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原来你不是猫
在那之后，莱伊就在组织的医院里治疗了一段时间，佐月在那段时间也经常去医院看望陪着莱伊。 “今天，你又要去医院？”降谷零在蹲点几天后，终于面色不佳地堵住了佐月的去路。 “嗯。”佐月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就要绕开降谷零。 “什么关系啊，让你这么在意。”降谷零笑rou不笑地又拦住了佐月。 佐月在脑海里迅速过滤了一堆关系，最后选择了一个涵盖面最广的。 “队友关系。”他确信的点了点头。 “我和他也是队友，一起去啊。”说完降谷零就看似自然地牵起了佐月的手，但是看到佐月站在原地没有动，心情不由得又差了几分。 “秘密……情人？”佐月说起了他们的约定。 降谷零眯着眼睛看着佐月，一时间不能确定少年是故意的还是装傻。 最近他的任务很忙，加上还要兼顾公安那面的事和抽出时间外出打工收集情报，没有空去陪着佐月。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和佐月做过之后，他本能地不想面对少年，出现了莫名的逃避心里，在确定佐月确实在三个月就把“毒”戒了之后，想着还有时间，就往后拖了拖，调整一下心态，顺便计划一下怎么把佐月不动声色地拉拢过来。日常只是偶尔见面，基本只靠短信联系。 没想到这会导致被莱伊这个无耻的家伙趁虚而入，听说他当初就是借着女人上位，现在又要利用佐月，要不是因为景的提醒，他都没有注意到佐月这两个月和莱伊走得有多近。 而现在，景说莱伊被那个神秘北美负责人给打伤了，佐月最近又经常去医院看他…… 不管因为什么，他这次都得去医院去探探虚实。 “最近没怎么陪你，你生气了？”降谷零叹了口气，他本来还因为佐月最近经常找莱伊有些气愤，但是看着佐月清澈的双眸，心里莫名软了几分，于是先顺着心意开始道歉：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和你在一起，以后不会了。”降谷零柔和着嗓音，诚恳地对佐月说。 他已经理清了头绪，不会再选择逃避了。 而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只是因为莱伊和拉克很像，所以有事本能地去找莱伊，把降谷零忘在一边地佐月心虚地点点了头。 降谷零终于牵起了佐月的手。 有着降谷零的白色马自达相送，佐月去医院的路程方便了许多。在路上降谷零也旁敲侧击地向佐月询问了莱伊的有关事情，然而被还在思考爱的意义的佐月含糊其辞。 降谷零没想到从来都是有问必答的佐月竟然也学会隐瞒和包庇了，他在心里骂了句莱伊，不爽地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 到了医院后，降谷零跟着熟练地上楼，从迷宫一样的走廊里找到直通道路的佐月，推开病房门，看到了正靠坐在病床上看书的莱伊。 书名是……鲸？ 莱伊笑着和佐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收敛了表情，眼带冷意地看向降谷零。 “波本，你怎么来了。”莱伊说。 莱伊对这个实力很强，神秘莫测，总是对他抱有敌意的混血情报贩子不吝于抱以最大的警惕。 无论是佐月对他的亲近还是那来历不明的情报，都足以加深波本对他的威胁性。 最糟糕的就是波本利用佐月对队友的不设防性和无常识什么都能做的性格，来达到他的某些阴暗的目的，进一步控制佐月。 “都是队友，我就不能来看看吗。”降谷零紧咬队友两个字，阴沉地看着莱伊。 “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吧。”莱伊放下书，同样回以敌视。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好像随时都能打起来。 “佐月，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他说。”降谷零突然说道。 “哦？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单独和你说。”莱伊也冷声说。 佐月看着两个原本对立的队友突然默契地一起赶他走，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他还是顺着队友的心意，走出门外，还顺便关上了门。 “莱伊，佐月是我的人，不管你是抱着什么目的，给我离佐月远一些。”降谷零先露出组织专用波本表情，靠近莱伊，低声威胁道。 “我抱着什么目的不用你管，总好过你这种借着队友关系对未成年人下手的杂碎好吧。”从床上坐起，露出锋锐眼眸，其实也很想对未成年人下手的莱伊如此说道。 本来就很在意纠结的地方被对方狠戳了一箭的降谷零黑了黑脸，但是也没否认。 “那你呢，你又想做什么。” “和你有关系吗，现在的组织成员都管这么多了？” “莫非你是组织的老鼠，所以不敢告诉别人你的目的。” “是不是老鼠也不是由你来评判，你这种对组织成员随意下手的人渣。” 降谷零和莱伊阴阳怪气唇枪舌剑了一阵，在发现双方都试探不出来什么，只是徒增怒气后，就冷哼一声，把门口的佐月带走了。 而在波本走后，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想要多享受一阵佐月的关心和陪伴，把佐月的注意力从拉克身上抢走的莱伊，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波本这个人。 没有拉克给人的危险大，但是却默认了对未成年人下手么……这个波本，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自己该怎么保护住佐月不被他的阴暗计划影响。 想到佐月那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的性格，莱伊感到一阵头疼。 而正在制定“阴暗计划”计划的波本也同样有些苦恼。 佐月对莱伊明显是有些不同的，甚至和他还有景都有些不同，但是他并没有找到那份不同点到底是在哪里。 总不能是佐月更喜欢莱伊那款吧。 突然对自己的容貌有些不自信的降谷零，撇了一眼正趴在副驾驶窗户上，看着窗外斜阳的佐月。 “要不要听听歌。”他打开车内音响。 “好啊。”乐于收集各个世界音乐的佐月欣然同意了。 “tonight，is like any night，the boundless dark， the sleepless souls～” 轻缓的音乐在车内响起，没有任务压着，只是单纯带少年回家的轻松感让降谷零不由得跟着哼起了歌。 “if there is a tomorrow，there will be love，binds us all together～” 佐月感觉到了总是紧绷着自己的降谷零难得放松下来，刚才还在和莱伊争锋相对，现在却心情很好的样子，好奇地想要探清楚缘由。 “嗯？为什么很开心？”降谷零看着佐月认真的小脸，不由得揉了揉他脑袋。 “因为在带着喜欢的人回家啊。”他神采飞扬地说。 虽然被莱伊明嘲暗讽一顿，但是他也接受了莱伊对他的评价，也接受了自己这份不合时宜的喜欢。 在卧底期间喜欢上了立场不明的，比自己小九岁的未成年男性，非常的糟糕。 但是无论他怎么欺骗自己的内心，什么只是暂时的，只是为了策反少年，卧底结束就和少年分手，再引导少年走向正确的道路。也欺骗不了自己的感情。 用工作麻木自己，远离少年让自己冷静下来，甚至纵容自己的逃避心态，这一切都被听到佐月对莱伊的亲近所打破。 嫉妒爬满了他心，恐惧也悄悄降临。 少年真的喜欢他吗，不见得，他只是认为亲吻了就算恋人而已。 他好运的占了这个名头，那么其他人呢，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轻易地抢夺过去。 原来其实他已经很害怕失去少年了。 那个坚定地说着会保护他们的少年，那个在寂静的夜里独自看着萤火虫的少年。 他很想和佐月一直走下去，不带任何利用，两个人一起规划将来，等到黎明到来。 “喜欢的人，我吗？”佐月说。 “是啊，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发现即使有了情人关系，佐月还是对感情方面一无所知，只有自己纠结了一通的降谷零露出无奈的微笑。 “喜欢……是爱吗。”佐月问。 “是，也不是吧。”降谷零轻声说。 “哦。” 佐月若有所思，他想到之前在书里看到的片段，然后又看了看降谷零在夕阳照射下的，随着音乐晃动的脑袋，金色的头发在脸颊来回摆弄，降谷零笑意明显，似在溢出，眼神明亮，看向前方。 佐月像是被吸引了一般，凑了上去，轻轻啄了下降谷零小麦色的侧脸。 降谷零睁大眼睛。 “原来你不是猫啊。”亲完之后，佐月还在嘀咕着什么。 “什么猫，不，你……”被佐月意料之外的举动所惊到，降谷零摸了摸好像还残留着触感的脸颊，突然红了脸。 “金毛猫猫？”佐月笑着说。 降谷零斜看了一眼佐月，开口道。 “喵～”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笑了出来。 “no more tear no more shadow，we will triumph，we will never fall part。” （不再有哭泣，不再有阴霾，我们将凯旋，永不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