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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辛苦奔波后,你终于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当然,以后这也是他的家了。 一天风尘仆仆下来满身都是臭汗,你有点洁癖,到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澡换衣服,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男人手足无措的站在不大的客厅里,一脸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的表情。 拘谨两个字就差点写在他脸上了,你就笑着宽慰他:“坐啊,一直站着不累吗?” 得了你的话,魏莱这才犹犹豫豫的坐在沙发上。 家里的家具大小都是为了方便你买的,小巧又精致,富有安全感,魏莱却是长手长脚的,大半个人都陷在矮矮软软的沙发里,手掌规规矩矩的搭在弯起的膝盖上,像橱窗后巨大柔软的玩偶熊。 很显然,他和这个家简直格格不入。 魏莱rou眼可见的愈发窘迫了,手指都无意识的绞在了一起。 你走上前,弯下腰半蹲在他面前,仰起头温和的看着他:“这些家具都旧了,正好最近我打算买新的沙发,你喜欢什么材质?纤维还是皮质?”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纤维,也没有买过自己喜欢的家具,生存环境恶劣与否对他从来不算问题,可他不想让你认为他一无所知,就低着声说:“都可以。” 你蹲在他身前,从下往上的凝视他,看他高高的颧骨,看他单薄的嘴唇,看他斜长的眼尾,很认真很认真的把他五官皮rou每一寸都仔细的看过。 你不说话不表态,只直直的盯着他看,把魏莱盯得逐渐无措起来,僵着身体坐在沙发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足足过了一分钟后,你眨了眨眼,表情随意的笑唤道:“爸爸。” “……” “爸爸。” “.......” 男人的沉默没有让你恼怒,笑眯眯的再喊:“爸爸,我给你买个皮质沙发吧,配四个小枕头,躺着很软,你会喜欢的。” 魏莱的身体僵硬,表情微妙到了极点。 万万没想到你竟是来真的,倾家荡产买一个色衰男妓当爸爸孝敬,这世上怪人千千万,遇到的变态不足你一半。 当男妓只需要敞开腿接受cao弄,完全不需要一点技术含量,可当你的爸爸需要接受什么呢? 接受你的关心,接受你的抚摸,接受你的爱?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又觉得哪一点都不简单,光是你短短两句温柔的关切,就让他手足无措,浑身僵硬。 这一刻,他倒是巴不得你只把他当做最纯粹的妓子,没有感情的禁脔,拉着他往床上狠cao一顿都好过现在你温声细语的说要给他买个躺着很软,他会喜欢的沙发。 他这辈子很少喜欢过什么东西,一是没能力,二是没条件,只单单喜欢这两个字,他就根本没有触碰的资格,远远观望都是不能摆脱的罪。 从他赤条条的生下来就一无所有,也习惯了两手空空,突然之间就砸下来一座金山银山摆在他面前,他连摸一下都怕会引来灾难。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嗯。”魏莱干巴巴的回答,“你做主就行。” 你点了点头,思考半响后,试探似的伸手轻轻按住男人垂在膝上宽大温凉的手背。 刚被你买回来的姜涞当然不会躲,只是你小心翼翼的摸手让他不免有些局促,毕竟之前的客人大多是急躁脾气,暴力抓过他的手腕就大力的把他往床上甩,争取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干他几次。 少数有癖好独特的,还会直接撕开他的衣服,只露出下身那个洞,然后把他压在胯下肆意侵犯,大声咒骂他是个缺人cao的贱货,街边发浪的sao狗。 这些人骑他好似骑一匹不听话的马,一旦他受不住cao下意识的刚想躲开,立刻就会招来无情的抽打和耳光,再捂住他的鼻腔,掐紧他的脖颈,尽情享受在他濒临窒息里一阵阵的rouxue绞紧。 可你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你摸着他的动作很小心很温柔,像是摸着最名贵的瓷器,碰一碰都担心他会碎掉。 在你轻缓反复的抚摸下,魏莱膝盖上屈起的手指逐渐收紧,死死捏住布料,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你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细微的变化,你的心思早就放在别处,指尖在他手背上反复抚摸,眼里的笑容很是灿烂,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满足。 从来没有哪家的孩子会这么变态的反复摸爸爸的手,魏莱有些窘迫有些紧张,也不敢躲开你,只能僵着身体让你随便摸。 “爸爸。”摸了好一会儿你终于摸够了,抬头笑眯眯的喊他,“摸摸我的头吧。” 闻言,魏莱rou眼可见的更加窘迫了,他从没摸过客人的头,他都是被客人拽着头粗暴的koujiao。 在你满怀期盼的眼光里,男人踌躇了几秒钟,还是缓慢的抬手落在你的头上,顺着你的意思僵硬的前后摸了几下。 因为他的动作太僵硬了,不像是摸人,更像是摸一条狗。 但你不在乎,反正时间还长,迟早他会变得习惯,动作会更加自然,所以依旧在他僵硬缓慢的手掌下兴高采烈的笑着。 眼皮下你洋洋灿烂的笑容闪的眼睛发疼,男人脸可疑的更红了,摸了一会儿就收回了手,扭开脸压声说话:“我的手汗,再摸你的头发就会油了。” 凡事要循序渐进,太急犹过不及,你也不是太在乎这一会儿,便可有可无的应了声好吧,从他身前站起来,打算进厨房给两个人弄点东西吃。 “那就晚上再摸。”你转过身随口说道,“反正晚上你也要抱着我睡,到时候摸个够。” 你说这话完全没有偏歪的意思,真的就是单单纯纯抱一抱摸一摸的意思,可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是个什么效果不言而喻,往往最简单的话语更显色气横飞,满口yin欲。 这世上有哪个成年的女儿会抱着父亲睡觉?是心思不纯的逆子,还是脑子坏掉的傻子? 你看起来明显不是个傻子。 你没看见身后并腿坐着的魏莱一张脸刷的就红透了,连耳尖都红的滴血,脖子漫出嫩色的红,差点整个人快要窝进沙发里。 眼见你在厨房里大显身手,诱人的菜香从里面飘出,一种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沙发里坐立不安的待了半个小时后,魏莱实在坐不住了,慢慢吞吞的站起来挪到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你。 灶台前,你穿着小黄鸭的围裙,挥舞着锅铲大杀四方,气势决然的像是指挥战场厮杀的将军。 “那个,那个……”魏莱的手指掐紧门栏,吞吞吐吐的问,“要不要我帮忙啊?” 忙于炒菜的你回过头,看他在门口局促不安的样子,想着要让他尽早融入这个家里,就不能事事都把他排除在外。 最关键的是,除了那唯一的朋友,你已经很多年没和人一起吃过饭,更别提和家人一起做饭这种事,基本就没发生在你的身上过。 或者说,年少该有的亲情,家人的温暖关切在你这里,实在是少的可怜。 在你有限的年少记忆里,你基本等同于一个野生的孩子,只要保证自己不会被活活的饿死,这就是最低的活着标准。 读书的时候你去过饭店打工,一边自然颠着沉重的锅,一边笑吟吟的问:“爸爸,你弄过饭吗?” 魏莱看了一眼你手里的锅,又瞥了一眼旁边还未处理的菜和rou,沉吟着轻点了点头。 正好在炒菜腾不出手的你,看他犹疑不定的模样,思虑一秒钟后告诉他…… A:“爸爸,你还是在客厅坐着吧,免得烫伤了你。” B:“爸爸,你帮我洗点芹菜,马上要用。” C:“爸爸,你切rou吧,一小块就行。” D:“我已经快炒好了,你看着办吧,想弄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