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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到十五岁/掂奶子

    陈屿的呼吸撩过去:”他们叫你什么?”

    时夏想起不好的回忆,男生们偷偷瞥过来的若有若无的目光。

    高二时,某一天早课,黑板上不知是谁写得那一行大字,引起全班哄堂大笑,在年纪上广为流传。

    整个中学时代,时夏都埋着头走路,习惯穿又宽又大的衣服,把自己藏起来。

    “我吃饱了。”时夏递过手中的勺子。

    陈屿也不勉强,实际上他注意着夏夏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见她低眼扫过自己胸口时,悄悄捏紧了拳头。

    接过勺子,陈屿吃光剩下的早点,之后收起餐板,简单收拾了环境。

    病房里温度适宜,时夏打量起周围的环境,面前的电视墙做了深色木纹处理,悬着超大的液晶电视,旁边的位置靠窗,放着一张原木色泽的书桌,桌上有电脑。

    病床的左侧立着一排书架,架子上除了书籍,还有枝桠横斜、妍妍绽放的一瓶梅花,时夏闻着花香,目光在房间里转了几转。

    陈屿是不是住的太超标准了,时夏握紧手机,心里估算着赔偿金额。

    目前作为过错方的家属,关于赔偿问题,她有必要和他谈谈的。

    时夏开口:“好像…….我还不太了解你。”

    “嗯?”陈屿翻上床,坐在她身侧,“你具体指那一方面?”

    确实如此,陈屿也赞同她的话,即使有过深入的身体交流,可也才交流过两次而已,一次在她老家的卧室,一次在他的单位公寓。

    至于之前的几次非插入式摩擦,陈屿忽略不计。认识以来,他和她不仅爱做的少,言语交流的机会也不多。

    他单方面地了解她更深,她的喜好、过往、职业、家庭背景等,他已经了如指掌。而时夏对他的认识还很模糊。

    思考之中,陈屿忽然发现他又一次圈住了她的肩膀,将脸埋进她的颈侧,有意无意地亲吻,呼吸。

    “以后你有的是时间了解我,和我zuoai,给我生孩子。”

    房间里暖气开足,吃过丰盛可口的早餐,陈屿饱暖之后,特想埋进她的身子里合二为一,哑声问:

    “给我,给老公干,夏夏……”

    “不行。”时夏撇开guntang绯红的脸,嗓音颤颤:“医生说,至少半个月我不能同房的。”

    陈屿愣了一下,揉着她的发顶低声道歉,他平生也是第一次和孕妇zuoai,不知道孕妇小产之后,一段时间内是不能和男人同房的。

    有疑虑一闪而逝,时夏抬眼,望进他漆黑深邃的眼底:

    “你怎么会和他们认识?”

    他们?

    陈屿目光晃了下,意识到关于自身的某个问题,喉结紧张滑动,担心保不住在她心中树立的小有瑕疵、但总体良好的人民警察形象。

    虽然夏夏已婚有过孕,本质却是干净单纯的一枚小良家。而他……不提也罢。

    “你怎么和他们认识?”没得到答复,时夏忍不住又问一遍:“我听见他们说,他们和你是朋友?你怎么会和他们是朋友?”

    再一次打量这间高级私人病房,时夏心有惴惴,她想起玫瑰园的那个晚上,陈屿在路边让她搭车送去酒店里。

    那晚是那个红毛的生日宴,所以陈屿是去参加宴会的。他一个单身男人,去那种很多年轻女孩穿着三点式的场合,参加类似yin趴的聚会。

    时夏的眼神顿时嫌弃。

    一盆冷水浇得陈屿透心凉,攫紧她的手腕,解释:

    “那晚的宴会我确实在场,你和赵青尧还有那个被李俦包养的女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一清二楚。当晚我追上你,送你去酒店,不是巧合。”

    真想一把甩开他的手,又瞧见他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时夏动一动手腕,察觉那股力道越收越紧。她没狠下心。

    “你为什么送我去那么贵的酒店?”时夏又气又心疼,“我要画好多张的画,才能赚到五千块。那可是五千块。”

    不就几千块而已,陈屿还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拿起手机当场给她转帐,随便输了一串数字还回去。

    他和她之间唯一的遗憾就是遇见得太晚。

    两人年少时没有生活在同一城市,她上大学时,他已经参加工作,在人潮茫茫的都市相遇的概率极低。

    要不是那场意外,他无意看光了她的身子,日思夜念,由性生爱。他们这一生,基本不可能产生交集。

    眼底阴影极深,陈屿的心情微妙又可惜。

    要是早几年他遇见她,或是更早,在她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时,他提前将她占有。

    “我早应该遇见你的…….我早该cao你。”

    若是他先出现,哪里还轮得到赵青尧干大她的肚子?陈屿用力扼腕,摊开的掌心收拢,手指爆发出噼啪轻微的骨骼响。

    时夏唇瓣颤了颤,因为他骤然阴沉压抑的气质,小心碰一碰他的肩:“陈屿……”

    她胆子小,“你别这样。”

    “你该是我的,夏夏。如果是我先遇见你——”

    兽性欲望与情绪影响了陈屿的思维,他毫不掩饰,也不想掩饰,眼神炽热如岩浆流淌:

    “要是我先遇见你,我会等你到十五岁。”

    这一番话听得时夏发寒,她扭头看向门口,见房门牢牢反锁着,里面的对话传不到门外去。

    “是犯法的。”她义正严辞,“你这个职业,你怎么能有这么肮脏的心思?”

    “什么心思?”

    “……你心里清楚。”

    无非是用粗大硕熟的器根日复一日将青涩稚嫩的小花田耕耘得娇沃多汁,他在她身上播洒,她在他胯下长大,早食禁果,堕进混沌难逃的情欲深渊。

    “夏夏?”陈屿呼吸不平,“我想对你做点事。”

    手指紧紧拽住被单,时夏眼睫轻颤,像是两只紧张的小蝴蝶要飞起来,她坚定道:“不能做。”

    陈屿笑:“不是那种事。”

    并非是陈屿有心无力,即使胸口疼痛他也能对这个女孩硬起来,可是她身子尚在休养,他必须克制。

    叮——

    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点开是母亲的微信语音,时夏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过,她出来太久没回去,家里的长辈该担心了。

    “我先回去了。”

    给母亲回了条消息,时夏正待下床穿衣,可是陈屿的手臂圈得她太紧,说:

    “我明天再来看你。再不回去,他们会着急的。”

    还没做一件想和她做的事,有些问题也没说,陈屿不甘心:

    “你离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要是有困难,我可以提供帮助。”

    时夏说:“还在和他商量。”

    “商量?”陈屿抱住她,“有什么好商量?他有什么条件?”

    赵青尧的条件就是绝不离婚。

    时夏也纳闷,为什么她有孕时,赵青尧为了林小恬可以放弃她和宝宝,现在孩子没了,他依旧固执咬死‘不离婚’三个字。

    见她一脸忧色,陈屿目光晦暗了些:“你还在顾虑什么?这是我们两人的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说出昨日探视赵青尧的经过,时夏预感不祥,内心深处生出恐惧。

    “让孩子回来?”陈屿气极反笑,“他有资格对你说这句话?”

    “我…….”时夏说,“我不想他变成这个样子,让人害怕。我只想和他好聚好散,他以后要娶谁?是林小恬还是别人?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陈屿心中的计划渐渐成型。虽然不舍,可是见她确实着急回去。

    他们未来的日子还很长,现在的关系又不光彩,要是让岳父岳母知道时夏以现在的身份和他厮混,可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腻在暖和的被子里缠颈贴身,能看能闻,却不能摸,更不能吃,他那根蠢蠢欲动的二弟饥饿咆哮起来,guitou上翘,有撑起内裤的趋势。

    “门口的人。”他顿了顿,尽量以温和的口吻:“你这段时间进出都换上护士服,不要让他们看见你的脸。”

    时夏不解:“为什么?”

    “因为…….”

    轻轻掐了一把她兜圆饱腴的胸口,陈屿掂动她的奶子:

    “你是小狐狸精,被他们看见,知道你是来病房吸我的阳气。”

    一下拍开他耍流氓的手,时夏下床去衣柜拿出外套穿上,她扣上护士服的扣子,接过陈屿手中的护士帽在脑后固定好。

    “等一等。”

    在时夏推着小推车准备出发时,陈屿忽然叫住了她。

    面对她眼中‘你又想使什么坏’的质问,陈屿拿起手机,用私人号码拨通了谁的电话,让对方过来一趟。

    “大概在十一点半,外面看门的人轮换。”陈屿解释,“你现在出去,他们意识到你在里面待了很久,也会露馅的。”

    没过多久,两个护士以换药的名义托着托盘进来。时夏跟着她们出去,外面看守的保镖果然换了人。

    按照早上来时的路径,时夏先乘电梯下到十一层,在上午那个护士jiejie的引领下回到更衣室,交还了护士套装和小推车。

    电子显示屏上,那鲜红的数字一层层往下跳,时夏等得无聊,低头看陈屿刚发过来的信息。

    叮———

    “归院。”

    旁边一同等电梯的护士喊了声,时夏头顶发凉,有股被注视、被打量的感觉。

    刚查完房的归仁泽也愣了下,他站在电梯里,原本插进口袋的双手抬起一只,推高鼻梁上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