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经典小说 - 奥勒劉的短篇合集在线阅读 - ab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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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去参加某比赛集训,整整一周没在学校。

    赶巧了,这两天就是c的生日。

    c虽然不太热衷聚会什么的,可之前ab两人罩拢不少人,因此某种意义上c也有固定交往的同学圈子。于是年年生日在家搞个小型聚会,父母看到女儿肯交朋友也很高兴,特地给他们腾出家来闹腾。

    今年生日,a不在场。

    b太了解c了,他感觉到了她的失落,不管大伙儿再怎么吵怎么闹怎么逗她开心,她都只是附和着,她一定更希望此刻站在她身边的人是a。b切蛋糕,锋利的刀刃破开奶油果酱和蓬软的蛋糕,再抽出来时也沾着滓渣。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再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再也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也不可能从中脱身。

    闹腾到凌晨的时候,有些玩累了的已经歪斜在沙发上闭了眼,只有几个夜猫子还在打牌。

    b本来也在跟他们打牌,c在这边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女生说话。之后她手机铃响了,她握着手机到阳台去。

    b直觉那是a的来电——就当这是可悲的幼时玩伴之间的惯有默契吧,总之,他跟了上去。

    c接起电话,一只手搭在栏杆上。

    那头一定是和她说了生日快乐,c笑起来,清淡的嗓音飘在夜风里:“可惜你不在,往年我们三个人都是在一起的。”

    那头又说了什么,c说:“他没有,还是老样子。”

    那头断断续续说了一会儿,c撩起前额的碎发,抬头看疏朗的星空:“啊……我当然也喜欢你。”

    c趴在栏杆上,说:“现在好混乱,你真的……”

    那头打断了她的话,c顿了几秒,低低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在乎你。”

    “可是这样偷偷的,不是办法。”

    “嗯,我知道。”

    “你考虑得太多了,他不是那种人。”

    “晚安,我爱你。”

    b靠在阳台门框冷静地看着她转过身来,意料之中地惊慌失措。

    “是a?”

    c握紧手里的电话,说:“是。”

    b插着兜也走进阳台,胳膊肘搭在栏杆上,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b才轻轻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c的眸子闪了闪:“不到一个月。”

    b嗯了一声,接着问:“为什么要瞒着我?”

    c没说话,手握紧栏杆,眼里不知是什么神情。

    b笑了,伸手一拍她肩:“行了,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在一起了,该高兴才是。今天你还过生日,还没说生日快乐。”

    c没什么反应,依旧看着前方,问道:“你真这么想?”

    b动了动唇,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来:“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想有意义?”

    他并不是想要c真的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很快地、轻轻哑声问道:“现在问这种问题?你们在教室做那种事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这个问题?”

    c身子一晃,她第一次露出这种无措地表情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幸目睹全程。”b拍了拍栏杆:“不过还是祝你们,幸福。你们是我这十几年除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两个人,你们难过我也会难过,你们开心我就开心;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瞒着我?”

    c偏过头去,她这是第二次回避这个问题。

    b苦笑一声,说:“好吧。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我得知道。”b天生浅瞳,此刻却被夜色映得乌沉沉:“我得知道我最好的哥们什么时候不是处男了,也得知道最好的…朋友什么时候没有初夜了。总不能,外人说我们是铁三角,实际上只有我跟个,跟他妈个傻逼一样被蒙在鼓里吧?!”

    c说:“第一次,就是上个月,在图书馆。”她说:“他问我要不要试试,于是就这样了。”

    b沉默地看着她,又问:“那等他回来,你是想继续保持原状,还是告诉a我已经知道这事儿了?”

    c一时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有没有觉得,越长大,我们的关系就再也不可能保持纯粹了?”

    b眯起眼睛:“异性相吸,天经地义。”

    c说:“是么。”

    她又慢慢地开口:“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有的事儿已经发生了就回不去了。”她笑一声:“好在跟你还是…朋友,对吧?你也不会找我这样的女朋友。”

    屋里不知谁赢牌了,兀地欢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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