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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无情的母亲2--程言(H)

    

浪荡无情的母亲2--程言(H)



    刚开始郁小小动过要把男主送到托儿所的念头,但是托儿所实在是太贵了。好的要几千一个月,不好的那些都不能提,虐待啦克扣啦。最后郁小小雇了个保姆,一来收拾家里,二来也能做个饭。

    原主是个手残党,很巧,郁小小也是。她吃了几天外卖,那张用来挣钱的脸就起了痘,对此郁小小也是万分费解,原主吃了近半年外卖,怎么一到自己就长痘?她吃不了外面的饭,自己也不会做。算一算原主请小时工的钱,她选了折中的办法,请保姆。

    保姆是刘妈,容长脸,整个人笑眯眯的,脖子上排着三颗痣。她老说这是安稳相,菩萨点了保佑的。郁小小给保姆加了一千五百块钱,让她帮忙照看一下孩子。保姆家里也有小孩,孩子大了,她本人就想着再找个看孩子的活儿干,但是现在做什么都要证书,她字也不识,弄这个实在麻烦得很,于是郁小小一提出来,她便高兴地接了。

    看孩子的要求并不高,饿不死不生病就行。郁小小时不时去看看孩子,孩子很是白嫩可爱,每次见到她就咯咯直笑。郁小小实在想不出来长大后的他变成阴郁大佬的样子,她戳一戳鼓起的脸蛋,便有口水流出来。郁小小躲闪不及,指尖蹭上了一星半点的口水,她便嫌弃地在宝宝脸上蹭了蹭。宝宝丝毫不知,还挥舞着小手要来抱她。

    就这样磕磕绊绊,郁楠楠喊出的第一个字是“妈!”

    保姆很尽心,她兴奋地要留纪念,郁小小只得僵着脸抱着孩子朝镜头露出微笑。郁楠楠一边喊妈一边兴奋地往郁小小怀里扑,黏糊糊的口水蹭了满脸。保姆cao作不好这机器,拍照变成了摄像,郁小小躲闪嫌弃和郁楠楠的互动表情悉数留在了录像里。

    “郁楠楠!”郁小小正拍着今天要发的片子,郁楠楠坐着推车,半跑半走半挪地朝着她来。晃荡着四只手拍拍拍,一下子把郁小小用来ps的绿幕布拽掉了,随着掉下来的还有遮光板和花朵背景。郁小小气得去打他,郁楠楠却以为mama要和她玩游戏,拍着手迎上来。

    “mama妈,谁是你妈!”郁小小食指点在郁楠楠额上,把使劲凑过来的头顶远点。看着那张溢着口水的小嘴远了些,郁小小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娃娃都这样,对mama有着无尽的热情,不管郁小小怎么嫌弃郁楠楠,郁楠楠都贴着上来要抱她亲她。

    “这是他今天的奶。”郁小小正和郁楠楠做对要他放手,那件衣服是商家寄过来的样品。抓不得拽不得,她接洽了好久。这一单成了就够吃上半年的了。奈何衣服里好像藏了什么吸引小孩的宝贝,郁楠楠死活不肯松手。

    一旁的刘妈还在那边笑着说:“这是知道您不陪他,在撒气呢。”

    郁小小瞥了一眼刘妈,不置可否。不知道是不是刘妈看久了孩子,自以为是这家里的一份子,做事没有以前的谨慎不说,她明确说过不要郁楠楠进来的地方,刘妈也打着孩子大了要走动看不住的旗号不去约束郁楠楠。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郁小小看着和她争执的郁楠楠,丧失了耐心,直接把郁楠楠的手一掰一扯,也不管伤到没有,只看裙子是不是皱了损了。郁楠楠看着自己的手,看看一旁只顾着看裙子的mama,哇哇大哭,还不忘往这里来。

    “刘妈!拽住他!”郁小小头也不抬道。一旁的刘妈闻言赶紧放下手里的奶瓶去抱他哄他,郁楠楠只盯着郁小小,哭得抽噎,嘴里还不忘叫mama。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下,很快沾湿了衣襟。刘妈的手兜着郁楠楠,郁楠楠却死命扯开她想往郁小小那里去。

    真是遇者伤心,见者流泪。

    郁小小无动于衷,甚至还觉得有点吵,这不懂事的把裙子窝皱了。她起身要去看看能不能熨斗烫复原,刘妈抱着孩子在一边欲言又止。郁小小看也不看,径直往cao作台那里去。

    有的商家发过来的版型不对,郁小小时间长了也会点修改的技巧,她便腾出面大桌子,来做些小修改。刘妈看着女主人开机器,熨裙子,一眼也没有往这里看。她顿时觉得郁小小太不懂事。这钱是赚不完的,只有孩子才是之后的依靠,这家里又没个男人,怎么还这么不懂生活呢?

    郁小小曾经和她说过孩子爸爸死了,她要为他守身。刘妈觉得虽然不妥当,但也算个好女人。但是她只扑在工作身上不看孩子,就让刘妈颇不赞同。刚开始刘妈还怕在家里呆不住,看她不理孩子还觉得心喜。等把孩子看好了,刘妈又站在孩子那边,要以过来人的身份,觉得郁小小实在不慈爱,不是个好mama。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刚要开口,又怕郁小小把她解雇了——要知道工作忙起来的时候,郁小小也雇过助理,但那助理和旁人说了几次郁小小的事,郁小小直接就把她开除了。刘妈也怕,但觉得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看眼小主人,郁楠楠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往常伶俐的小嘴都长成“O”型大喘气,她微微松开手,装作力气不支的样子,郁楠楠四肢扑腾,她便顺理成章假作被打到了眼睛,松开手任由孩子跑过去。

    郁小小正熨着衣服,腿上冷不丁一重,她手一歪,调节温度的按钮偏了一偏,熨斗蹭过衣服,滋啦冒白气。呀!她着急拿开熨斗一看,那地方烫出白印来。郁小小赶忙吹吹,印子已经在上面,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她想起来兼职的助理说过爽身粉喷上去会好,她想起这些天刘妈老抱怨天气热,孩子身上出痱子,她听得耳朵起茧,网上下单爽身粉,几天前就到了。

    她要去,孩子还抱着腿不撒手,眼睛里全是泪水,可怜巴巴望着她。裤子上蹭得都是眼泪。郁小小甩了两下没甩开,衣服刚被烫坏是最好修的。她发了急,一脚把孩子撂到一边去,奔奔忙忙去客厅隔开的小孩子隔间柜子里找爽身粉。

    等把爽身粉扑到衣服上,等五分钟把熨斗调到蒸汽,隔着衣物烫平。来回几次后,郁小小把衣服挪开,发白的地方已经看不出什么区别来。她才松一口气。

    郁楠楠被撂开的时候在哭,看着mama飞奔而去还在哭,刘妈心疼地过来,他愣在原地,盯着空无一人的cao作台直愣愣地哭。他不知道哭什么,直到郁小小补救完看过来,他还在哭,甚至哭得声音更大了点。郁小小只觉得烦,若不是他乱抓乱动,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她看眼谴责地看她的刘妈,眯起眼想这个刘妈真是留不得了。

    郁小小没有去哄他,只淡淡说句:“刘妈,带他出去。”她今天本来要排好片子给商家发过去,这么一折腾又是一个上午过去,全毁了。郁楠楠被抱着哄着出门,依旧在淅淅沥沥哭。

    “等等。”听到女主人叫他,刘妈原以为女主人后悔了,还想着怎么会有这样的妈,这不来哄了吗?就连怀里的郁楠楠都张开十指,在指缝里看过来,眼睛眨也不眨。

    “把奶瓶带出去。”郁小小看眼桌子上的奶瓶,只觉得糟心,这个东西再落到衣服上,就真的洗不干净了。她说了多少次不要把水类的东西带进来,自己喝水都要到外面喝,就刘妈本事大吗?

    这些年刘妈的工资一直在涨,郁小小悉以为刘妈干两份活,对郁楠楠也算用心,所以就算后面请了钟点工,也还是没有扣刘妈的工资。

    刚开始刘妈是住在家里的,就在外面的客厅支个架子床,郁楠楠半夜老哭。后来郁楠楠大些,郁小小就让刘妈白天来哄哄孩子做做饭就行。外面隔出来的单间成了郁楠楠反省和玩乐的地方。郁楠楠到底还小,不怎么半夜闹腾之后,郁小小一般还是让他睡在里间,放个摇摇床。等白天就把床挪出去。

    租的房子虽说是一室一厅,但是顶配版的一室一厅,隔开睡的地方后还有拍照和布置工作台的地方。郁楠楠经常晚上睡的时候还在摇篮里,白天醒过来就跑到郁小小床上来。郁小小起床的时候常常注意不到他,差点没把他压个好歹。后来郁小小才发现,郁楠楠的摇摇床离自己的床太近,又高,郁楠楠就经常晃荡着从摇摇床里出来,正好掉在她床上。

    发现这一点后,郁小小当着郁楠楠的面,把摇摇床放在了一臂开外的地方。郁楠楠还眨巴着眼,装懵懂。

    等郁楠楠再大一些,郁小小实在忍不了刘妈,不顾她的哀求把刘妈辞退了。刘妈在她家干了快两年,一点也没有考证的意愿,郁小小委婉地劝过她,刘妈就觉得郁小小要赶她走。说了几次,郁小小索性也不提了,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事。

    等刘妈一开,家里简直成了郁楠楠的天下。郁小小和家里许久不联系,只有过年回过一次,倒是那次之后郁小小的妈经常来看女儿和外孙。郁楠楠逗得大人眉开眼笑,郁mama看着就觉得可乐。

    “怎么不见小刘?”郁mama哄着孩子,拿着飞机逗他玩,郁楠楠就咯咯笑着扑上去。郁小小比着腰围,算锻炼之后腰围的宽度,一边回道:“她家里有事,正好这边郁楠楠也大了,我也用不着了,就和她结了。”

    “结了也好,”郁mama回道:“这个小刘啊,上次我来的时候她就拿着平板给孩子玩,我说了她几句,她面上回得好,趁我不注意还偷摸给孩子看。这看平板她倒是轻松了,孩子这么小接触这么多电子产品,眼睛坏了怎么办?”

    “你不知道那个王家,就你小时候还抱过你那个王姨。她家娃就是小时候老看手机,你看现在那眼,眼睛片儿厚得和玻璃瓶儿一样。摘掉眼镜啥也看不清,你王姨都怕他走路上掉井里去。”

    郁小小听着郁妈絮絮叨,一边分神想这几天练腰的那套动作总感觉尾椎骨有点难受,是不是磕着哪儿了,就又听郁妈道:“……说起来你王姨说好久没见着你了,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的?又说前些天遇到个朋友……”

    又介绍对象。郁小小翻个白眼,没让郁妈看见。她几乎能猜到郁妈接下来的话,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回老家的缘故,在那儿不结婚的就是个异类,到现在郁妈都不敢说她有了个孩子。老家那边还以为她过年抱回去的是同事寄放的。

    “到时候你把孩子搁我们那儿,就说是我们收养的,是你meimei。”郁妈苦口婆心。郁小小听着听着,也没觉得厌烦,郁妈的做法说起来不好听,但也是为她好,虽然好的方式她不敢苟同。

    “妈,我没打算结婚。”郁小小把衣服放下来,最近得少吃点了,腰围又宽了,“再说了,家里那地方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的谁不知道?到时候瞒一时也瞒不了一世,结了婚也被翻出来,到时候又不好过。但要说出去吧,带个娃谁肯结?肯结的都是些什么人?妈你舍得叫我嫁过去受苦啊?”

    郁妈被堵得说不出话,刚要说你啥都清楚生什么孩子,郁楠楠就仰着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她。郁妈就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和画上的仙童似的,一时间话也说不出口,全堵在嗓子眼。郁楠楠再一笑,甜甜的梨涡露出来,小巧的红嘴巴嫩嘟嘟的,郁妈就什么埋怨的心思都没有了。

    听不到郁妈说话,郁小小一撇眼就知道了。郁楠楠这娃娃不知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就会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那一笑有时候郁小小都晃神,郁妈被他安抚住,郁小小就赶忙溜号,她今天的文案还没编辑呢!

    艹!郁小小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郁妈跟着郁楠楠在外面架子床上睡。郁小小觉得浑身发软,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只觉得皮肤都热起来,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得劲,就和发低烧似的。郁小小转来转去,床单子皱成一团,她抱着被子弓着身,双腿摩擦间带出些许爽意。郁小小仿若晴天霹雳一般,一道闪电唰过脑海。

    他爹的,她该不是发情了吧?

    郁小小赶紧回想,原主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偏偏时间久了,她脑子里全是这段时间的商业交互。做推广也很费功夫,郁小小做这个上了瘾,加上家里的琐事,她一时半会儿忘记了男欢女爱。

    这具类似发情中的身子唤醒了郁小小缺失的记忆,她说她这段时间忘了点什么。原来是一心奋斗事业忘了维持原主的风流人设!她使劲回想,自己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的啊,怎么忽然今天就……?

    月黑风高,郁小小猛得一拍床坐起身,艹!她想起来了,前些天上午对接的时候小赵没来,她亲自去和商家对接,在工厂里她遇到了一个勤工俭学的青涩小哥。当时她就有些不对劲,但因为对接有些紧张,注意力全在生意上给忽略了!

    正好这几天身上有些黏糊糊的,郁小小一算排卵日快到了。原主月经很规律,生完孩子后有些痛经,但日子是准的,她每月20号来大姨妈,那就是往前倒推14天,每月6号排卵。每到排卵前几天,郁小小就腿心黏腻,皮肤敏感,她还以为是自己免疫力低下导致的。

    如今想来,前些天她就蠢蠢欲动,如今体内雌激素分泌旺盛,唤起了她的性欲罢了!

    郁小小恍若晴天霹雳,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原主一般都是看到就去勾搭,郁小小重心都在事业上,身体的异样全被忽略过去。若不是两相叠加,她还不知要忘到什么时候呢!

    震惊之外就是稀奇,郁小小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自身而发的情潮,一时竟很好奇。雌激素作用下zigong颈处黏液栓塞稀薄,难免会有些黏腻。她想找找有没有小玩具,又想起来原主身边从不缺男人,一时拍在脑门上。

    难道就这样忍过去吗?身体的异样使得郁小小心烦意乱,排卵日前后体温略有升高,有双温相。是不是解决一次就好?郁小小不想忍受,决定发动自慰大法,寻找自己的好伙伴五指姑娘。

    等郁小小拿湿巾擦干净手准备开始的时候,她听到客厅里架子床咯吱咯吱的声音,郁妈还在外面!这个认知宛如一盆凉水,刷得把郁小小从欲念中浇醒。她顿时觉得身体舒畅得不得了,清心寡欲到能念十篇阿弥陀佛。

    等第二天起来,郁小小已经恢复了正常。郁妈赶早市去了,她环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商家寄来的样品被郁妈收拾得整整齐齐,打开手机刷刷评论,听人赞一赞自己的盛世美颜,郁小小感觉心情都好了许多。看着被郁妈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郁小小心头升上一个疑问:郁妈还在的话,男主是怎么落到那个地步的?

    就算按照原主来说,她一个月的钱也够孩子生活,怎么可能要郁楠楠自己去挣钱维持生活?甚至饥一顿饱一顿?

    郁小小顿时意识到了一个可怖的可能,在郁楠楠上小学之前,这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变故。

    这个变故大到,原主连自己都勉强的地步。

    阳光从外面落进来,孩子的大人的衣服在阳台上错落,郁小小躺在阳光扑撒进来的45°方向,郁楠楠单独隔出来的单间就在斜后对面。她仰躺着,手机屏幕上是一排排的彩虹屁,夹杂着些许不好的评论。郁小小侧过脸,白脂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晃然,几近融化,只余扑闪的长长睫毛,如同翩跹的蝴蝶,在星点的碎光里悠然。

    “郁楠楠,我和你说,放手!”郁小小甩着腿,一个小人儿扒在上面,怎么也不起,他听着呜哇呜哇的哭声,看到许多一样被丢弃的小朋友。想到昨天mama说上个厕所就不见的人影,摸摸收紧自己的胳膊,哼!我才不会再上当受骗!

    “我给你数数啊,数到三你再不放开试试!”郁小小指着郁楠楠,嘴里威胁。

    “一!”

    “二!”

    郁小小看着死皮不赖地郁楠楠,扶额头痛,自己是不是太惯着他,以致于郁楠楠一点也不怕她?但她自认为对郁楠楠已经够无所谓了。她念出最后一个数字,“三——”

    郁小小腿上一松,还没等喜意弥漫,就见郁楠楠眨巴着眼,包着一汪水,站在那里眼巴巴看着她,眼里全是控诉。小白包子脸皱得紧紧的,全是严肃,偏偏眼里哀怨,好似一眨眼就有泪水落下来。他梳着齐整的头发,一只手握着书包肩袋,一只手轻轻拽着郁小小的裤子。看着郁小小好像什么做了苍天恶事的大恶人。一旁看着幼儿园老师都有些不忍。

    再怎么不忍,郁楠楠今天也必须上幼儿园。要知道所有抗战都有个艰巨的开始,要是今天郁楠楠如愿以偿,以后他只会更死赖着不上幼儿园。

    郁小小今天还记得昨天郁楠楠找她谈判。

    “mama,幼儿园的课我在平板,看过了。拼音,会,十以内的加减法,也。我还会叠小红花。”他慌得摸出举着一张贴着小红花的本子,包子脸认认真真,“所有能学的,我都在学。我在家,会学得更快。幼儿园,完全,没必要。我不哭,不闹,也不乱丢玩具——”他指着墙角自己收好的玩具,“省下的钱,给mama买漂亮衣服。”郁楠楠眨巴着眼。

    郁小小当时木着脸听他说完,历数利弊,真不愧是无限流升级爽文大男主,一天就收集到这么多信息,这么小就有了这么清晰的逻辑和言语表达能力,还会动之以利。郁小小蹲下身,摸摸他的头,在他的无限希冀中无情地说:“天晚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幼儿园。”

    梳成姥姥喜欢的锅盖头的郁楠楠天都要塌了。

    郁小小看到他破碎的表情,恶趣味地扭身抓拍了一张,一点不体谅儿子上学的崩溃心情。

    “晚安,亲爱的。”她飞了个吻,倒退着施施然离去。

    如今就换郁楠楠耍赖。

    郁小小笑着两根手指拈起郁楠楠叨住她裤子的手,轻声细语:“别来这套,对我没用。”礼貌地笑着把他递给了一旁等着的老师。

    幼儿园的红红老师哄着郁楠楠进园子,郁楠楠眼睛一眨巴泪水掉下来。红红老师手忙脚乱哄他,郁楠楠面无表情,只觉得难受。

    狠心的mama。

    郁小小才不管郁楠楠是真难受还是做出那副样子来哄她的,自从见过郁楠楠哄得郁妈团团转,自掏腰包给他买玩具之后,郁小小就意识到家里这只包子的品种是白切黑。那之后,郁小小的心更是硬成了石头,毫不留情的训斥使得一贯卖乖耍宝无往不利的郁楠楠在她这里一再折戬。偏偏不知是天性作祟还是不甘心,郁楠楠屡败屡战,屡战屡败。郁小小只要板着脸,悄悄露出蹙眉的表情,郁楠楠就自乱阵脚。

    甩开小包袱,奔赴美好生活去喽!

    郁小小算得排卵日过去几天,她不敢大意,万一月经推迟可容易中招,她就又往后挪了挪。在上次交片子的时候,郁小小和助理一起去,在助理和商家沟通的时候,她就在一旁以了解版型为名勾搭上了那个小帅哥。小帅哥很青涩,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她。郁小小哄了几天,小帅哥就在喝醉的时候给她打电话诉说自己的梦想,以及家里人反对的无奈。

    郁小小怎么办,当然是支持他啦!毕竟她又不是他家里人,管他以后的路怎么走。更何况以郁小小的经验来看,这种时候宜疏不宜堵,越是反对越是倔强,倒不如让他试试。如果成功,皆大欢喜,如果失败,也算不负青春,便能安安静静下来过生活。

    温言软语和知心很快打开了小帅哥的心防,两人认识不过半个月小帅哥就把郁小小当成了天底下最理解她的人,在郁小小刻意的撩拨下,很快两人便在一起。郁小小算好了日子,决定今晚就把小男友吞吃下肚!

    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哦~

    郁小小这么想着,不由得笑出声来,她手背抵着唇,一小节红润的舌尖探出来,轻挑地碰了下手背,又极快地缩回去。旅店的牌子闪着光晕,在她美艳的脸上跃动。郁小小眼里沉着幽深的光芒,一步一步上了楼梯。

    “我知道嘛,但不能叫你忧心。”郁小小取出报告来,手一挑小男友的那份报告便到了手里。小男友显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脸红得和个番茄似的还要推拒。

    郁小小早扫完了这份报告,很好,是个干净的。她便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压他坐在床边,腿在他身侧跪着,另一只腿落在地上,蹭进他两腿之间,摸着自己报告,那份侧着身给小男友一页页看,“多了解我一些,嗯?”

    郁小小并不要留下这样的征结,她感觉到抵着的地方触感变了,了然地一笑,小男友害羞且认真地看过,好像为了那句多了解她一些要刻到脑子里一样。确保小男友看完,郁小小便一把薅出来搁到一旁,按着他的肩膀就压了下去。

    “别,别……”程言好像整个人都烧起来,jiejie看过的地方像是点着了火,他脑子都是混沌的,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话。

    程言,你清醒一点,不要这么丢人啊啊啊!然而对上郁小小看下来的目光,他便羞耻地想要逃避,是不是太快了啊,他浑噩地想着,情趣店里昏暗的灯光仿佛也削弱了他的理智,他感觉不到什么东西,只察觉到鼓胀的私处,抵着的硬的地方是jiejie的膝盖。他仿佛透过衣物感受到柔腻的肌肤,那块地方一时软得化水,一路到脑子里浑噩。一时充血,硬得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到那里去。

    黑色的波浪卷发垂下来,时不时在程言的皮肤上扫过。那股瘙痒仿佛引诱起无限的魅惑,他咽着口水,喉结滚动,眼睛也不敢眨。郁小小便扯开嘴角肆意地笑,正红色的唇瓣开启间,露出雪白的整齐的牙齿。

    光太晃眼,发太撩人。程言感觉眼前的世界像是巴比伦的城堡,彩色的绚丽的万花筒。郁小小放肆地笑,一把将木愣愣的小男友推到床上去。程言的后背一下子砸在床上。郁小小便膝行一步,另一只腿也放上来。两条腿跨坐在程言腰胯两侧,微微俯身。

    看着小男友紧张地不停咽口水的模样,郁小小故意坐下的时候蹭了蹭隆起的裆部,扎扎实实做下去。她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来,程言看着,身上竟有了一丝凉意,仿佛自己是被猎人看重的羔羊,如今到了要宰杀的时刻。

    程言的肌肤很白,比郁小小的肌肤还要白,是那种常年捂在教室里的白。程言是个重本大学生,大学毕业后,他推拒了家里安排的公关的工作,一心想搞乐队。两方冲突,大吵一架后,家里断了他的生活费。程言只好先找工作养活自己,遇到郁小小那天,正是他轮车间轮到那里的时候。

    “真可爱。”郁小小夸奖着,程言的腹肌很白,像是嫩生生的玉米,在她不掩饰的注视下甚至微微颤抖,女人不禁俯趴下去,黑色的卷发搔刮过敏感的侧部,随着她的动作,干燥的吻落在了程言不断颤抖的腹肌处。

    唇瓣离开,润泽的肌rou处显出大红色的唇印来,郁小小向下,向下,一连印了八个唇印。她直起身来,那八个唇印便细微颤抖着,仿佛在跳舞。

    长长的指甲落在腹部,在肌rou之间刮动,郁小小注视着程言的神情,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察觉到身上人的视线,耳垂红得滴血,自脖颈处整张白玉般的脸染上一层薄红,细汗淋漓,春色诱人。

    郁小小看得口干舌燥,一股火自体内升起,被忽略许久的性欲在这春色满溢的动人景象面前灼灼燃烧。她的腰胯在不断胀大的座椅处摆动,随着摩擦与揉动,下身处的快感和侧边被头发瘙痒的敏感点燃了程言拉扯的神经。黏腻的吻落在腹肌的沟壑间,随着舌尖的摆动向上蜿蜒,只留下亮晶晶的蛇爬行般的湿痕。

    细微的汗味自舌尖的味蕾传递到大脑的神经,还有沐浴过后的柠檬清香。年轻男孩子的荷尔蒙是女人最好的春药,她微眯着眼,媚意自眼角散发而出,涂着大红色蔻丹的长指甲顺着侧边爬上起伏的山峰,在山顶出够到她成熟的果实。

    “嗯,啊……jiejie……”程言迷蒙着眼,他从未受到过这样大的刺激,身上的人如同伊甸园的古老的智慧的蛇,一点点引诱出他深埋的欲望,引诱他吃下红彤彤的禁忌的果。在她不断的挑逗和引诱之下,从未感受过的快感如同山洪海啸一般袭来,冲破他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

    随着一声闷哼,郁小小的动作僵下来,她感受到下身的濡湿,这具年轻的身体现出了他令人遗憾的缺陷。郁小小翻身下来,那深色的痕迹无不提醒着她,正戏还没开场,伙伴就缴械投降了。

    没用的东西,郁小小暗骂。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是小男生的第一次,快一点受不了刺激很正常,毕竟花半个月吊的呢,好歹吃到嘴里尝尝咸淡,不好吃再另说。

    想好这一通,郁小小脸上露出理解的安抚性地微笑,她卧在一边,双手捧住他的脸。程言早已从汹涌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他立时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没开始就射了,脸色顿时苍白一片。郁小小捧着他的脸,脸上还是温柔的笑,“没关系,多可爱啊。”

    “jiejie最喜欢的干净的男生了呢。”郁小小卧在他耳边,湿润的热气浸润他的毛孔,“小言言会努力的,不是吗?”

    程言的脸色回暖,他侧过身来,急切地想证明些什么,郁小小纵容地任由他趴在身上,如同一只讨好主人的泰迪犬,急切证明着自己的热情和能力。

    顺服的黑发被素手揉得一团糟,糟七捂八地支楞着,灼热的气息顺着腰侧边往上。热情的小狗总是控制不好力度,被冲晕的脑子支使着行为。没当他咬痛自己,郁小小就在他的后颈捏一把,拽他的头发,几次下来,程言的吻果然不再磕磕绊绊。

    “嗯,对,乖宝贝,你真棒。”郁小小摸着他的脑袋,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内衣被推得往上,她嘶一声。身上的人便意识到这样不舒服。他磕绊着摸索着内衣的领扣。郁小小垂下头,黑色的波浪卷发散落在肩头,小狗解不开扣子,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珠。郁小小欣赏着这样青涩的热情的全心意的讨好,不亏她今天挑了件最难解的内衣。

    几次下来,扣子没打开,内衣上的带子反而缠在了一起。程言手忙脚乱,急促的呼吸喷在郁小小的肩颈。她无所谓地顺着他的脊背,感受到下身被抵住的热情的物什。

    果然年轻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痕迹的,全属于自己的,小男友。郁小小微微笑起来,晕黄的灯光下魅力惊人。

    “慢慢来。”郁小小摸着他的背,她越说话,越善解人意,程言就越急切、越自责。郁小小扭腰跨坐在他身上,盯着程言的脸,把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健康的暖玉般的肌肤露出来,胳膊,肩膀,腰。程言呆呆看着,看她如同海妖一般魅惑,红色的唇,暖白的肤,黑色的发,看到最后红色的胸衣托着酥胸,带子绕过脖颈束在身后,长长得拖下来。那里原先是蝴蝶结,在刚刚程言不熟悉的cao作下,变成了一堆死结。

    他竟有哭出来的冲动。

    郁小小领着他的手,一点点教她解开自己的内衣扣,她一直盯着程言,程言恍若丧失自主能力的木偶,只呆呆地看着她。他的手随着郁小小的动作而一点点解开暗扣。他恍然不知何处,不知何为。眼里只有看着他盯着他的郁小小了。

    在年少的时候,程言也做过怅然若失的启蒙旖旎的梦境,梦里的人没有脸,只有销魂蚀骨的快感和醒来冷冰冰的现实,而现在,他所有的梦中人都有了面孔。那种面孔是独属于他的,只看着他的钟情的美人。

    “jiejie……”他呢喃着,这声呢喃消失在他的唇瓣里,他不后悔与家里闹翻,以至于跑到这个旮旯里来,在这里,他遇到了此生的命中人。

    郁小小只觉得奇怪,程言该不是傻了吧?弄小男生就这点不好,他们的大脑里总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堪比磕了药的幻觉,比之更甚。她有些扫兴,脸上不免有些带出来。程言一直关注着她,此时恍然回过神来,那一闪而过的不耐烦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心里一刺,我表现得太差劲了。程言慌张起来,于是更殷勤地去讨好她。

    郁小小感受着重新被唤起的情潮,算了,勉强能用。

    一切都顺理成章,直到下身一凉一热,郁小小震惊地支起上半身,程言的脑袋还埋在身下,笨拙的稚嫩的吻和挑逗的舌尖提醒着郁小小,这个刚上床的小男孩儿做了什么事。

    随着快感的侵袭,郁小小放下了刚刚的诧异,转而升起的是对于自己魅力的自信和骄傲,还有一丝驯服他人的快感。她没有细分这种快感,只觉得和往常都不一样。她盯着那颗黑乎乎的脑袋,时不时指挥着,“对,就是那儿,再往上一点。嗯~对……”她享受着程言的服侍,在青涩之中品出了一点别样的味道。

    程言到底还是生手,舌尖木了都没有舔出来,舌根酸痛,唾液混着黏液顺下来,程言下意识一收,控制不住咽了下去,没等他反应。夹在两侧的腿便收紧一瞬,他回过神来,赶忙继续自己的动作。在那股奇特的味道间,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幽深的洞口和秘密的森林。

    算了,郁小小想,这人还得练。她摸摸他的脑袋,又拍了拍,程言便懵着一张脸抬起来,好像在问她什么事。郁小小看着挂在他脸上的黏液,嘴唇亮晶晶的。她挪开目光,下床倒了杯水递给他。

    “辛苦你了。”她看着他喝掉水,还在为她的体贴而感动。郁小小绕过他,一只手支着身子,坦然地裸露着身躯,黑色的长卷发散落在背脊上,黑、红、白,格外刺激人的眼球。

    “亲爱的,来。”她招着手,程言便上前来。眼里全是亮光,那杯水像是恩赐,像是奖赏,又像是体贴。郁小小低下头来,在他的唇瓣间碰了碰。程言不满足地还要跟上来,郁小小便抵着他的胸膛摇摇头,一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

    射出的液体黏在裤裆,冷冰冰的。身上人扒他裤子的时候,程言才意识到。他想起自己曾经观察过的性器,不由得升起一股羞惭之情来。那一瞬间,他几乎想拉着她的手恳求她不要看,丑。

    程言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觉得这再正常不过。jiejie如此得好,合该得到一切想要的,那污浊之物不该进她的眼。可如今污浊之物成了自己,他便升起复杂的心思来。

    体毛茂密,还挂着白露,如同冬日晨间的森林。程言曾经嘲笑过剃毛的同学,如今恨不得自己回到那时候cao刀动手。只是一想到剃过之后的样子,好像一只丑陋的rou虫子。于是也颓丧起来,真是一点好看也不能有。

    郁小小没有想那么多,她看着这根性器的大小,悄悄松了口气。好长时间没zuoai了,yindao紧致,若是程言的性器过大,她反而要想想跑路的借口。如今这样正好,精致秀气,正正好好,很适合长时间未开荤的人使用。

    程言却误会了她的意思,jiejie不会嫌我小吧?他绞尽脑汁地回忆大小,迟疑地察觉到自己的好像确实不算大。18,20,都没有。他想到室友说的,男人大才能幸福,一时间笨拙、干涩的前戏涌上心头,两相叠加,他差点要哭出来。

    “多可爱啊。”郁小小一打眼便知道他误会了。但她没去安慰他,反而赞叹起来,她喜欢干净的男人,这根性器带点粉色,一看就是没怎么用过的样子,怕是连自渎都少。憨头憨脑的头部吐着黏液,却好像感知到主人的情绪,有些蔫。

    像是丑小鸭,郁小小差点被自己逗笑。她难得起些怜悯的心思,想到自己喜新厌旧的习性,一时间起了放跑这块rou的念头,不只是为了那一点怜悯,还有这次次不顺奇怪的表现,让郁小小心里有些打鼓。

    然而程言看到眼前人的神色,脸上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他也顾不得自己的情绪,一把上去扑到她怀里。郁小小被带得一个趔趄,没等她发怒,啜泣的声音响起来,一低头却是对上满眼的泪水。

    “jiejie不要我了吗?”他声音是好听的青年音,哭起来带些情欲的沙哑和颤抖。像是惨遭心爱的女友玩弄,从身到心破碎的干净的冰裂感。郁小小眼一亮,那点心思要消下去。程言暗松一口气,还好,自己大学的时候老听人夸声音好听,如今总算是派上用场。

    他一边哭一边吻着郁小小的腹部,一直向上吻到胸,伴着唾液和眼泪的混合。郁小小升起一股诡异的快感,那是一种和往常截然不同的,被她刚刚忽视的混杂的快感。如今随着他的眼泪和讨好一起迸发出来的,让她无法忽视的快感。她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笑。

    郁小小不知道如今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她的神情却全数落在程言的眼睛里,他为她的神圣和轻挑而痴迷,为她的自我和冷漠而动容,如今他缠绕在她身边,化作引诱神祇堕落的信徒。如佛祖下莲,观音中瓶。她是浪荡而魅惑的潘多拉,将会带来自我的破碎和绝望,他却觊觎着她的美,全然无视内心的警告和未来的哀嚎。

    “乖孩子——”郁小小带过他,手顺着肩膀一路往下,在下三角微微停留,点过他的顶端,又摸到他的脸颊,带起的黏液干涸在他红润的双颊。他雪白的肌肤透着潮红,黏腻的情液使得他像个堕落的信徒。

    郁小小仿佛现在才真正将他看到眼里,成年人讲爱情就不礼貌了。但她在他身上受到一种引诱,一种血与rou的硝烟味的引诱,一种把胸膛扒开露出跳动的心脏吸引女妖的引诱,那种引诱点燃她被扭曲深埋的欲望,使得单纯的情潮便得古怪蒸腾了起来。

    “乖孩子——”她重复着,任由身下的献祭者取悦着她,敏感处被轻柔地照顾,隐秘处被温顺地讨好。她摸着他的背脊,如同抚摸可爱的羔羊。

    这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性爱,当郁小小把他带着膜的性器纳入身体的时候。她在身下人的脸上再度看到那种失神与痴迷,她仿若握住了他的弱点,威逼着羔羊放弃三观与道德,在她给予的快乐中沉浮。

    早在他埋下头舔舐的时候,那种激发蛊惑她的力量便顺着舌尖穿过yindao,顺着脊髓飞跃至脑海,血液在这种力量下沸腾,蒸腾出情欲的火焰。程言在身下扭着腰肢,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郁小小摆动着胯部,看着她的动作引起的改变。

    程言仿若成为情欲的奴隶,只剩下壳子在随着快感扭动。灵魂被热意蒸腾出身躯,在空中和支配者纠缠。

    这世上有两种关系最令人沉迷。一种是掌控,一种是破碎自我。

    “嗯,哼,jiejie,jiejie……”程言叫着喊着,性器在伊甸园摆动,随着rou壁的动作挤压推拉,给予他无上的快感,他随着郁小小的动作而反应。那根丑陋的rou虫此时化作情欲的转接器,他在不间断的快感中沉迷于此,梦想,乐趣,争吵,尘世的一切通通远离他。他被支配,被掌控着,安心地沉沦在放纵自我的快感中,灵魂仿佛解构成一片片,化作飞灰消散在蒸腾的热气中。

    扭动,加速,郁小小肆意使用着身下这具身体,照顾着体内的敏感点。她罕见地一声不吭,全副心神观察摆弄着这具身躯,她握住他的腰,咬他的胸口,趴在他的胸口喊他小公狗。她察觉到柔韧的横冲直撞的性器怒涨的热度,手下跳动的腰肢一瞬的僵直。郁小小本以为他是羞耻难堪无法接受,谁知那性器涨动着,在体内喷射出一股股的jingye来,悉数包裹在薄薄的套子里。

    郁小小有一瞬间很可惜,可惜程言没有做结扎,亲密无间地和她接触。他如今这个样子,若是那个时候,他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想到这里,她舔舔嘴唇,剥开汗湿的身下人的头发,奖励性地给了他一个吻。

    “我的小公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看他雪白的肌肤被情潮的潮红熏透,看他的每个毛孔都写着涣散与沉浮。她的肢体内流淌的血液沸腾着,身体的感受被全然忽视,她在这种支配中到达了高潮。

    紧致的rou壁挤压着,软趴趴的rou虫在血液的支持下又充盈起来,肾上腺素的飙升使得郁小小感受不到躯体的沉重。她握着身下人的手,十指交叉将他按在床单之上。白色的床单更说不出谁与谁更艳。修长的手夹过银色的片片,红艳的嘴扯开塑料膜封,乳白色的小圈圈露出来。郁小小微笑着,把薄薄的近乎透明的套套扔在他的胸膛之上。她摆动着身体,yinjing自体内脱出,她看也未看一眼,径直到放包的地方掏出水来喝。

    迟来的疲惫和大腿的酸痛提醒着郁小小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却体会不到似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种新出的掌控的陌生的快感令她无比新奇。长长的波浪卷发垂在她的背脊,她惬意地站着,坦然地裸身。仿佛维纳斯美神,注视她的凡人已拥有无上的荣耀。

    冰凉和轻挑将程言从失神的快感中唤醒,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羞耻涌上面颊,混合着性爱的潮红,更显得热气熏腾。他很想穿衣服走人,到没人的地方静一静,可是那种堕落的无尽的快感拖住了他的脚步。他没有过经验,不知道这样是否正确,但他的心里燃起不一样的幽然的火焰,为她的冷酷和肆意。他的视线越过阻隔看向郁小小的方向,视线里只有铺散开的黑色的长发,卷曲繁复幽深如同秘密的深林,肌rou走向优美,曲线起伏。

    那面孔不是程言看过最美的,却令他最为臣服。那具身躯也好像成为完美的代名词,不论什么都再比不上。他怀念每一次肌肤相亲,怀念每一句言语。回想起性爱中自己放肆无克制的哼叫,他不禁羞赧了面颊。望着她玉白的臀,修长的腿和优美的身姿,他忘记了所有不快和莫名的羞耻。温度的流逝使他恐慌,他取下套子,甩到垃圾桶里去,胸口的套子落在床上,被他适时接起。

    这是jiejie撕开的套子,似乎还留有唇瓣的温度,程言痴痴吻了一下,又意识到什么似的,生怕他人看见,他不想如此小家子气。但是爱得越深越卑微,爱得越狠越在乎,他颤抖着手,把套捋在yinjing上。

    jiejie好像很喜欢干净的男孩子,程言不会忘记她的每一个神情,与她相处的一幕幕悉数存在脑海。要不要去做私处美白?把阴毛刮掉?当时嘲笑过的担忧过的好像全都不存在。麻烦的护理和阴毛长出的刺痒感也被他忽略,好像获得jiejie的一个眼神一句夸奖就让他浑身的血液急躁起来。他看向立起的性器,刚刚的释放只唤醒了更深的性欲,他渴盼着,又害怕jiejie觉得他贪图她的身体,太过重色重欲。

    郁小小喝完水,把瓶子重新放回包里,她不喜欢外面的东西,尤其是可以入口的。可惜她没有那样的条件,只好在可以注意的地方注意。手机明明灭灭,她皱皱眉,看也不看把包合上。她回过身来,却见程言低着头,竖起的yinjing上带着套套。她走过去,摸过他的下巴,夸了句“真乖。”

    垂着头的人立时抬起头来,摸过的下巴像是点了火,过了电流,在所有肌肤中尤为明显。他的眼睛亮起来,手臂缠绕上身前人的腰肢,又紧紧盯着怕她拒绝。郁小小没有介意他的举动,听话的小狗总要给予奖励,她摸着他的脑袋,调笑地道:“刚刚很爽,嗯?叫你也没有听到。”

    不等程言慌张地回应,郁小小把人推到在床上,坐在他的腰腹见,那根yinjing压在她的胯下,她观察着他的神情,笑着说:“真是个小sao货,床上叫得那么yin荡——”她的话语像是拉了丝,又带着漫不经心。郁小小微抬起头,看似毫不在意,其实密切注意着他的反应。

    身下的人先是羞愤,再是不好意思,腰腹紧绷着。郁小小摸着他的剑突,散漫地往上,“jiejie的小sao狗——”

    “叫两声听听?”她的话里带着笑意和引诱。

    回应她的是程言盖在脸上的胳膊。

    左胳膊横过去,盖住上半张脸。郁小小看不清他的反应,却能看到一抹红。

    刚刚的清潮下去,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细汗。如今又悄悄红起来,蔓延到遮盖着的皮肤下。郁小小轻轻笑了声,捂在脸上的胳膊颤了颤。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随着皮肤的冷意袭来,她渐渐丧失耐心。这毕竟是突破防线的事,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

    “汪,汪。”

    很轻,带着颤音,却无比清晰。郁小小凝神看去,却见身下的人自暴自弃似的,胳膊还盖着,唇瓣翻飞,却是一连串的“汪汪汪汪汪——”

    郁小小笑起来,前仰后合,她的胯下那根挺涨的yinjing跳动,程言在逐渐坦然中获得了难言的快感。他在郁小小的笑声中叫着,甚至无需指挥演变出了“嗷呜——”

    郁小小笑着去拉他的手,他刚开始还躲闪,后来拉扯不过,被她扯开手臂。他的脸颊通红,眼里羞耻地汪着泪水,却还是继续汪汪叫着,在皮下深埋的是隐秘的快乐。郁小小笑着笑着俯下身来,脸上的笑意收敛,她捧着他的下巴,在眼皮上深深一吻。

    “叫得好。”她直起身来,脸上的笑意清晰而真实。

    程言看着,那不似人的叫声持续着,他感受到自己的半身被纳入到温暖的销魂窟,他持续叫着,在不断的快感的侵袭中变调。血液朝着下方汇聚,大脑浑噩丧失理智。由快感支配的身体扭曲着恣意着,他叫着汪汪汪,逐渐变换成呜呜呜,又在不知哪里的刺激下喵喵喵起来。

    郁小小听着,笑得肚子饱胀。她摸着他的胸膛,刺激着他胸前挺立的小豆,长长的指甲搔刮过乳孔。他颤抖着挺起胸膛。深色的两点在雪白的肤色下,仿若雪里的两颗红豆。

    肌rou跳动着,血液奔涌。他的手臂举起又放下,他的神经和注意全被身上肆意扭动的人夺走,yinjing在秘密迷宫里左冲右撞,他随着她的感官沉浮,接收她赐予的快乐与失落。身体上极致的享受与心神上茫茫的失手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在这种不确定感中得到一丝隐秘的快乐。这种快乐伴随着长久的折磨,仿若鸩毒外包裹的蜜糖。他追随着这样不定的快乐,甘愿忍受清修的煎熬。他在无尽的茫茫的黑暗中期盼着,等待着他的神明带他去往天堂。

    “我的小公马,快!加足马力——”郁小小左右晃荡着,把体内的性器引向她要的位置,不间断的敏感点被撞击着,要快就快,要慢就慢,黏液顺着zigong口落下,为频繁的摩擦和碾磨提供润滑。

    “哦,sao棒子好润,jiejie专属的调教棒,嗯——”她仰着脸,汗水从额头滴落而下,顺着皮肤隐进耳后的森林里。头发根部被汗水浸润,在面上显出湿润干燥的奇特景象来。她微张着口,手拍打在起伏的胸膛上,看着身下的人因为自己的言语和举动而更加兴奋。

    体内的yinjing跳动着,胸膛被一连串的巴掌扇得通红。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蜜做的糖糕,颤巍巍等着人来采撷。

    郁小小被蛊惑地俯下身来,牙齿拉扯住那颗豆豆又吸又咬。yindao不断收缩着,腰胯摆动不顾身上人的死活。程言拽紧着床单,为微微的痛苦的快感而起伏。他不受控制地“嘶”一声,乳孔处被狠狠吸咬了一口。郁小小没管他的反应,等她玩够了,那颗豆子已然软烂,比另一边的大出一倍来。

    她笑着把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去,些许细碎的发蜿蜒着爬在她的脸侧,妩媚生香。她没有放过那颗可怜的豆豆,而是恶劣地用手指按压碾揉着,像是好奇他能大到几倍。她肆意使用着那根棒子,拍他的脸颊问他sao不sao。程言在不间断的快感逼迫下无神,在她恶意的折磨下断断续续吐出“sao,我是jiejie的sao狗——”换来快速的摩擦和更猛烈的对待。

    像是打开了什么闸口,郁小小问他是不是sao棒子流水,是jiejie专用的牛奶器时,他只胡乱点着头,甚至无师自通喊自己是saorou,是jiejie的sao马。

    “烂边的杵,干坏saorou——”郁小小一巴掌打在他的胸膛,看着起伏的胸膛微微遗憾,她不能从后面cao他,不然一巴掌打上去,那臀就像波浪,旖旎糜烂。她全然沉浸在这样截然不同的性事中,并全然推翻之前的所有体验。她像是才接触到新世界的孩子,兴奋和好奇充斥着她的脑海、

    一连三个套套丢下床,郁小小没有程言顾虑的那样怕对方觉得自己不爱干净。扎了口的jingye在袋子里晃荡,被顶体燃烧催促着的蝌蚪摇摆着在透明的世界里冲刺,线粒体坠落销毁,在无望的争斗里消耗自己短暂的生命。

    微微荡漾的白液如同起伏的身躯,郁小小化开塑料膜进行下一轮的情事,她亲手为他带上战衣,开启新的战斗。程言腰肢酸软,他贪恋着那样的快感,又不想叫jiejie小瞧。虔诚的信徒有了供奉的机会,怎能因自己的无能而中断祭祀?

    到底是郁小小注意到他的持久力和硬度不如之前,恍然意识到对于一个新开荤的小男孩来说这样的战斗太为残忍。郁小小怕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一方面也意识到再下去自己明天可能会起晚。于是她贴心地起身亲吻他的面颊,鼓励安抚他今天的表现。她剥开湿漉漉的刘海,在咸湿的汗液里印下一个吻。

    这是他为她开启新世界的嘉奖。

    程言恍惚地躺在床上,他所经历的第一场性事尤为不同,他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铺天盖地的快感和更深的依恋盖过了这一切。他看到一旁抽烟的郁小小,只觉得满心都是欢喜,尽管疲累但还是想依在她的怀里。

    为了她尚未平息的性欲,程言想要吻遍她的全身,或者用嘴帮她解决。被良心禁锢的郁小小看着他身上遍布的指甲痕迹和尚未消肿的rutou,渗血的牙印结出yin靡的疤痕,受尽摧残的美人拖着残败的身躯挣扎着为你献上他最后的祭品,底线摇摇欲坠。

    她的视线划过流畅的后背线条,隐秘在臀瓣之中的深谷。想到什么的郁小小触电似的收回视线,心虚地把他按回被窝里,甜言蜜语自然地流淌而出。而她在他的视线里,点燃了一只薄荷香烟。

    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香烟,薄荷辛辣刺鼻的味道唤醒郁小小沉浸侵染的神智,她站在窗边,身上披着雪白的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窗户半开,夜里的风带着喧嚣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她在吹拂过毛孔的冷意里,思绪从yin靡错乱的梦境清醒。远处的大楼零散亮着灯光,晚归的人还在加班赶着工作。

    等一支烟抽完,郁小小回到床边,没去管程言慌乱收回的痴迷的视线,她把被子展开,想起现在的时间,还是放弃了回家的念头。手机的屏幕不断亮起又熄灭,她瞥了一眼,回身把程言搂进了怀里。

    “睡吧,晚安。”她在他额头一吻,沙哑的女声带着颓靡的性感。程言窝在她的胸前,心满意足地陷入睡眠。

    夜色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