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前女友和现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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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亲戚们又给东罗马惹来了麻烦。 十字军犁过小亚细亚的菲利吉亚之后,随军的巴列奥略们背着皇帝趁机对藤丸立香要求一个附属国,藤丸立香当他们是氛围组,没当真,东罗马有资格对她说话的只有皇帝和御前大臣。 菲利吉亚的实控在突厥人手里,十字军过境时直接投了,条件谈好,算是无血开城。但巴列奥略们是希腊人,他们下了血本,等十字军走了,买批雇佣兵又把当地犁了一遍,大量屠杀当地的突厥人、烧了新寺旧寺,重新宣称东罗马的宗主国地位。事情传到首都的时候,十字军已经开到埃及了。藤丸立香倒不在乎,只是让君士坦丁自己处理。 显然,这结果不是君士坦丁想看到的,但事实已经如此,他不愿当地再爆发暴动,万般无奈,他只好接下罪过、承认自己治军无方,再把苏莱曼派出去做当地代管、安抚穆斯林情绪。 苏莱曼毕竟是治理过奥斯曼的正统苏丹,富于缜密的心思和手段。赴任之前,他就向君士坦丁保证:他会承认宗主国地位、按时纳贡,但相应地,他要在菲利吉亚保有实控地位。 君士坦丁产生了动摇,为了一地再去拉拢第三方下场,他有点担心自己能否处理得来,所以这一招让他的期望产生了偏移:由安抚菲利吉亚转为消耗傻逼亲戚。这是个权宜之计,君士坦丁觉得亲戚滥杀理亏在前,就先答应了。 迫不得已之下,菲利吉亚成为了东罗马的突厥封臣属国,这是个微妙的开始。 十字军收复了基督徒的地方,但东罗马没有能力将之化为罗马人或者希腊人的地方,君士坦丁已经用尽一切手段规避这种情况发生,但还是发生了,这让他感到失控。他把几个带头的亲戚撤回来,流放到远处,留下另一些作为对突厥人的制衡。 君士坦丁一直没意识到,虽然藤丸立香要求他保留人性,但对于此事,他完全可以用更暴力的方法:彻底杀光、留地不留人,再毁去所有的记载,就像真正的异闻带之王那样。在15世纪的特异点,这么做是没问题的。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选择,只是像一个普通人那样,采取了最合乎情理、政治和人性的方式。 他保存了人性,也留下了分裂。没错,十字军还没结束东征,基督徒的属地就开始了分裂,而且是由东罗马皇帝亲手开展的。 紧接着是另一次微妙的会面。 海伦娜·德拉加什的封圣完成之后,女教皇若安亲自从教宗国来访君士坦丁堡,因为腓特烈三世是有子嗣的,下一位神罗皇帝必然也需要由她完成加冕。东罗马的领地看起来有成为地中海或者欧洲的世界警察潜质,她必须在一个关系尚佳的情况下保证最差的事。 进入君士坦丁堡之后,若安见了各种神祠,感觉这东罗马皇帝很大可能是挂了信徒名号的异端,只不过和那拉斯普京应该是两个方向的邪门。漫步城中、等待接见时,她看他已经彻底撇除了那个异世界前男友的印象,更多的是只差某个因素即可落成的东罗马异闻带之王,好在有藤丸立香的保证,倒还可以一谈。 女教皇若安第一次在15世纪特异点见到君士坦丁。来的时候带来了新的战报:十字军和迦勒底的战线进入非洲之后转为两条,藤丸立香和神罗雇佣兵的那条向西,她们给突厥人的终点是看不到欧罗巴的地方。贞德、法军和威尼斯人的那条向南,终点或许是埃塞尔比亚。 君士坦丁只觉得要和御主分开很久,他习惯了等待、习惯了御主的从天而降。这次会面若安事先告知了藤丸立香,御主没有出面,所以他觉得不会太重要,所以对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果也缺乏信心。 短暂的客套之后,女教皇直入主题:“您有收拢世间’罗马’的心意吗?” 在她看来,这就是那成为异闻带之王至关重要的“因素”了。 君士坦丁看着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回答是当然没有。 若安半信半疑。对君士坦丁而言,这事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如果要收拢罗马,远交近攻,第一个名正言顺要剿的自然是弗拉德,想想那瓦拉几亚在罗马尼亚语里是什么意思,历史上没有教宗加冕、也没得过东罗马的分封、就敢冠罗马的名,再想想弗拉德是个正儿八经的吸血鬼,剿他可太正当了。但是两人现在属于同一御主,本是天然的同盟,这事在特异点就可以免于计较了。 瓦拉几亚的事情是个引子、是作为可以说的事情和女教皇开诚布公的。不过,这是个玩笑话,本身是不存在的假设。 首先,双方虽然有相同的罗马认同,但瓦拉几亚的政权继承性不来自君士坦丁堡,称不得正统或连续。 退一万步,就算弗拉德想凭借和君士坦丁的私交、对东罗马要一个麾下专制君主的地位,君士坦丁也不会同意。 如果认同属地和专制君主,则要实行宗主国必要的保护。瓦拉几亚北部要面对基辅罗斯,两个版本后那里会化为庞大的俄罗斯帝国,东罗马也不过是汤达人,面对大国只会被一冲即溃,出头有心无力,所以这罗马的法统能屈能伸,必要时还是静悄悄的吧。有些问题该给藤丸立香就给藤丸立香,所以从瓦拉几亚收拢罗马一事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去年冬天,摩利亚君主的女儿索菲亚夭折了,如果按泛人类史的开展,俄罗斯和罗马的道路也就断了。相应地,东罗马需要瓦拉几亚作为对北方的战略纵深、抵御未来可能的侵袭。自然不会因为既定的历史去搅乱眼前的关系。 弗拉德自己也知道地缘的难绷,他只是和君士坦丁保持盟友关系,吃喝可以,正事找藤丸立香。 至于哈布斯堡,君士坦丁的理由是相同的,明面而言:哈布斯堡出了十字军、收的是东罗马的失地,没有理由去为几百年前的旧事去得罪现在交好的盟友,更不想调整旧制给女教皇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君士坦丁自己隐下来没说的,更多也是政治上的考虑。东罗马需要哈布斯堡制衡太多地方了,除去雅典的建设,君士坦丁还在鼓动腓特烈对美洲和印度两条航路进行投资。而哈布斯堡的步伐刚刚踏入海洋,腓特烈尚缺乏兴趣。所以这依然是下个时代的剧本。 君士坦丁当然知道,迦勒底的拿破仑还在他首都的网吧里沉迷WAR3和CK1。如果要神罗死,那也是自然的、顺应历史的消亡,他会按自己的期望进行干涉和投机,但主动抹杀是他做不出的。 而且如果要说收拢世间之罗马,若安身处教宗国的位置也很微妙。君士坦丁不想说什么,他的计划在缓慢规划中,在那个计划和设想里,他迟早要面对一个没有藤丸立香把持的特异点。所以还是谨慎地克制为好。 若安不知道君士坦丁所想,明牌的原因听下来,他是个人格健全的政治家,一切都非常贴合逻辑,而且长期接触下来,君士坦丁给她的感觉虽不是受主垂青的人,但也称得上言行一致。 只是身为从者,她知道在魔术的因素面前,世间一切毁灭起来都颇为容易。所以她的好奇换了个方向:他没什么正战绩,是怎么成为异闻带之王的预备役的? 君士坦丁呼唤了他的Alterego君士坦丁堡。他身体是个弱受,意识还是个直男,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组了个异世界前女友见当前世界现女友的生死局。 感受到那主神级的灵基之后,若安可以理解了。只是,从者层面来看,她认为还不够,君士坦丁堡只有能量规模在主神级别,本身的神秘性尚且欠缺。她感觉君士坦丁本人一定藏着什么其他因素,就要求他提出一条底线,她希望把此事锁死在宗教事务、而非从者对决的层面。 “如果可以,若有新的加冕,请先和我说。” 若安意识到,要是答应了这个要求,等同于把特异点的拉丁天主教会送了一半到东罗马皇帝手上、开启十一向一的回滚。但,这是个足够大的要求,符合她对他隐藏的神秘的期望。 君士坦丁当然不知道他在对方的假想里有那么强,经历删除迦勒底灵基未遂一事之后,横加干涉不再是他的做法。他只是想知道未来的剧本、让国家启动避险或政治交涉,于是他解释:“我只想保全国家,不会反对您的决定。” 若安同意了,将这约定作为教宗和圣徒之间的秘密,而非男女朋友或者政治家间的密谋。 Alterego君士坦丁堡也没想到那前女友现女友的问题,她当自己见证了无硝烟的外交胜利,当天晚上把她的皇帝疼爱得死去活来、两天没能上朝。物质层面,消耗了他的全部体力。魔术层面,几乎把他残存的魔力榨干,而等待灵脉补充还需要时间。 君士坦丁可以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但不能理解也不能拒绝,他不懂女人,也不懂一切女性人格化的东西,Alterego也不给他解释,或者说那集结了一千年感情的精灵,解释了他也未必明白。他不理解她永恒神性的部分,也不理解她的占有欲。 但是对于因爱而生的扭曲,他是必须给予回应的,他告诉她:他无法拒绝她,心灵的、魔术的。相应地,要她保持克制。 Alterego知道自己恃宠而骄、造成麻烦了,有点难过。好在她是可以用规则约束的,他们定下一条规则:如果她有什么情感要通过阿尼姆斯的力比多发作的,可以对他的某几处身体部位下手:后背和上臂。别处一概不许。 她答应了,这不是御主和从者的约束,而是同xue共死者的心心相印。阿尼姆斯显现,她的造型也从优雅的仕女变成了男装丽人,白天与士兵一同工作、晚上去赛车场下注。好,她能享受在崭新自我之中的生活了。