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 第78节
书迷正在阅读:黑白巨乳两姐妹、农村母女、rou欲的血脉、强势mama奇怪的行为、赘婿同人、荡妇(我cao你妈)、痴女婚礼现场逆推新郎-茜茜的yin乱告白、黄蓉襄阳后记番外篇之绿帽大侠、包龙图夜审喜当爹、yin荡少妇白洁之美人受辱
第58章 纸婚 ◎抱歉,不能◎ 于祗面红耳赤地抬起眼瞪他, “明明是你喜欢,你总要......” 她想起一件更要紧的事来,“你刚才没戴......我不会怀孕吧?” 江听白成心逗她,“有了就生下来, 小模样长得和你小时候一样可爱, 还会叫我爸爸。这不好吗?” “这一点都不好, ”于祗还当真生起了气, 她转过去不看他, “那你就不喜欢我了。” 江听白把她扭过来, 温热的指尖来回划着她脸颊,“胡说, 我是最最喜欢你的。”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往里伸进去,在她腿上蹭了一下,把她的身体大力摁向自己, “看看,你没发话,我哪敢弄在里面?” 她突然说她爱他,失重的感觉来得那么快,天晓得他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做到这一步。 他从来不在乎有没有孩子这种事。江听白永远只管有没有于二在。 在这么样一个夜阑饮散的春宵里, 于祗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这话说到天上去也是她没有道理。 她被顶得脸红,伸手回抱住他,“你别生气,过两年生好不好?” 江听白失笑, “谁说我生气?” 高兴还来不及呢。 要不是这湖里太多藕泥, 他现在就能跳下去, 游上五十个来回。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说了,你想不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凡事有我顶着。” 于祗心里砰砰跳,她喜欢听这些温存的情话,又忍不住会害羞,很没有用。只好拿脑袋顶他的胸口,好硬,她捂着额头,再一次小声提醒,“土星。” “过来看。” 于祗守在天文望远镜前看了一会儿,225倍的目镜下,漆黑的夜幕里一个飞碟形状的金灰色星球高速转动,隐约可以看见卡西尼环缝。她哇了一声。 江听白贴着她的背,站在她身后,“用不用给你换600倍的?” 于祗看得正起劲,“不换,太清晰了,反而没有美感。” “你也就看一个热闹。” 江听白退后两步,拨开打火机点了茶炉子,把她的药给温上。 于祗突然问他,“江听白,你还记得我来你家看流星雨的那个晚上吗?” 他刚倒出一支烟来,听她这个叙话的起jsg头,又掐在了掌心里,“嗯,记得。” 于祗闲聊,“我睡着了以后,你在做什么呢?” 江听白把烟在炉子上点燃,在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来,这真得好好想想,他都做什么了呢? 于祗睡倒在阁楼上以后,他把她抱回了卧室,十六岁的小姑娘连呼吸都是甜的,八月份的天气,脸热得红扑扑的,她那么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不是一副心里怕他,面上又装作讨好他的假招子,还心安理得的在他怀里转了个向。 江听白记得自己走得很慢,恨不得这段楼梯没有尽头。 他把她放在床上,抽回手起身的瞬间,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地吻上去,他大步转身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在书房里,站在书桌前,把一句话反复写了大半夜——“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写到天快亮才回卧室的沙发上躺下,闭眼之前,又兀自笑起来,他从来志不在做什么慎独君子。无非是不敢。 别看他照着一日三餐训于二。她真要跟他闹起来,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哭一哭,他就投降。 “没做什么,就盯着你睡觉,”江听白夹烟的手给她拢上披肩,“你打小没个睡相。” * 临去东京的前一天,于祗照常在所里开例会,她手上寕江的事情还没完,高朗已经把她接下来三个月的工作都布置好了。 她听得头大,连想要推都不知道从哪一家公司的法务咨询入手,于祗晓得她只要一开口,高律就会说,“你连寕江都搞得定,没有哪家你做不了。” 被他不幸言中。法务需求极大的寕江集团,在即将完成对yamani收购的节骨眼上,又出了件不小的事情。 寕江重工作为全国最大的港机重型设备制造商,它拥有着三十多项世界领先的重大核心技术,申请的国内专利多达二百多项,其中发明专利八十项,实用新型专利一百三十项,外观设计专利九项。 而它有一项还来不及申请的实用新型专利,被对手公司,也就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鞍銘机械剽窃。 古月给于祗打电话,表示由她带队去东京继续收购工作,她本人则留在国内处理这个案子。 但合同的绝大部分都是古月拟定的,她做过很多成功的并购案,有一个特别经典的,现在还在法学院的教材上,在这方面的经验远比于祗要足得多。 于祗想了想,“还是您带着人去东京更合适,专利案这块我相对而言比较熟悉,能配合好法务部打赢官司的。” “当然是能赢,理和情都站在我们这一边,”古月停顿了一会儿,她的钢笔敲着桌面,“我就怕江总他......” 于祗说,“这个您也不用担心,他是公私分明的人。” 就江听白在会上批评她那个德行,摆明了要跟她公对公,一点情面也不讲的,那他就没道理再在这种事上生闲气。 “好,那就这样说,再见于律师。” 于祗放下手机就去了资料室,找了一堆有关专利方面的判例回办公室看,吴逍递了辞职报告以后,在分给她新的实习生之前,这些事都只能她自己来。 小伙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红圈所不适合自己,回了他老家的省城参加公考,准备做个检察官。于祗挺为他高兴,她一直都鼓励他做大胆的尝试,找到自己的方向。 路上碰到lily,她顺手捞过去几本帮于祗抱着,给她分担一点。 lily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突然笑着说,“我忙得跟头牛一样的时候,总会想起我乡下的爷爷,他卷起裤腿在田里插着秧。” “那你爷爷可比我们轻松简单多了,”于祗手里的资料快遮住她视线,她只能歪着头,盯着前头的路一步步小心走着,“至少他种下去的水稻,不会在晚上十点,非要他参加电话会议,让你爷爷就秧苗的长势来谈下今年的收成。” 突然有个人挡住她去路,一件dior压花衬衫,显眼的fendi皮带,蒋玉轻又出现在她眼前。 他径直抽走了全部的卷宗,“是要送去你的办公室吗?” 于祗想从他手里拿回来,“不需要你拿,我自己可以。” 但她没和人抢过东西,也觉得拉拉扯扯的不好看,尤其还当着lily的面。 蒋玉轻抱着回了她办公室,放在了桌上,于祗没再理他,站着就开始给这些案卷分类。 她被一个差不多的案件吸引,翻了几页才发现身边有道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于祗顺着那个方向转过去,清淡地瞥他一眼,“你还不走吗?” 蒋玉轻有些唏嘘的,“我想和你说两句话。” 他很想再多看她几眼。 于祗没想过再和他有什么叙旧的片段发生,要说的她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相信只要不是三岁小孩的智力都能听明白。 她一只手翻着页,另一只手腾出来摁开了计时器,不带丝毫感情的,“我是jh的合伙人,蒋先生要咨询法律业务的话,根据您所咨询的案件性质、疑难程度,咨询费在八千到五万不等,如果是刑事案件,不涉及财产纠纷的,咨询费不低于三万,涉及财产纠纷的另算。” 蒋玉轻低头笑了一下,“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于祗没有看他,她继续忙她的,“以前你也没这么无赖。” “真正的无赖是江听白,”蒋玉轻在她面前坐下,安之若素地在她面前取出一支烟,然后举起来问她说,“你介意我在这里抽吗?” 于祗走到窗边,她大力把窗子推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靠着窗台,“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蒋玉轻拨开打火机点燃烟,用力吸了一口,“他想方设法拦了你和商家的婚事,又放出联姻的消息,就差在你脑门上贴江听白所有了。” 原来就是这件事。 于祗抱臂,隔了他五六米远,“没别的了?” 蒋玉轻微怔,这还不够吗?她不是最讨厌这种背地里使阴谋诡计的人吗? 他又点头,“当然还有,那天晚上我去给他致歉,给他带了瓶酒,他反而威胁我,说要把我送进局子里去。” 末了还看着于祗说,“他还真是目无王法,以为自己只手遮天?” 于祗问的却是,“你见了江听白?” “见过了,那天我堵了你们的车,带着酒去,本来是想说对不起的,”蒋玉轻的语气莫名听着有点冤屈,“哪知道他的架子这么大,他并不适合你,我是说认真的,你要不要考虑和他离婚。” 于祗却无端端地笑了出来。 蒋玉轻看得愣了,他太想念这个笑。在巴黎的时候,他画过很多很会笑的法国妞,可总也找不到这种内敛含蓄里又掺杂一点俏丽明媚的感觉,外国女性说到底还是太开化。 他一支烟忘了抽,火星蔓延到他的指间,结实烫了他一下。 蒋玉轻把烟灭在烟灰缸里,“你刚刚在笑什么?能说给我听听吗?” “抱歉,不能。” 于祗捧起两本案卷往外走,“看来蒋先生很喜欢这里,你留下,我再去资料室找些材料。” 但她特意拐去了会客室,如果说在这之前她对蒋玉轻的印象,还只是觉得他变化大。那在这之后,她连提都不想再提这个人。 搬口弄舌,挑拨是非。 当初那点子引人入胜的书生气,大概是被他遗落在了塞纳河畔。 于祗想到江听白。他那么早就碰过了蒋玉轻,按说不会少生闷气,回了家连半句都不排揎她,性子几时这么好了? 她放下卷宗给他发微信:【我给你炖花胶瑶柱鸡汤,再下一小碗面条好不好?】 江听白正在展览中心开会,他正襟坐在主席台上,今天是会程的最后一天。下面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没有打开手机,一直到散会他才看到。 他勾起唇角,回了她一句:【你炖的能吃?】 当时是傍晚六点,于祗已经从超市里买完材料回了家,按眉姨教给她的,先将切好的乌鸡块稍微焯一下水,再倒入砂锅中,加入花胶、红枣等食材一起炖两个小时,中途转一次小火。 她还怕江听白会饿,在日料店打包了海胆和雪蟹,见刚空运来的长崎喉黑鱼新鲜,也一样要了两份。 于祗坐在中岛台边守着火,拿了本《专利法》在手边,不时翻上两页,她听见手机响拿起来看。是来自亲老公的质疑。 她回:【不确定,我试试。】 江听白走出会场时前呼后拥,主持会议的那几位叔伯都拉着他去吃便饭,被他婉拒,“太太还在家等着。” 司机把他放到花园门口,“江总,明早八点,我来接您去机场。” 江听白点头,“好,下班吧。” 他进门时动作放得很轻,于祗叠着腿坐在高脚凳上,手撑着脑袋,看起来是在翻着书,眼睛却望着嘟嘟跳盖的砂锅出神jsg,脸上是浑然天成的娇憨,这娇憨是在端庄上开出的、一道妩媚的口子。 江听白忽然俯身撑住桌面,于祗倒没吓到,她闻见沉香味就转头笑了。 高脚凳往后一转,人已经在江听白面前,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有没有饿?” “不是饿。” 于祗说,“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