这部剧的制作班底是做好的，剧本里对于人物的塑造也很全面，想要演好并不难。而且只要演好，就有出彩的机会。

    陈姐交代他好好把剧本看看，找一找演戏的感觉，等剧组那边有消息就会来通知他。

    在等待的时间里，霖涵一边琢磨角色一边惴惴不安，深怕那辆车会突然出现把自己又带回到那个房间。相比于等待时的漫长感觉，进组之后他的生活节奏明显加快。

    每天上妆、候场，拍戏、帮对手戏演员背词。不赶场的时候，下了戏霖涵就会回房间被第二天的词，有的时候也会接受同组人的邀请一起聚个餐。

    这段时间里陈姐还来找过他，说是有一个小代言，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接。霖涵想想还是拒绝了，他暂时还不想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这样的生活非常有规律，规律到他只是偶尔会在深夜想起自己还有个金主。

    “小霖！”男主演给霖涵递来一瓶水，“导演说你这场戏很好了，可以收工了。”接着拍了两下霖涵的肩膀，才走开。

    男主演是一个年过四十的青年演员，是圈里的大前辈，这部戏也是围绕着中年男性的职场困境展开。霖涵在里面扮演了那人手底下的一个实习生，属于阳光开朗那一挂，和剧里的女二号有着很多互动，现在已经进入了暧昧期。

    刚刚他拍的就是那样一场戏。

    霖涵拿着水，退出了摄像机的可视范围，就见陈姐在场边等着他。

    “我给你请了假。”陈姐说：“反正明天没有你的戏，我就说你需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务了。”

    霖涵知道，根本没有公司的事务，他要去处理的是私人“事务”。自从那天被送回来之后，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再见过他的金主了。

    “在哪？”

    “车在地下停车场。”

    覃烟住的地方有些远，霖涵下午出发，天黑了才到目的地。

    “吃饭了吗？”覃烟坐在沙发上，眼前是巨大的电视屏幕，看起来挺高兴的。

    作为一个演员，霖涵的习惯是过午不食，但没必要给金主解释，所以他点点头。

    “过来。”

    霖涵走过去站在沙发旁边，才看见屏幕上的人是自己。

    是今天下午拍的那场戏，电视机右上角还能看见表示正在摄录的红点。“我跟陈倾要的，毕竟是我推荐过去的人，我总要确认一下，对吧？”

    霖涵只得点头。

    屏幕上，霖涵撞到了拿着一摞文件的女二号，两人蹲在地上快手快脚的收拾着文件。又同时想到这恐怕是两人压力巨大的实习生活中，为数不多像是按了暂停键的时候，从步履匆匆中停顿的两人相视而笑。

    最后霖涵把文件放到女二的怀里，并发出了共进晚餐的邀请。

    “或许应该说是宵夜更合适。”女二说。

    霖涵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又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视频到这里就暂停了，覃烟关闭电视，黑漆漆的屏显上是两人现在的状态。

    “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嘛。”覃烟看着霖涵在屏幕上的倒影，开口说。

    霖涵不知道覃烟的意思，没有说话。

    “我没见过你那么笑诶。”覃烟的语气里有些可惜，“是你本来就会这么笑，还是你演技好演出来的呢？”

    霖涵沉默一会儿，选了他觉得对自己影响最小的那个答案：“演出来的。”毕竟如果覃烟要他现在像电视里那样笑的话，他做不到，他要是做不到，不知道覃烟又会干什么。

    覃烟歪着头：“这样啊，你演技不错嘛。”

    “霖涵，那你再演一遍给我看看吧，裸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