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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了

    高潮猛地袭来,谢清朗眼前发着白,yinjing和女xue同时高潮的巨大快感让他止不住地靠在卢琳月的肩膀上失神地发出破碎的嗬嗬喘息。他想在这动情时刻想凑上去亲吻卢琳月的唇,可又想起她刚才的警告,才有些不甘的退而求其次,仰着脑袋亲昵地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卢琳月被蹭的有些耳红,她推了推谢清朗的脑袋,轻轻蹙眉道:“别蹭了。”

    凉风透过回廊吹来,他那因为药物发昏发烫的脑子才微微清醒了一点,想着自己刚才那副缠着卢琳月的发情模样,还一冲动把自己双性的秘密也脱口而出,口不择言地说一些从妓女那里听见的yin言yin语……

    谢清朗忍不住耳根泛红着皱眉,狠狠地唾弃自己现在还在砰砰乱跳的心。

    不行,他现在还不能让卢琳月认出自己……这世界上,谁都信不住,他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让之前的隐忍蛰伏都半途而废……

    再说,她想见到的不过是之前的他,那个小时候的他,如果知道了如此放浪的他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哑巴……她会不会觉得失望?她会不会觉得后悔?谢清朗黯然地心想。

    这想法如同一道冷水从头心头浇下,瞬间浇灭谢清朗心中guntang烈火,他从刚才的情欲脱身而出,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卢琳月拉开了几分的距离,脸上又装模作样地挂上了之前那多情但疏离地微笑,假装礼貌地开口道:“多谢卢小姐出手相助,在下真是感激不尽……不过,刚才的秘密,还希望卢小姐守口如瓶。”

    男人果然都是用rou思考的动物,爽完了就不认人了是吧。卢琳月嫌恶地想。刚才就不能同情他一分,恶心死了。

    她蹙着眉从怀中拿出手帕擦拭掉手上黏腻清透的yin液,心想着你装我也装,于是抱着恶心谢清朗的想法也淡漠开口道:“哦,谢二公子不用谢。还有,我不会对不重要的人的秘密放在心上,也没有那个心思分给不重要的人,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的。”

    她说他是不重要的人?

    她不认识他,她不记得他了。明明知道事实的确如此,谢清朗心知肚明,可他那颗自认为坚强的心果然又莫名其妙的难受起来了,像是一把淋漓的利刃在他的胸膛里翻来覆去的搅弄,不致命仍旧让他疼痛的快要死掉,却偏偏又要清醒至极的接受。

    他双眼视线忍不住跟随着卢琳月的动作移动,静静看着她修长手指上挂着的白浊被手帕抹去,喉结上下滑动,哑声开口道:“不重要……?我,是啊……”

    我是不重要的人……哈。

    “你永远是我卢姝最重要的朋友……和父亲,母亲,哥哥,陆姨,一样重要哦。”皮肤黝黑的女孩笑着牵起他的手,对他真挚地开口道。

    骗人的吧。

    “要我发誓吗?”卢琳月接着开口道。

    不等谢清朗开口,卢琳月便伸出手指做发誓状:“我卢琳月对天发誓,往后如若将此事透露给别人半分,此生不得好……”

    “死”这个字还未起唇前,谢清朗猛地睁大了眼睛,声音发颤地急声开口:“不要!”

    他假笑的表情被这一句轻飘飘的誓言打击地瞬间维持不住,抓着衣袖的指尖被攥的微微泛白,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才哑然开口道:“不要,不要发此毒誓。在下相信卢小姐的人品。”

    “那我倒是多谢二公子的信任了。”卢琳月打断了谢清朗剩余要出口的话,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开口礼貌又疏离:“时间紧急,还请谢二公子先走吧,马上你我在赵府外集合,按计划行事。”

    谢清朗颓然垂眸,手指紧紧握着,指甲无法控制地刺穿了掌心嫩rou,明明怕疼怕的要命,可掌心这丝疼痛在卢琳月疏离的话语前显得微不足道。

    他心中的话震耳欲聋,试图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勇气开口说出,最终只是低声应了句,多余的话如苦涩地药般咽入咽喉,真的低着头抬脚转头匆匆忙忙的就走。

    谢清朗走的很快,就是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卢琳月只是面无表情的冷笑了一声,之前对谢清朗产生的丁点怜悯此时此刻荡然无存,她有些嫌恶地将沾满谢清朗浓精和yin液的帕子丢在地上,根据着不久前谢清朗给她看的赵府的地图,按着脑中的记忆,转身便垂着头装作丫鬟沿着小路向库房走去。

    谢清朗并未走远。

    他将身形隐匿在不远处的一处小亭内,站在红漆柱子后侧着身静静看着卢琳月的脸,待她走远后半响,才敢迈着轻步折而复返。

    谢清朗丝毫不嫌脏地蹲下身将沾染了些他浓精的帕子摊在手心,将那属于卢琳月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

    他低着头静了很久很久,才再转身离去。

    又被讨厌了。他想。他总是这样惹她生气。

    ……

    卢琳月猫着腰夺过了又一波的巡逻,悄无声息地碎步遁到赵府库房院前的树后微微侧头观察情况,今日库房看守的人果然少了些,估摸着大多机灵点的都到前院里讨赏了,此时此刻门前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府兵,怕是以为今日热闹不会生事,一个二个也放松了警惕,坐在门槛前,各个拿着个酒壶对坐沽酒说着家常话,好不惬意。

    正和了卢琳月的意。

    卢琳月弯腰捡了一个小石子抛了抛,扔在自己左方位的草丛里,不大的声响却吸引了那两个府兵的注意,纷纷看了过来。

    “谁!”一个年纪大的府兵警觉地伸手摸上了自己腰间的剑,站起身眯着眼看向发出细微声响的草丛处。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府兵则不以为意,他一边醉醺醺地拿着酒壶一边拉住了警戒的老府兵,大大咧咧道:“李叔,现在人都在府前热热闹闹的讨赵爷的赏,哪来的人肯来咱们这?兴许是野猫碰了树枝发出的声嘛!”

    “怎么可能,咱们府里哪来的野猫?!”

    “哎呀,说不定是从府里哪个狗洞溜进来的,咱俩继续喝吧,别一惊一乍的了。”

    “你懂什么!赵爷吩咐的事情可不能马虎。小心出了错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年轻的府兵瘪瘪嘴,年轻气盛自然是不服,心中心想你跟我拿什么乔?便继续喝酒没说话,也没起身,没把老府兵的话当回事。

    老府兵当差几十年,算得上是府里的老人,他之前也是跟在赵进钟身边做事的,正是因为做事小心谨慎才被调来守库房的,也知道库房里那“东西”的重要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不敢马虎的。

    他拿着刀出了院门,一步一步屏息走到草丛边,警惕地刺了刺。

    没人。

    老府兵这才放心,他呼出一口气暗道可能真是自己年纪大了多疑,于是便把长刀收回刀鞘,正要回去继续快意喝酒潇洒。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猛地被背后一个有力的手刀直接打昏在地。

    卢琳月随意拍了拍手,她将老府兵拖到草丛里,呆在一旁的树后继续隐匿着,静静地等着另一个府兵出来一网打尽。

    果不其然,另一个府兵见老府兵那么久还不回来,生怕那老府兵也找借口去前院领赏了,不一会便拿着酒走了出来,卢琳月如法炮制,将那年轻府兵一同打晕,随即昏倒的二人通通拉进草丛,把他们的衣服撕成布条堵住嘴巴绑住手脚,便跟进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地开门进了赵府库房。

    赵进钟虽说只是个皇帝身边的太监,但好东西还真不少,金银倒还只是其次,古玩珍宝、文书典籍所不胜数,估计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黑心钱,卢琳月有些气愤地哼了一声,但心知现在还不是为民除害的好时候,于是乎瞥开了视线,猫着腰在层层叠叠的宝物里寻着那陆氏的玉如意。

    也不知是卢琳月眼神好,还是那玉如意摆的位置太显眼,她在这堆金银珠宝中寻了没一会,便在梨木置物架高层上寻到了东西,她惊喜地暗道天助我也,抬手将那架子上的玉如意小心翼翼拿下装进带进木盒里,又在木盒里包了一层提前准备的黑布系在背上,正欲背着东西赶紧溜之大吉,可视线扫及一旁的文书,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也不怪她乱看,那叠信件就整整齐齐地摆在玉如意旁边,信封上印着的还是镇朔将军府的副官印,这个官印她再熟悉不过,卢琳月的父亲之前就是镇朔将军,她叔父就是副将军,小时候被叔父抱在怀里过,他批文书,她玩笔墨官印,见过无数回,一眼便能认清楚这文书上印着的红泥花纹。

    事关到自己家,卢琳月自然要看,她伸手抖擞开那信纸,凑近看着一行又一行的小字蹙起了眉头,她自幼不爱读书,识的大字没几个,信纸上有些深奥意义的词汇一点都看不懂,只能勉勉强强地一行一行仔细辨认着。

    “赵公公亲启,卢平勇的军队驻扎在山脚处,粮草我会找时间将它烧掉,稍安勿躁……我之前突厥那里的使者秘密交涉过,他们说事成之后会给你我说不清的好处,好处您与我五五分,一切按计划行事,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您必须要保证提前要在皇宫里打点好关系,只夺了家兄的官位即可,不能伤他性命。”

    落款人卢平义。

    短短的几个字连在一起的意思惊的要卢琳月几乎要站不住,她捂着嘴心中大骇,握着信纸的手也忍不住轻轻颤抖。

    卢平勇是她的父亲,而卢平义是她的叔父,她父亲的弟弟,也是现在的镇朔将军。

    难道说……几年前的那场和突厥战争,父亲明明该大获全胜,却因为叔父从中作梗,与敌国通敌,才全军覆没,惨败而归,父亲才被皇上一怒之下夺了官职……

    卢琳月忍着此时此刻心中如海浪般翻涌地惊骇,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才能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缓缓移目向下,才继续打开另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