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太子宠婢她跑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疑惑,实则还多有些小担心。早年侯府和国公府多有走动,他每每见着这丫头,心里也是几分欢喜的。只是侯府落难,那场未曾有的婚事便也成了一场唏嘘。

这丫头成了太子的人,他原以为她是不乐意,方才从东宫出逃,可今天看来,这丫头对太子殿下也并非没有关心,“太后寿宴之后,殿下大病了一场。该是就是从你走的那日开始的…病好之后,殿下的鬓发便全白了。”

长卿听得心里有几分不好受。她虽然如此猜过,可她却不敢真真切切这么想,她那时候打定主意接受太后娘娘的条件,从东宫出逃,便也是料定了,自己对殿下并没有那么重要…

“那、那太医可有说过,殿下当时是什么病?”

杜玉恒抿了抿唇,他自幼在太子身边伴读,太子虽为太子,苦难也是一点儿也没少受的,“殿下那般性子,原就是损耗气血的。早两年皇后过身的时候便留有思虑的病根。太医说,这回该也是同一个毛病。”

“那,还能好么?”长卿也不知为何,竟是脱口而出问了出来。她内心里不自觉的,并不希望殿下有这些苦难。

杜玉恒却笑了笑,“这只能问问许太医了…”他说着,又开始着紧解起手中的机关谜题来。

长卿一颗心,忽的有些提不起来,又放不下,悬在空中,整整一个下午都闷闷的…

下午的阳光几分暖意,从窗户上斜斜洒到桌边。

杜玉恒又解开一道儿机关,见得一旁人面色几分踌躇,只好劝了劝,“要不要出去走走?”

长卿几分怔然望着世子爷,“殿下不让我乱走。”

杜玉恒笑道,“殿下也有吩咐,等得下午阳光不那么烈了,便带你去趟西湖边散散心。”

长卿只觉殿下难得如此体贴,她却也真是闷着了,方由得婢子们给自己梳洗,淡淡画了几笔妆容,跟着世子爷一道儿往外头去。明英也一路跟着,该还是怕她乱跑。

世子爷比起殿下,多了几分趣味,一路行来,见得街头杂耍和新铺开张,还会指来让她看看。

长卿一路行来,心里闷气方才散了一些。被世子爷带着一路走来西湖边的小码头,却见得那身玄色衣衫正背手立着湖边…她忙看了一眼旁边的世子爷,世子爷却对她笑了笑,“是殿下的意思。”

殿下已经回身走过来扶她了,长卿也不知该不该作礼。到底是没作,又被他扶着往一旁停靠着的小船上走,殿下垂眸看着她道,“陪孤游趟西湖。”

一叶扁舟,坐了四个人,颇有些拥挤了。

明英便就挪去了船尾,与船夫说起来话。杜玉恒见得落了单,干脆去了船头,迎着清风看看湖上的景色。

长卿靠着殿下身边坐着,被他揽着手臂和肩头,当着世子爷明英都在的时候,殿下什么话也没说。眼下方才开口问她,“杜玉恒与你那些机关玩意儿有意思么?”

长卿笑得几分局促,“长卿笨得很,解不出来。都是世子爷解的…”

殿下却道,“明英说你在屋子里闷,孤与你寻来的。”

“……”长卿不大想多谢他,那些玩意儿废了她好些心力呢。可一眼扫见他鬓角那些白发,在夕阳的微光里随着风抖动着,她莫名又会有些心酸了。“殿下公务再忙,也要多顾着自己的身子。”

凌墨这阵子还是头一回听她说这种软话,直将她的手捏入了掌心,小心问道,“你是在意孤的是不是?”

长卿垂着一双眸子,目光看去小船舱外几乎与身子齐平的水面,“没有。长卿只是听闻殿下早前生过场大病,问候殿下一声罢了。”

殿下没了声,捂着她肩头的手却狠狠地紧了紧。长卿听他好似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孤还要多谢阮姑娘了。”

殿下从未叫过她阮姑娘,多有几分生份的意思…

长卿便就依着他的话,将自己往外挣了挣。殿下的手却一点儿也没松,“别动。风大了,船不稳,落水怎么办?”

她猝不及防被他按去了胸膛里,脸贴着他胸膛的位置,却触碰到隔着那祥云纹路的衣襟里,好似有什么东西。

殿下也伸手去了胸襟前,从里头拿出那封信件来。“给你的。”

长卿眨巴眼睛望着他,几分不太明白,“是什么。”自从安远侯府倒了,她孑然一身,早就没什么亲朋好友了,谁还会给她写信呢?德玉公主么?

“你自己看看。”殿下垂眸落在她面上,目光里盈盈一片夕阳的光。

长卿接过来那信封,一见信封上的字迹,眼里瞬间便湿润了。“是阿爹?”她又哭又笑,忙抬眸望进殿下眼里求证。

“嗯。”凌墨轻声答应了声,“不打开看看?”

长卿欣喜着翻开来信件,抬头便是:我儿长卿、长怀亲启…

“是阿爹的家书…”她抽着鼻子,眼里湿润得不像话,眼泪一颗颗往外头滚,眼里却仍是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楚上头的字…

殿下捧着她的脸蛋儿给她擦着眼泪,长卿自己也慌慌乱乱揉着眼睛,将那些眼泪都揉干净了,方才将信件读顺了下来。

信中说,阿爹得了特赦文书,太子派人将他们从北疆接回京都,他和阿娘已经到了居庸关外,再有十余日便能到京城了。阿爹问长卿可好,又问长怀可好…届时北城门外,可否一家团圆?

长卿读完信,眼里还湿润着,抬眸望着殿下,揉着眼睛的手却被殿下一把捉入了掌心里,却听他问她,“跟孤回去,好不好?便当是为了安远侯也罢。”

长卿眨巴着眼睛,又将脸庞贴到了他的胸膛上,“好。”

她一时间顾不得京都城里那般纷扰的关系了。

她心想着,若换做她再年少一些的时候,安远侯府还在,她还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若有哪个男子这样为她,她定会许给他她的所有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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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缓缓靠在岸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长卿趴着殿下怀里,哭得有些累了。下船的时候,殿下的手握得她紧紧的。原本马车已经等在渡口了,长卿却不想坐马车,“长卿想与殿下一同走走。”

凌墨淡淡抿了抿唇,“孤同你走回去。”

二人一道儿从大道儿上过,些许铺头营业得晚,还没关门。凌墨被她拉着进了布匹店,听她凑来面前与他求着,“殿下能不能给长卿买些绸缎,长卿明日想去外祖母家接幼弟,不能空着手去。”

凌墨却存了心与她斗嘴打趣,“早前你弹琴不是得了孤的赏金么?”

“……”那不是她存的私房钱么?还要分云先生一半呢。“殿下如此小气。”她撅了噘嘴,殿下便哼笑着道,“你选,孤给银子便是。”

长卿还记得外祖母的喜好。老人家不喜欢明艳的,多爱绛色和深蓝。大舅母也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