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霸王硬上弓,这才阖老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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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霸王硬上弓,这才阖老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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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
她走了。
他的魔星小妖女已经走了五天了……
月上中天时,玄暮之在藏剑峰顶的一处秘地练剑。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幼时师尊教他的最基础的剑法。
一举,一抬,一刺,挽一个再普通的剑花,旋身回刺。
师尊说,心乱时,就来这秘境练剑,练完一万遍的剑法就可静心如水。
可师尊却未说过,若是一万次练完了,他的心,还是心如乱麻就如何?他已经练了一个一万次,两个一万次,三个一万次,从日出东方,到金乌西落,如此往复,不知多少个一万次了……
自得知云轻翡走后,他就封住一身修为,来此地练剑,练完了四个白日,三个寒夜,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可脑海中浮现的,还是那一晚玉冰池中的她和他……
她如落花般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裙摆衣袖如绚烂的云霞般迭迭而起,贸贸然闯入了他的天地。
池面上一圈圈地回荡着羞人的水波荡漾,她菟丝花般缠在他的身上,进进退退,与他水rujiao融,仿佛不愿与他分离片刻。
她委委屈屈地掉着眼泪,黏糊糊的浑身都好像着火了似的,双眸失神涣散,唇边溢出的娇啼、嘤咛声不绝于缕。
那一声声的玄哥哥,暮之哥哥,咿咿呀呀的含糊靡丽,甜腻婉转,正如一只在春日的红杏快活歌唱的小小黄莺,逼得他终于缴械,投降,如她所愿将那所谓的大补玄阳丢了来……
还有,还有她心满意足地穿好衣裳。
在解开他身上的捆仙索离去之前,她莞尔浅笑,眉眼如月牙弯弯。
轻佻地抬手抚上他的侧脸,戏谑、促狭,志得意满、却又不屑一顾地丢下的那句:
“什么正道第一仙尊?什么仙门玉树?也不过如此……呵,现在还不是落在了我合欢宫小宫主的手上,被小宫主我吃干抹净了?嗯,味道差强人意,寥寥果腹耳。”
呵,差强人意?寥寥果腹耳?
她将他吃干抹净,居然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那一晚神思交错,心绪杂乱,神识半残,心魔大作,险些走火入魔,百般勉强、压抑,才控制着未曾迎合与她,未曾挣脱捆仙索将她压倒……
好容易理清了他心中所想,她却走了,挥挥衣袖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世间怎会有此不负责任、寡情薄幸的负心女?!他的神魂有损,在玉冰池中修习后,是痊愈了大半。
可却是旧伤未愈,又添心疾,是的,他的心生病了。
是,是他亲口说的此前种种,既往不咎,可当她真的走了,他为何没来由地生气难过,他的心里为何空荡荡的泛着莫名其妙的酸楚呢?
莫非,莫非她,她是嫌他那一晚技术不佳?怪他太是被动,不肯快快了结交代?!亦或是觉得他年纪太大,是堪堪一百余岁的糟老头子,比不得她二九年华,青春少艾?或许兼而有之?
凭什么?凌霄宗的藏剑峰,凭什么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此刻不会是和其他,和其他年纪轻轻的青年才俊,相谈甚欢吧?甚至在用勾引他的方法,去勾引其他男子吧?!不,不行!
这妖女欺负了他,夺了他的清白。
就想要一走了之,再去勾搭他人,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他堂堂湛兮仙尊,一剑入道,修为堪破大乘,又凭什么要被如此弃之如敝履?既招惹了他,就别想着能片叶不沾,全身而退……
他豁然开朗。
一霎之那,他堪破了。
一场夜雪倏然从天际落下,寂静无声地落在玄暮之的身上——他大乘期迟迟不曾堪破的心魔关破了。
玄暮之丢开手里的剑,对自己从头到脚施了“洁净咒”,想了想,又从自己的芥子囊中,左翻找,又翻找,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新袍子。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食指,一线牵,千里姻缘一线牵对吗?!
当时在藏书阁的多日苦学,他不只在“法阵”一道上大得裨益,与“咒术”、“符篆”上也多有启发,勉强算得上小有所成。
这小小的“一线牵”咒术,自然不在话下,可眼下妖女只怕是回家了。
合欢宫与凌霄宗远隔数千里,幸好他的修为目前臻至大乘,勉勉强强也能牵个八九不离十了,玄暮之食指一动,旋身就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合欢宫”外围。
他给自己掐了个隐身诀,神识遥遥一放,不过三个呼吸就找到了那个装饰最是华美、奢靡的小宫主闺房。
熟悉的青玉立屏,贵妃卧榻,琉璃宫灯,纱衾绣枕,铺天盖地的软烟绮罗纱幔,一摆一设,皆如当初那个幻境中的闺房一般无二……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妖女,此刻正没心没肺地咬着手指,毫无睡相地躺在她软绵绵的罗床上看话本——幸好,幸好不是在和别的男人鬼混……
玄暮之一个响指,出现在她的床边。
看着云轻翡歪头靠在梨花白的软枕上,一把如云似缎的青丝拖在枕畔,身上盖着大红色绣着黄白水仙花的云锦被。
她水雾雾的一双桃花眼,猫眼儿般圆翘的大眼睛惺忪半懒,眸光流转间,似是困意来袭,粉腮红晕尽显,如春日桃花,鸦青色的浓密羽睫蝶翅般颤了颤,仿佛不堪露重似的,一上一下打起架来。
她抱着怀里月白色绣祥云图样的大引枕,拿侧脸眷恋地蹭了蹭,猛一醒神,又努力瞪大了眼,细白的青葱玉指懒洋洋地凭空点了一下,手中的话本又翻了一页。
“……这,这男二忒是丢人现眼了,身为男二,咱就该坏一点,坏得这么中庸干什么……这先下手为强,他娘的,立马睡了女,女主,哪还有后头那窝囊男主什么事?反正以后都要成亲,先洞房,晚洞房,有什么关系?强,强取豪夺,霸王,霸王硬上弓,这才,才阖老子的心……心意,人不,写的,这么什么破玩意儿,流俗,太流俗了……”
“……”先下手为强?还霸王硬上弓,她又要对谁上弓?
“下,下次,我就要写个这样的,本文豪执笔,今晚,男二就给女主的茶水里下春药,话本子嘛,咱要,要的就是一个戏剧化,刺激,香艳,吸引读者……哼,最,最讨厌那种沉稳持重,高冷寡言装正经的臭,臭男人了,装,装什么装啊,假,假正经,老,老子就,就喜欢不正经的,就是一个坏,坏的彻底……”
玄暮之本想这就现身出来,不想这丫头嘟囔着又翻了一页,这点,点评越听越不对劲,下,下什么?下春药?还,还最讨厌沉稳持重,高冷寡言装正经的臭男人?这,这说的是他?
不等他现出身形,问个究竟,云轻翡再次上眼皮磕到了下眼睫,这一次她鸦羽色的眼睫慢悠悠地垂了下去,再没重新摇摇欲坠地掀了起来。
小蒲扇似的密密地搭拢着,在眼下落下两片清疏迭影来。
她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嫣红的小嘴“吧唧吧唧”了两下,睡梦中仍不忘蹭了蹭自己熏香扑鼻的大软枕,手里拿着的话本,无力地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眼看险些就要掉在她巴掌大小的鹅蛋脸上——玄暮之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以迅雷不及之势使了个暂停咒,抬手将这本恐怕会砸到她,扰了她好梦的话本给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